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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半年来,他有意无意,旁敲侧击,试图在沈冽身上寻找突破口。但沈冽这嘴巴,密不透风,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让夏昭学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一直不知情。
因如此,夏昭学便又确定,小妹也不想说的。
要么,她从来没让沈冽知道。
要么,沈冽知道,但沈冽在为她严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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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妹二人,真是一模一样的性情,讨厌拧巴,却又变得拧巴。平日觉着是性情爽朗的人,那是因为平日甚少碰上情感牵扯的事,一遇上就会逃避,不喜哭哭啼啼,优柔挂泪。
易书荣的尸体倒在雪地上,他的亲卫们也被杀害。
没多久,大雪覆盖,掩去了地上的鲜血,也将他们的尸体变作大地上的丘壑轮廓,与茫茫天地融为一色。
二月下旬,北元又起新秀将星,年轻一辈的皇子们一个个站出来,意气风发,破土争雄。
他们四处演说,招兵募马,在冰天雪地里奔走于草原之上。
因他们积极备战,尚台真理在降和战之间徘徊,游移不定。
三月六日,赤玉王妃携带宝物和凌黛城特产进贡。七日晚,尚台真理的风歌城突发政变,三万大军将尚台真理的皇庭包围。
隔日,尚台真理和皇后被软禁,尚台真理那几个刚展露锋芒的皇子被秘密处死。
三月下旬,赤玉王妃登基,成了北元历史上第二个女帝。
同日,尚台真理和他的皇后也被悄然毒杀。
三月二十五日,赤玉和汉军统帅欧阳隽在三道东禄签署停战协议,并协定共同出兵,清剿黄门海的贼寇,将黄门海定为汉人和北元人的第一个商贸市集,将在此建城。
隔日,赤玉终于见到了夏昭衣。
确切地说,是她提前赶到这,将夏昭衣要回去的军队拦下。
赤玉骑在马上,一身红衣,像草原上的一团火,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昭衣。
夏昭衣轻装简素,黑衣玄衫,如瀑青丝束作马尾,高垂在身后。
眼睛乌黑莹润,一张巴掌大的清瘦面庞,因肤色深,更显轮廓立体。
见到赤玉,夏昭衣眉心轻敛,踢马上前:“你可是在等我?”
赤玉道:“我是在等你,阿梨将军,久仰大名,我少有仰慕之人,你是其一,还是其最。你果然年轻,看你岁数不足二十,年纪轻轻,便已名震天下,纵观古今,惟你一人而已,此才天授,后世难复。”
夏昭衣淡淡一笑:“你也年轻,也很厉害。”
赤玉弯唇浅笑,她看得出,对方并不想和她过多寒暄。
来时便有这个心理准备,因为这两日她一直没出现。
但赤玉便是心里发痒,便是想见一见,这个卓哉逸群,冠绝四方的女子。
山遥水阔,路途迢迢,极有可能,今日这一面,是她此生唯一能见到阿梨的一面。
现在,见到了,如愿了。
赤玉道:“阿梨将军要赶路,我不多加打扰,愿将军一路顺风,今后万事顺遂。”
夏昭衣道:“你也一样,今后北元兴衰荣辱皆在你一人肩上,你多保重。”
赤玉点头:“我会的。”
她一扯缰绳,领着手下往一旁退让。
夏昭衣掉转马头,赤玉忽然又道:“阿梨将军,多谢你!”
夏昭衣回头看她:“谢我什么?你的皇位?”
赤玉郑重道:“谢你没要赔款,也没要割地。我和他们打了两日交道,看得出他们都心存不甘,但他们又服你。若不是你,无人能让他们妥协。这个谢字,是我替北元百姓谢你的。”
夏昭衣的眼睛并没有什么情绪:“我不是为了北元百姓,不必谢了,告辞。”
大军重新出发。
跟随在夏昭衣身后的夏兴明、夏俊男等老将的目光都不友好,冷冽地从赤玉身上扫过。
不止他们,经过的每一个士兵皆如此。
赤玉的脊背挺拔,并不觉得羞愤,也没有以此为傲。
他们的愤怒势所必然,作为侵略者,她理应承受,全盘收下。
很快,大军离开,渐行渐远,转眼已成天边一条细瘦的长线。
“阿梨,”赤玉低低道,“她真是个精彩的女子。”
夏昭衣带兵马回去,先去苍晋的盖汤城,愿意回家乡的姑娘们就此退伍,还想继续跟着她的,随她一起离开。
退伍除了额外赠予的饷银外,还有粮食、肉、衣裳。
许多姑娘们思乡太切,领了程仪,离开军队。
剩下的姑娘,刚好合并为一支,名字仍叫猎鹰营,随夏昭衣一起离开苍晋。
沈冽早一个月就已经离开了北境,依然还是聂挥墨的信。
聂挥墨预备对晋宏康发动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不仅是沈冽,他还书信给了云伯中。
聂挥墨将从华州和牟野出发,云伯中将从谷州出发,沈冽则是一北一南同时进攻,而松州的东面,是高大的山峦,山峦另一头是规州、熙州、睦州和河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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