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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香了?”
“怎么可能!”吕盾嗤声,“牟野如此重要,他云伯中放话多年,怎么可能不打?他军心岂不溃散?”
“将军,”林孔英声音变缓,意味深长道,“若沈冽不给面子,云伯中的军心也可凝结,先齐心办了他这小子。就如我们,若是我们打衡香,军心可也是一致的。只要师出有名,何愁军心?更有可能,云伯中早就因为卷入牟野之战而疲累了,巴不得寻个理由临时掉头去打旁人呢。也许,他是借沈冽设套,利用沈冽呢?”
吕盾没说话,沉默良久,道:“如若,沈冽被信中内容恐吓住了,真要跟云伯中合作呢?”
“那么此信,我们便不能给沈冽,衡香若成云伯中之盟地,我们游州就岌岌可危。”
“这……”吕盾看着林孔英手中所捏得信纸,“我看不是这封信成了一个难题,而是沈冽其人。”
说着,吕盾变暴躁:“这臭小子,哪里不好去,要来衡香!净是跑来添堵的!实在不行,我们这就发兵,把这衡香先拿下!”
“万万不可!”林孔英赶紧道,“将军,我们的暗探已探知,这衡香已处处设防,遍布伏兵。我们的确兵多将广,拿下衡香不是问题,可是时间未必等得及。这不是几百几千兵,可是十万兵马!便是拖,也能给我们拖在这半个多月,您觉得,云伯中那边坐得住吗?”
“是啊,”吕盾皱眉,“若是没有云伯中这条老狗,我岂愁啃不下衡香!”
“若是没有云伯中,管他沈冽还是阿梨,定被我们打个落花流水!”林孔英说道。
大帐里的其他声音都已静下。
谁也不知道吕盾和林孔英在说什么,很多人的目光看着林孔英手中的信函,不知那信上到底是什么内容。
“报!!”外面这时又传来士兵声音。
一名士兵跑入进来,跪下说道:“将军,今早发现的那队士兵,已证实为恩义公兵马!”
“焦进虎?”吕盾说道。
“是,将军!”
吕盾神色绷紧,看向林孔英:“今早发现有数千兵马藏于暗处,盯着衡香,其身上的兵甲不同于夏家军和晏军,为防还有其他人,我便直接派人去查了。”
林孔英敛眸,轻捋胡须:“若是焦进虎的人,反倒是好事……”
“好事?”吕盾沉声道,“先生何解?”
“将军,云伯中不管和衡香结仇还是结盟,南边的焦进虎的确要比我们游州更担虑。焦进虎虽没多少兵力,但也有三州之财之势,把他们卷入到衡香来,由他们替我们受这肉刺之罪,再合适不过了。”
“那我们呢?我们现在如何做?”
林孔英神色越发严肃,半响,他放下手中的信,拱手说道:“我有一言,唯怕将军责罚。”
吕盾浮起不耐:“你说就是,我不罚!”
“将军,某不才,私以为这衡香与我们已无半分关系。战在可胜可败间,便不必战。只目前形势,焦进虎该更急,云伯中该更怒,沈冽该更忧。打,我们要浪费时间,还要损兵折将。东有云伯中可随时渡江而来,偷袭我们。南有焦进虎,不定也会伺机而动。而不打,沈冽布下这十万兵马严正以待,可见他是怕我们的,若我们不动手,他必不敢妄动!我们可直去牟野,与南路军会和。沈冽明面上的敌人,便只有云伯中,而焦进虎,会是那只动不动想咬上沈冽一口的恶狼,也不会让沈冽好过。由他们三方去暗中较劲,待我们牟野告捷,凯旋而归,届时要不要动衡香,就看我们的心情了。”
吕盾低眉看向案上被林孔英放下的信纸,陷入沉思。
林孔英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将军,我们之所以要动衡香,只因不想身后大后方活着这只豺狼。但如若有云伯中和焦进虎共同牵制,这只豺狼,便只是只胖狗。”
“如果沈冽归降于云伯中呢?”吕盾喃喃道。
“我们近二十万大军压境,他被吓个半死也没有要摆出求和之态,又怎会屈于云伯中?以及……我们还有离间计,”林孔英笑起,“将军,我们就略施小计,做个手脚,让沈冽和云伯中相斗,你觉得如何?”
“不成!他们一相斗,那衡香怎么办?”吕盾皱眉道,“衡香不能有战事,非得有,那也是我们发起的。”
林孔英笑容变深:“正是因为有我们,所以云伯中才不敢轻易发兵呐!这衡香,便又成僵持之局了。待赴世论学结束,我看沈冽便会乖乖回探州去,这衡香于他,可不是久留之地。更不可能在我们离开游州之后,对游州发兵。即便打了,他也守不住。”
“僵持之局,”吕盾若有所思地点头,“的确,我们,云伯中,沈冽,焦进虎,四方势力又成僵局,那沈冽忌惮颇多,确实不敢乱来……”
“还有一点,”林孔英笑容收敛,声音压得更低,“将军,衡香乃聂挥墨最为看重之地,他和衡香府的屈夫人多年交情,你若要打,不管是不是打赢,都会在他那留下诟病。以他在大成王前的地位,日后,他多得是来为难将军的法子。我虽是会仁营和大成的谋士,但我更是将军的幕僚,我不得不为将军他日前程所想。”
“聂挥墨……”吕盾轻轻重复。
“既然衡香已不是必要打下之地,将军,我们便尽快离开,以免多生事端。”
沉默良久,吕盾点头:“你句句分析皆在理,如此,便听你的吧。是你刚才所说的离间之计,可一定要办好。”
“将军尽可放心,属下定为将军办妥!”林孔英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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