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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莫名忐忑。
苏正行才活了三百年,便已然跨过天境门槛——虽然据他所言,这修为是万仙山的宗主,为了助他们迅速解决遍布生灵洲的浊仙之乱,而短暂赋予的‘伪天境’。
但能被赋予‘伪天境’的人才,也大多都是山中妖孽,已然坐上或将要长老的位置。
正如苏正行,便已然是符箓山的十位长老之一,这年龄,这地位,放在哪里都该是个举世的天才。
观他性格也不像是社交障碍之辈,想来也是交友广泛。
这般人物若是还不晓得唐糖是谁,想必那些人境、地境修士也不曾耳闻。
难不成是这几百年里又发生了什么剧变,致使唐糖离开了万仙山?
如此一来,自己又该向谁打听她的去向?
苏正行没在意江河的走神,只道:
“我找你,是这些日子以来,听小女提起到你了。”
“苏前辈莫要误会,我与令爱并无太多瓜葛,更无不轨歹意。”
“你想到哪里去了。”
苏正行猛猛咳嗽两声,
“我只是听她说,你过去与天机山的薛道友也算忘年之交?”
“真要说起,我们也的确志同道合。”
“那你倒不如先去一趟天机山。
薛道友的事情想必早已在天机前辈的预料之中,但天机前辈终究年事已高,未必经得起这般打击。
再有……倘若真如你所说,那位唐前辈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多次往返万仙山,那位天机前辈,应当也能解答你的困惑。”
天机前辈?
薛正阳的师父?
江河一时有些五味杂陈。虽然江宗主大有口头画饼嫌疑,但江河还是颇为受用的。
毕竟这种不用你亲自开口,便有人主动关切的感觉,终究令人暖心。
再者他也明白,江秋皙暂时是真的没什么能够提供给他了。
江宗主好使养剑术,与人斗法也向来不拘泥于一招一式。
故而她手中的剑向来是不出则已,出必惊人的类型。
但这般养剑终究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本身浑厚的灵气作为支撑,江河暂时还没有这个条件。
至于法宝这等东西,也因为灵气流失的规则,无法传承到千年之后。
说到底,她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唯有足够分量的‘承诺’。
而江河过去也见识过这个承诺的分量,自是不会拒绝。
江秋皙见江河沉默,还当他有所不满,便继续道:
“我知这些口头空话不足以使人信服。恰巧,近日我还会逗留原地一段时日,你若也同样闲暇无事,倒是能时常来这空间中来。
你之剑术虽有长进,但终究不精,我大可喂招与你,学多学少,看你自己造化。”
见江宗主还有奖励,江河更是连连点头:
“再好不过。
但是……宗主为何要多逗留一段时日,那方天地不是被灵雨覆盖,绿野初生么?难不成还有污浊不曾解决?”
“不,只是引渡鲸逝去,我们暂时没有回去的方法。”
“啊?”
“那世界的边界被规则阻隔,我们不可能如引渡鲸般自由穿行其中。
所以王昊如今正在向地心挖掘,企图将世界的正反打通。”
“……愿他成功。”
江秋皙点了点头,手中忽然灵光一现,凝聚出一柄朴素的长剑,扔给了茫然的江河:
“趁你还有些时日才可抵达万仙山,不如将这段时间抓紧起来。”
江河愣神之际接过那柄长剑:
“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试着在这方空间中学着江宗主的模样塑造事物,结果自然是事与愿违。
江秋皙也并不懂得其中原理,只道:
“我只是觉得可以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闲话少说,出招吧。”
于是,在流云渡中最后的一段时间里,江河大抵都是在江宗主的剑下被蹂躏着。
江秋皙虽然刻意留手,但出剑位置极为刁钻,又相当迅猛,江河实在难以招架。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对近身搏斗更为敏锐,剑术甚至比自己与同境修士斗法时的提升还要高。
这是二人因剑术乃至境界上的差距,所碰撞而来的结果。33qxs.m
毕竟斗法之中尚有相互博弈,同境修士也未必皆擅攻伐。
江秋皙出剑却相当精准到位。
而当流云舸自云海穿梭而出,看清高山轮廓之时,苏唯依的生父苏正行便指引流云舸向着两山之间狭隘的山谷穿行。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百里,豁然开朗。
明光越发显露桃源踪迹,云舸停靠山侧清池,待一行人脚踏实地,安安稳稳站在清池旁的石桥处时,这几个月的船渡生活,也终究算告一段落。
这是江河第一次窥见万仙山的模样。
与千年前的剑宗,想来是各有千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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