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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接上线了!转头往柳苇那边看:“是她演的那个,在夜里山上那个片段。”
几人身后的大屏幕就开始准备放原片,导播助理拿着纸板站在下面,给上面的人示意,让他们听到音乐声就集体转头看原片。
原片片段是直接从电影拷贝上剪下来的,声音也是原声。
一听到声音,几人纷纷转头看大屏幕。
演播室里空间小,回声不够好,有点过大。柳苇离得又近,听到声音难免有点入戏。陆北旌猜到了,趁着镜头移开,赶紧对下面伸手要水。路露跟导播助理打了个招呼,一个箭步上去,把水递给陆北旌。
陆北旌一手给王导,一手给柳苇,打断了她的情绪。
柳苇不敢再看,拧开瓶口含了一口水,不敢喝,录不知道要录多久,不能中途出去上厕所吧,太尴尬了。
这一段,王导用的是原声,而且放大了原声中的风声。
所以大家听到的是山里呼啸的风声,夜枭声,草虫声,和风吹动草丛树叶的沙沙声。
很静。
鸟鸣山更幽。
在一片黑暗中,蹲着一个人。光线连她的脸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大概的身形,就感觉骨瘦嶙峋。
她坐了下来,月亮照到脸上,表情非常的漠然。
跟一般演苦大仇深的角色时的解读不同,柳苇演这一段时不觉得自己是在演一个复仇的角色,她没有痛哭,或是面目狰狞,就是平静到漠然的一个状态。
而且这一次从第三者的角度上来看,她发现她当时的表情很少,几乎是完全没有表情。
面无表情是一个形容词,人脸上的表情是很多的,因为人哪怕坐着不动的时候,大脑也在活动,也在思考,只要思考就不可能没有表情。
在演这一段的时候,她代入的是她当时决定要偷父母的钱的心情。
其实当她决定要用偷走父母的钱来报复父母的时候,她根本不生气也不愤怒,也没有什么欢呼雀跃的兴奋之情,她就是很平静的只有这一个念头,而且想到就去做了。
从做决定到下手速度非常快。
看影片中的女孩子面无表情的掏出打火机,动作中没有过多的感情挥发,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王导没有真的把她把火点着那一幕给剪进正片,所以在她掏出打火机后,这一段就结束了。
片段结束,主持人开始把话题转给柳苇,笑着说:“思思,你演这一段的时候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是早就预演过的。
柳苇的这个角色只有这一个黑点,就是放-火-烧-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她的这个角色遭受到了伤害,但现在的网络是对完美受害人的追求是越来越严重了,哪怕她受害了,她也不应该做任何坏事,不然她就不完美,她受害人的身份就坐不稳了。
绑架拐卖她的只是人贩子,村里还有许多无辜的村民。就算整座村的人都有可能跟人贩子有关系,山上的野兽、保护动物、花花草草总是无辜的吧,它们受害了怎么办呢?
假如是在写剧本的时候这么写,路露肯定不同意这个情节,这不等于是在黑角色吗,到时演出来受批评的是柳苇啊。
但这是柳苇自己演出来的,她发挥出来的,而且这个片段太好了,没人舍得删。
所以就只能为了应对这个未来可能出现的黑点,给柳苇准备好相应的答案来尽量解释,或者说是稀释掉黑点。
柳苇:“我觉得这可能就说明了暴力会导致暴力的增加吧。”
——这个解释来自公司法务杜诚伟先生。
主持人:“怎么说?”
柳苇:“……”
你们怎么没跟我说当有人反问时接下来该怎么解释?
她只能自己发挥了。
“她遇到了人贩子,遭受到了暴力的伤害,她就学会了暴力。”柳苇说,“她要是一直生活在她家那个地方,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有拿打火机点树这种念头。”
主持人发现这个可能也是个破冰的角色。
她往下问:“你是说女主角是想要报复他们的吗?”
柳苇:“不是报复,她是想伤害他们。”
主持人点点头,她完全收起了笑,同情的、诚恳的说:“她被人贩子伤害了,她也想伤害他们。”
柳苇:“对。她被暴力伤害了,她就也想用暴力去伤害他们。”
柳苇:“这不能怪她。”
主持人想继续跟柳苇聊,但陆北旌插话了,他说:“所以暴力是错误的。要是没有人贩子,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暴力是不受控制的。”
导播赶紧把镜头切给陆北旌,幸好有一个镜一直跟着他,重放发现没有问题,可以正常剪。
导播松了口气。
主持人也发现自己可能老拿新人说话,陆北旌要保护新人,马上也转回来,对陆北旌说:“这是你拍这部电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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