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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处处为难马齐和他的手下官员,耽误了好些事呢。”
毓溪听来也觉着可恶,但转念一想,说道:“佟国维固然讨嫌,可马齐若应付不来,如何担当得起皇阿玛的信任。从四大辅臣到后来的明珠索额图,权臣之间无不打得有来有回,马齐若过不了这道坎,富察家的富贵,也就止步于此了。”
温宪很是赞同:“眼下马齐的光辉皆是皇阿玛赐予的,外人眼里不过是个会溜须拍马的宠臣,可他若真有能耐啃下佟国维这块硬骨头,往后才算真正硬气地站在朝堂之上,皇阿玛又是娶儿媳妇又是嫁闺女,路可是都给他铺好了。”
毓溪道:“朝廷的事,往深了说,可是永远也摸不着底的。哪怕佟国维,恰恰与我们对立,才觉得他可恶讨嫌,但若站在他的立场,又有什么对错呢,你和额驸都不要为此烦恼,做好该做的事,就已经很了不起。”
温宪高兴地说:“近来您妹夫真是变了很多,什么事都愿意与我说,不高兴了也会当着我的面抱怨,四嫂嫂,我都开始犯愁,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呢。”毓溪笑道:“也许上辈子,你真是做了无数的好事,才会这辈子,数万万人之中只有一个你,好好享福就是了,为什么非得做些什么呢?在阿玛额娘、兄弟姐妹,还有咱们额驸的眼里,你的存在就足以令我们幸福,你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不是非得做些什么才行。”
温宪痴痴地看着嫂嫂:“您也一样哄四哥高兴吗,四嫂嫂,我要是男子,会被你迷死的,怎么总能把话说在我心坎上,让我能自在安逸,还心服口服。”
毓溪嗔道:“这会子你夸我的,算什么,到底谁的嘴更甜?”
温宪亲热地挽着嫂嫂:“我可比不过您。”
毓溪道:“不闹了,内务府又送了图纸来,咱们一块儿看看。”
“可我看不懂……”
“不明白就学,是谁才刚说的,要做些什么才好。”
“我是说为了舜安颜。”
“怎么,现下除了额驸,再没人能差遣你了?”
贝勒府里,姑嫂二人为了妹妹的宅邸修缮而忙,紫禁城中,宸儿则日日陪伴在太后身边,应付那些提早送来贺礼的宗亲女眷,太后偶有疲乏不愿见人时,她也能料理周全。
此刻,宸儿为太后到储秀宫向贵妃传话,事情交代完,贵妃便问她:“你额娘有没有说,四哥他为何被皇阿玛罚跪?”
宸儿摇头:“额娘没提起来,昨晚皇阿玛歇在永和宫,瞧着没什么事。”
佟贵妃叹道:“我也猜没什么事,可既然没什么事,罚他跪着做什么,好好的膝盖都要跪坏了,我倒不嫌丢人,可我心疼你哥的身子骨。”
宸儿说:“小和子一早进宫替四哥请安,说四哥昨日回去就做了艾灸,大夫瞧过说不妨事,四哥还说,他没有直挺挺地跪着,也就有大臣路过时装装样子,娘娘,您别太担心了。”
佟贵妃这才安心一些,说道:“待我忙完这阵子,见了皇上且得说道说道,你四哥都那么大了,不能再动辄打骂,还当胤祥胤禵俩小孩子那般教怎么成。”
宸儿笑道:“娘娘,咱们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可也给皇阿玛办差去了呢。”
佟贵妃嗔道:“这就更没道理了,四哥大了却当小孩子打骂,胤祥胤禵还小,居然派去那么远的地方办差,你皇阿玛到底怎么想的。”
宸儿道:“娘娘,您是不是忙寿宴的事,忙得火气也大了,都抱怨起皇阿玛了。”
佟贵妃道:“那可不,你额娘也不来帮我,但这回怪不上她,得忙你的婚事不是。”
宸儿脸红了,软乎乎地说:“额娘不忙……”
佟贵妃送孩子出门,温和地说道:“娘娘听说近来马齐办事不顺,是遭佟国维阻挠,娘娘心里烦恼,可也插不上手。说是父女,在家时也无甚天伦之乐,更无教养之恩,进了宫就更生分了,他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他,挂个名的父女罢了。”
“娘娘,您为何说这些话。”
“他为难马齐,就是和富察家过不去,只怕将来七额驸也少不得遭排挤,娘娘心里过意不去啊。”
宸儿大气地说:“历来朝臣官员之间,没有不摩擦的,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身为臣子,各凭本事呗,如今佟公爷比他们强,他们就得受欺负,若有能耐将来强过佟公爷,当下的麻烦自然就消失了。娘娘,皇阿玛待富察家够好的了,能不能接住这天大的福气,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佟贵妃好生欣慰动容:“真真是你额娘的女儿,咱们宸儿如此大气,娘娘再啰嗦,更显得小气,咱们都不放在心上,让他们各凭本事去。”
离开储秀宫,宸儿带着宫人往御花园来,想看一看是否有迟开的金桂,好打一些回去装香囊。
奈何今秋京城冷得极快,早在中秋后不久,桂花就都凋零了,宸儿转了一圈无所收获,便要回宁寿宫去。
偏是那么巧,出园子就撞见一队侍卫行来,为首的正是富察傅纪。
侍卫们站定向公主行礼,宸儿大方地问未婚夫:“怎么又调入内宫巡防了?”
富察傅纪抬首,应道:“微臣奉命至养性斋取几套藏书,并非调入内廷巡防。”
宸儿道:“我想一起去看看,是有些日子没进养性斋了,今年夏日也没赶上为皇阿玛晒书。”
富察傅纪略有犹豫,却听身后有人笑出声,没等他回眸,宸儿先探过目光,问道:“各位,笑的什么?”
几个发笑的侍卫顿时跪下叩首:“奴才该死……”
宸儿再问:“可你且说说,你笑什么?”
富察傅纪面露难色,跪下都是与他在值房交好的兄弟,想必是见公主要和自己同行,既为他高兴,又觉着有趣,若非他的未婚妻是公主,他们早起哄开玩笑了。
可他要怎么解释,宸儿显然不愿意被拿来玩笑,那么即便兄弟们无恶意,公主也受到了屈辱乃至伤害,他当然该护着自己的未婚妻。
“奴才该死,请公主恕罪。”
“笑一笑有什么罪过,各位起来回话。”
跪着的几个互相看了看,再偷偷看富察傅纪,见他点头,众人稍稍犹豫后,才谨慎小心地站起来。
宸儿不再为难他们,对富察傅纪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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