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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婷云轻声道:
“玉伏子是长霄嫡系,长霄门两位紫府,如今应有一位在太虚中看着…确实难了些…这消息送到,贵族若有盟友可以一试,自己斟酌罢。”
李清虹轻声谢过,孔婷云自然指的是萧初庭了,可近年萧家越发低调,闭关不出,萧初庭常年不在江南,萧家人诸事避之不及,多半不能为助力。
孔婷云细聊了两句,便驾风告辞了了,李清虹一路送出,回了洞府仔细一想,默默写起信来。
……
李家。
冬雪沙沙落下来,今年的雪来得更大些,岸边寒雪积在长长的石墙上,灰与白分明,几个行人急匆匆走过,手中抱着新衾。
这河边的大坝本因两宗借着袁家老祖之死引发的大水而筑,湖水很早便退下去,留下长长的灰白坝墙。
李周巍披着黑氅,顺着积满雪的道路随意走着,身后只跟着安思危和陈鸯两人。
父亲李承辽已经练气后期,渐渐将家中事交入他手中,上山修行,李周巍虽说不曾接过家主之位,家中大小事已经落入他手中。
李家前几代改制,已有世俗族务与青杜仙事分治的势头,如同李渊平李渊蛟、李曦峸李曦峻兄弟…如今却不同了。
青杜山上李曦峻重伤、李曦明闭关,便由李周巍做主,李承辽又放了权,中殿的事务同样落入李周巍手中。
他泰然处之,只每日往中殿之中一坐,笔走如龙,数十条繁杂的族务一刻钟便解决,抖了抖袍子回青杜山去,丝毫不耽搁。
如今修行久了,还有时间在湖边看看民生。
他眸子中金光微微流淌,肩上立着法器【青宣】所化作的青色鸟雀,这法器是袁湍所送,幻化出的灵雀活灵活现。
“七家遗族安排的如何了?”
李周巍轻声问了一句,两手抱在胸前,身后的陈鸯听了这话,立刻道:
“已经入了各镇听命,这些人待罪之身,都很殷勤,只是地位要低诸家一等。”
李周巍口中的遗族自然是郁家分裂后留下的诸家了,这些家族通通被拎到山越的最南边,与诸部族互相倾轧。
安思危则从容应了一句:
“禀世子,七家如今都以山越最南边的南漳山为号,都自称南漳出身,再也不提过去的事情了。”
“还算聪明。”
李周巍随口应了一句,将南漳记在心中,暗忖着:
“倒也是个好用的族系…既不畏惧得罪他人,又生在凶恶之地,那地方险恶,稍稍重用不至于让他们灭族,也可以制衡内族。”
安思危一句“都自称南漳出身”,李周巍便明白这七族在有意同仇敌忾,一来能对付本地的山越部族,二来也能在诸望姓明争暗斗的诸镇中有一席之地。
李家百年时光,内部早有了派别之分,如同身后的陈鸯,代表的是陈氏,可在诸峰中也是黎泾四镇一系的领头羊。
安思危自然代表骅玉七镇,其余李家支脉、乌涂八镇、华芊四镇、密林一十八镇、东山越二十六部……各自都是对外斗争,内里也有不和,复杂程度早已经与百年前截然不同。
此中是黎泾一系最为势大,李周巍重用名声一向不好,诸家不喜的陈鸯,又要拉上骅玉诸家信服的安思危,自然是出于此间考虑。
他正有心思提拔上这南漳一两人,却见这下头人急急忙忙上前来报:
“殿下!族正院的消息!”
这心腹从袖中取出信来,递到了李周巍手中,他解开瞧了两眼,眉宇间竟然难得有了些喜色。
“许佩玉有孕了。”
许佩玉是李周巍最先迎进门的,虽说随后又娶了安氏、田氏的人,如今已有四妾,用以安定人心,可许佩玉在他心头还有些分量。
“难怪。”
这女子每日见了他只想着缠绵,每每都要到精疲力竭才肯歇息,这两日没了消息,还以为她总算是歇停一会,原来是有孕了。
他收了手中的信,挥退两人,驾风落往黎泾山上,落在中殿白玉般的大庭上,两边的侍卫纷纷拜倒,李周巍径直迈步入内。
“参见殿下!”
两旁顿时拜倒一前白甲庭卫,玉戈玉剑叮当脆响,平平整整地摆开,众声整齐划一,在大殿之中回荡。
李周巍的靴子在地面上踩出冰冷的响声,他与父亲李承辽不同,李承辽会停上一停,先让诸侍卫起来,他却一直走到大殿尽头,这才飘来一句:
“起来罢!”
往前走了数步,很快到了后殿,父亲李承辽只有一妻而已,此地以往从来是空荡荡,如今倒是充实起来,时常能看到婢女匆匆走过。
许佩玉的楼殿很近,李周巍进了殿中,便见着一郎中上前,恭敬地拜下,叫道:
“恭喜殿下!许氏已有一月身孕。”
郎中抬了抬眼皮,却一句话也没听到,只看那光华的玉靴一动不动的立在面前。
‘常言大人喜怒难度…果然如此…’
他只觉得额头汗淌下,听着眼前人的声音:
“一月?”
李周巍声音有些发冷,他本月来见了许佩玉数次,李周巍是修士,岂能看不出是否有孕?只觉得此人医术不精,满口胡言。
“夫君。”
却见许佩玉急忙迎上来,李周巍在她肚子上瞧了一眼,神色缓和了许多,挥手让这汗流浃背的家伙下去,仔细观察许佩玉的面色。
果然,她虽然精神振奋,眼圈却有些发黑,隐隐透露出精气衰落的模样,两颊也比往常消瘦了许多,李周巍默然,随她进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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