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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县太爷吗?”
“县太爷光临寒舍,未曾远迎,多有得罪啊。”
那人一听,连忙跪倒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老爷,你别折煞我了。”
“你要是这么说我,还不如叫刘姑娘买块豆腐砸死我算了。”
贾琏背着手走到他身边,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臀部,“你个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啊。”
“我以为你当了县令,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小豆子连忙爬起来,跟在贾琏后面,“我是老爷的小跟班,自然要回来的。”
“况且,老爷还没有正式给我任命的,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贾琏立住脚,也么回头,“还够自觉啊。”
“你这个县令可是朝廷命官啊,我哪里有资格任命。”
小豆子说道,“老爷,这几日跟着县丞他们处理政务,发现当个县令真的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贾琏在院中坐了下来,接过刘晓涛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道,“哦,说说看,你这几日做了些什么,又学到了些什么?”
小豆子说道,“这几日主要是跟着衙门里的人做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便是收税。我以前认为收税那是个最简单的事情了,带着衙役,耀武扬威,谁不敢交税,就把人给抓起来,将他铺子给封了。现在看来,只有贪官污吏才这么做。”
“当一个好官,要定好税,还要让老百姓交得起税。”
贾琏笑道,“能有这点认识,还算你这一趟没有白去。”
小豆子说道,“第二件事情便是打官司。以前觉得县令很威风,坐在堂上,将惊堂木一拍,两边差役口喊‘威武’,然后施展火眼金睛,破案入神。”
“结果呢,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来打官司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张家的狗把刘家的鸡咬死了;董家的媳妇出去偷人,被王二家的媳妇逮个正着,打得不可开交。还有打架闹事的,他们都是街坊邻居,和县丞、差役都很熟,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基本上都是协商,各退一步。”
贾琏说道,“打官司的人,都是一个小县城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当然是协商为主了。”
“都要养家糊口,闹大了闹久了,谁也耽搁不起。”
“还有第三件呢?”
小豆子说道,“这第三件啊,便是我发现了赚钱的好勾当。”
贾琏来了兴致,“哦,什么赚钱的勾当?”
“莫不是贪腐?”
小豆子眉飞色舞地说道,“绝对不是,老爷你说过要为官清廉,当官就不要想着发财,我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我看中了两个生意最为赚钱,一个是吃的,一个是玩的。
“一个是贩盐。”
“一个是开青楼。”
贾琏一巴掌拍在小豆子的头上,“你个兔崽子,我要你去磨砺,让你去学习政务,你一门心思想着发财。”
“你想的这两条门路在苏州,在平江都是行不通的。”
小豆子摸了摸脑袋,“老爷,为什么啊?”
“我可是仔细研究了,这时最挣钱的两门生意。”
“盐是每天都要吃的东西,任谁都得乖乖交钱。”
“而青楼吗,是最让人开心的地方,只要开心,那银子就像水一样的流淌进来。”
贾琏作势又要打他,“连我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了?”
“不务正业,一天到晚想着这些邪门歪道。”
“这官盐朝廷管得很紧,私盐是犯法的。青楼这门生意,也不是你能沾的。”
小豆子依旧有些不满,“官盐一转手,就是私盐。私盐换个身份,就成了官盐,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对老百姓又没有什么损失。他们还能得到更便宜更优质的盐巴。”
“青楼生意, 更是一本万利,既能给可怜的女子一个容身之处,能让她们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优势来养活自己。还能带动一地的繁荣,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贾琏见小豆子还没有领悟到,便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啊,朽木不可雕也啊。”
“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明白。”
“苏州的官盐、青楼生意别说是你,连李乙龙都插手不进来。”
“因为,吴帆已经接手这几块生意了。”
小豆子瞪大眼睛,“老爷,你提前将管家吴帆派到苏州来,就是让他接手生意的啊?”
贾琏嗤笑道,“你难道以为我把他派过来,真的就是为了给我当管家的?”
“凡事要多动动脑子,不能一根筋。”
小豆子恍然大悟,连连给自己两个嘴巴,“原来都是自家生意,我差点抢了老爷的生意,该死,该死。”
贾琏说道,“滚下去吧,你去问一下,看京城那边的粮草运过来没有?”
“现在太平会得势,陈远南又是个极具毅力之人,我们得做长远的打算啊。”
小豆子连忙起身,去军中问清楚情况。
贾琏待小豆子走后,问向刘晓涛,“今日可有其他人来找过我?”
刘晓涛说道,“开始林姑娘来过,我和她说了老爷去城头了,她便走了。”
贾琏问道,“林妹妹可说了什么事情吗?”
刘晓涛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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