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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惊奇的是,虎妞的两个孩子不再哭闹,跑到妈妈跟前,一人一边守在塑像的两侧。
塑像就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俩孩子问过妈妈,爸爸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总是把俩孩子拦在怀里,一边晃一边说:“爸爸在学校跟前。”
“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睡觉?”
“爸爸在学校门口睡。”
“那爸爸不冷吗?”
“不冷,爸爸身上一直热乎的,妈妈会给他暖热。”
所以,两个孩子认为塑像就是爸爸,和爸爸长的一样嘞。
那群“坏人”拆了房子,还要把爸爸拆了,俩孩子知道哭没有用,刚才哭了,房子还是被拆了,所以,这次俩孩子不哭了,要保护爸爸。
脏兮兮的两个小脸蛋,像妈妈一样,面容带着坚定。
这可把镇上的人气坏了,挖掘机停在路上,他们犹豫起来,看虎妞那架势,是要和学校共存亡了。
正当他们想办法如何像刚才那样,把虎妞骗到一边,再进行拆房子时,让他们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还向着镇上,帮着去劝虎妞的一群村民,竟然临阵倒戈,全都聚集到塑像前面,学校门口,面对挖掘机,推土机,声音坚定的说:“学校不能拆。”
杨家庄所有的东西,菜园子,牲畜圈,房子,都可以拆的一干二净,唯独学校不能拆。
为了让孩子们就近上学,少遭点儿罪,建成这所学校太不容易了,但凡了解点杨家庄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所学校承载了怎样的历程。
张国正,王英花,再到现在的杨建民,国正小学是被热血铸成的。
此刻天寒地冻,村民们的心却是热血沸腾,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和虎妞,和两个孩子,一起守护着学校。
校园里的红旗,在寒风中早已被吹的破旧,但飒飒作响的声音,仍然像助威的鼓声一样,使村民们的心热血澎湃。
杨雷一看村民的那架势,心里面就可以确定了,要么学校无法拆除,要么今天拆了,但同时得死人。
这就是虎妞和村民的决心。
趁镇上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杨雷上前说:“我看学校没必要拆,反正村里所有的房子都已经拆除完毕,可以向县里交差了。”
镇上的人不为所动。
“学校是公家的房子,拆不拆,得需要手续。”杨雷见好好和他们说不行,索性也不顾忌了:“真要拆了学校,只怕今天要出人命。”
镇上的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们也看出来了,拆一个房子,刚才都费了好大劲,那还只是一个女人不同意的情况下,这要是再去强拆所有村民都不同意的学校,的确不好办。.
拆学校事小,闹出人命,那谁也担不了责。
镇上的人松口了,也只是暂时松口,等到挖掘机晃悠着驶出村子,所有村民也跟着松了口气,虎妞再也没了力气,瘫倒在杨建民的塑像前。
杨雷捡起雪地上的电话,对那头的张国全说:“虎妞带着村里人把学校保住了,我们都应该感谢她。”
他不确定张国全有没有在听,但他此刻有很多心里话想说出来。
“国全,你问我有没有办法让杨家庄留下来,学校要是能留下来,也算是一个办法吧……”
张国全当然听到了,虽然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很轻,可在寂静的办公室里,依然能够清晰的听到。.
他甚至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很多次,他也曾带领杨家庄村民,经历过那种热血沸腾的场面。
如今,他的心似乎不再沸腾了。
日子平静下来,杨家庄也随之安静了,整片平原被白雪覆盖,白茫茫的,掩盖掉过往,掩盖掉一切,无声无息。
只有那被白雪覆盖仍凸起的杨树根,可以证明曾经有个村子坐落在这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个走出去的人,都要试着接受现在的日子。
张国全也在尝试接受现在的日子,不用想着每天下班赶回杨家庄了,好像一下子多出不少时间,没有事情可做的时候,他迷恋上了另一种生活。
这种生活谈不上纸醉金迷,却享受放歌纵酒的名利场,每天如醉如梦,一摊烂泥一样。
一个不爱喝酒的人,突然恋上喝酒,谢军知道,张国全失去了奋斗的方向,是在借酒精麻醉自己。
人一旦是这种状态,尤其是对掌舵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来说,那真是太可怕了。
“素娟,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他人就废了。”
谢军站在办公室门前,却没有推门进去,屋里的张国全一定没有醒来,正消耗着昨晚体内的酒精。
每天都是如此,以前是那些酒场比较重要,他不得不参加,有时候也不得不喝,现在是,他主动撺掇一些朋友喝酒,也不一定是朋友,反正只要能陪他喝酒的,那他就认为是朋友。
大都是一些酒肉朋友,纯粹是蹭吃蹭喝的,他也不在乎,这样喝下去,毫无意义。
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整天沉溺于酒场,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为了不影响公司的声誉,谢军还专门对公司人安排下去,不得向别人透露董事长的行踪,因为张国全的行踪是在大街小巷间,跟一些混子流氓随时随地都能喝起来,严重损害了张国全以及集团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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