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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司伯休……也不知与司元白是何关系。”
李通崖粗略读了一遍,便见着篇末这么写着:
“符箓之妙要,首推月华元府,其中诸多化符为阵,化箓为气之术尤为精妙,若是能学成此术……”
“月华元府…箓气…”
李通崖低低一叹,早知法鉴多半与月华元府脱不了干系,如今越发确定,心中却没有多少欣喜。
“扯上这等因果,也不知是福是祸。”
————
“混账东西!”
木焦蛮愤怒地一掌击碎了面前的头颅,拎起面前的山越部众,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废物!这哪里是李项平?!他是生人,你拿上来个越人脑袋?!”
一拳打得那部众呕血不止,木焦蛮双目通红,怒不可遏。
那日追逐李通崖不成,回来还让那生人女子跑了,木焦蛮哪里还不明白这女子多半是那李家之人,顿时懊悔不已。
“早知道一道巫术叫她迷晕了就好,多事反叫她跑了!”
木焦蛮缓缓坐回位置上,已经无心去想她,他正面对着一件更加麻烦棘手的事——神出鬼没,无所不在的李项平。
“这鸟货就像屁股和头顶都长了眼睛,这鸟货是一只饿狼,是一只没有花纹的蝗虫……”
这个叫李项平的生人已经在腹地转悠了十几圈了,第一次消息传来时,他武装起一千多人,被毫无悬念地打垮,下一次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南边,带着人杀掉部落长老分掉了粮食。
驻守的几个练气修士被耍的头晕脑胀,东奔西跑,李项平却总能在他们到来之前撤离,待到离去再转进。
木焦蛮失眠了数夜,终于有李项平的脑袋传到了木焦蛮的军帐中,木焦蛮大松了一口气,下令李项平已经死了,他却又在西边组织起来了流民,甚至敢继续南下。
木焦蛮连忙调兵毫不犹豫地击破了他,却没有在敌军中发现任何一个生人的影子,反而每天都有四面八方李项平出没的消息传来,木焦蛮甚至开始怀疑起李项平的修为。
之后的几天事情越演越烈,每天都有李项平的头颅送到他帐中,却都是山越的脑袋,西边的防线被连续攻击了十二次,差点让他逃回东边,整个北麓山越开始流传起无所不在的李项平来。
昨夜消息传来时,李项平已经打到了大厥庭前,裹挟了近万的流民,逼迫木焦蛮回援,木焦蛮只要大军一动,他就可以从容东归。
“只有大王才能真正击杀这只无处不在的蝗虫!大帅,他不是一个胎息境的修士,他是一只耳目机敏的饿狼!他是魔鬼,使得流民们着了魇般追随他……”
麾下的族巫瑟瑟发抖地开口,木焦蛮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尚在镗金门前线的伽泥奚一声不吭,反而使木焦蛮深深地恐惧起来。
“我管他是什么!”
木焦蛮冷冷地开口:
“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他连夜打听到了大巫山中的箓巫所在,奉上了女子和灵物诸多物品,居然有一个箓巫被打动了,说愿意出手。
木焦蛮的信被大鹰带到了前线,又被大鹰带了回来,伽泥奚只回复了他十个字:
“可以,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木焦蛮手脚发抖地寻来大厥庭内所有的族巫,用大车载着女子和灵物,还有那箓巫要求的俘虏来的李家血脉孩子,全速向巫山前去。
路上居然还有部众欢天喜地拿着山越的脑袋前邀功,说这就是李项平,气得木焦蛮差点没忍住将其打死。
“他娘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
木焦蛮坐在大车上发呆,却听着外头轻声有人叫喊:
“大帅!大帅!巫山到了!”
木焦蛮下了车,见着眼前白玉修成的玉阶,颤颤巍巍地脱掉了鞋子,光脚上山。
一路上黑漆漆的一片,山风呼啸,鸱鸺大叫,木焦蛮头也不敢抬,心头默默数着,走了一千六百二十二阶,便见到一个大平台,也用的玉石,光可鉴人。
木焦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望见地上倒映出了十几个高坐在玉台上的身影,个个身着华服,反倒像生人修士。
“这便是那将军了,你将事情讲一讲。”
上首冷冷地冒出一句,木焦蛮连忙将背了一夜的说辞讲了出来,听见左右一阵尖啸似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凡人的事情也要我们管?”
“你懂什么?扰乱了师尊的大计你等着被吃掉吧!”
“哼,这些人真是废物,一个胎息境都搞不定!”
木焦蛮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一句话也不敢说,终于上首的人开口了:
“既然诸位师兄弟都不愿出手,那便用咒术了事,省得多跑一趟。”
下方顿时有一个声音询问道:
“师尊曾说不许你我施法干扰地上进程,师兄此举……还是要小心!”
“无妨。”
上首之人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人并非山越,况且诸多法术中这祈咒之术最为安全,万不会有什么影响,那人又不可能学过祈咒之术,也不会咒杀出什么怪物出来。”
提问那人点点头,便下令到:
“将那几只祭品提上来吧!”
于是有几只一身黑毛肥大如猪、痴痴呆呆的妖物被提了上来,身上蓬勃的气势居然皆是练气巅峰,木焦蛮从地上的倒影中望见了那妖物手蹄上厚厚的茧子和身上代表奴隶的横纹,暗自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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