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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宸儿冲嬷嬷软乎乎地一笑,就拿着护膝追了出来,却见富察傅纪像是往永和宫的方向走,不禁叫住他:“你要去哪里?”
富察傅纪闻声回眸,行礼道:“回公主的话,微臣是去永和宫传话,皇上想喝环春姑姑熬的鸡丝粥。”宸儿走来,伸手递出一副护膝,虽是五阿哥从前的旧物,但织锦貂皮针线考究,外头可见不着这样的好东西。
“皇祖母怜你当值辛苦,日渐寒冷,将这副五阿哥用过的护膝赐给你。皇祖母说了,是极好的,五阿哥没用过几回,不许你嫌弃。”
“谢太后隆恩。”
见富察傅纪要下跪接护膝,宸儿忙道:“免礼吧,你和我客气什么?”
富察傅纪才屈了一半的腿僵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宸儿,可是看见公主明媚的笑容,他也禁不住笑了。
宸儿将护膝往他怀里一塞,说道:“别在宫里乱逛了,我会派人去说,回乾清宫去吧。”
富察傅纪称是,捧着护膝,似乎要等公主先离开。
宸儿一面唤来宫女去永和宫传话,一面也该走了,但想了想,又朗声道:“我可没生你的气,错的是他们,往后不要什么都往身上揽,难道我分不清是非?”
富察傅纪看向宸儿,不知该说什么。
宸儿莞尔一笑:“我不生气了,今秋冷得快,桂花都凋零了,还请多加保重。”
“是,也请公主保重。”
“回吧。”
宸儿脚步轻盈地回宁寿宫去,富察傅纪捧着护膝原地站着,直到随他来的小太监上前提醒,才赶忙往乾清宫走。
护膝捂在怀里,越捂越热乎,年轻人脸上的笑容,也再没下去过,相信往后的岁月,他们夫妻也能像今日这般互通心意,有什么话都说出来、说明白。
且说宁寿宫可是温宪的地盘,每日都有宫人替太后来问孙女好不好,因此皇祖母赏赐了富察傅纪护膝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她耳朵里。
与舜安颜说起这件事,温宪恶作剧的心涌动着:“我得拉着五嫂嫂去找皇祖母评理,怎地我五哥的东西,能随随便便赏人呢。”
他们夫妻在书房说话,舜安颜正裱一副献给太后的千寿图,听温宪在一旁这般念叨,他不禁嗔笑:“明明是最疼妹妹的,做什么去欺负人,回头七妹妹哭了,你又该费心思哄她,还招额娘训你。”
温宪霸道地说:“我的妹妹,就我能欺负,旁人敢动她一下试试,富察傅纪也不成,将来他若敢叫宸儿受委屈,我、我……剁了他!”
舜安颜抬起头,笑道:“可见我命大,让你委屈了那么多回,还全须全尾在这儿。”
温宪眨了眨眼睛:“什么呀,你几时让我委屈了?”
舜安颜放下刷子,将温宪推得远一些,就怕她手舞足蹈地碰着才裱好的字画,但又由着她抱了自己的腰肢,奈何手上有浆糊,不能抱住她。
温宪很是护短,温柔地说:“那咱们俩,能和宸儿他们一样吗,富察傅纪又不遭马齐为难,也不是嫡系儿孙,富察家将来好不好的,都不与他相干。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佟家的长孙,你肩上的担子,你背负的责任,都是不同的。”
舜安颜的手不能碰,可还能顺势亲一亲温宪,哄得温宪笑容灿烂,他说道:“那也不是我能欺负你的借口,做的不好就是不好,虽然我有我的为难,可让你受委屈,让你掉眼泪,就是罪过。然而正如你说的,我与富察傅纪不同,兴许哪一天又遇上什么事,让我间接地伤害了你,答应我,不要憋在心里,你骂出来喊出来,让我看见你的难过,我一定改。”
温宪踮起脚,也亲了亲自己心爱的男人:“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怎么你就不如富察傅纪了吗,他是宸儿看上的人,我才高看一眼,不然这八旗子弟里,全天下的男人里,除了皇阿玛和我的兄弟,就再没有比你好的了,富察傅纪也不行。”
舜安颜笑道:“倒是没忘了阿玛和兄弟。”
温宪也憨憨地笑了,在他胸前蹭了蹭说:“多谢你为我做出改变,不久前我还常常一个人发呆,我还对四嫂和宸儿说,这日子不是我想要过的,可现在那些烦恼都没了,我很快活,舜安颜,我快活极了。”
舜安颜又亲了亲温宪,满眼爱意地笑着:“那就请公主先放额驸去洗个手,不然满手的浆糊就干了,撕下来可疼了。”
温宪立时担心极了,忙唤下人端热水来。
洗了手,两口子再来看字画,温宪说她一定让皇祖母将这副孙女婿亲手写的千寿图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要让每一个到宁寿宫的人都夸赞他。
“那敢情好,我也能仗着皇祖母的宠爱,在朝堂里更硬气些。”
“就是啊,虽然我不愿强迫你享受这些偏爱和恩宠带来的优越,可咱们生了这命格,做什么白放着不用呢,难道那些人会因此高看你一眼,才不能,他们只会背过人笑话咱们傻。”
舜安颜近来,心思有了很大的改变。
与其说是为了温宪而改,不如说经历了更多的朝堂世故,看透了更多的人情冷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清高”毫无意义,不仅没有令世人高看他,反而让自己成了更好欺负的对象。
自身受些委屈也罢,可他在外头勉强维持的体面,实则早已令温宪的尊贵千疮万孔,结果他谁也没反抗,唯独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那一刻,舜安颜悟了,比起在朝堂立足,比起做出些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好好爱护自己的妻子,维护她的尊严尊贵,才是当下最该做的事。
而当一切朝着这个方向去,原本公务上不顺利的事渐渐都明了了,舜安颜后悔自己没能早一些醒悟,后悔他的糊涂,令温宪默默地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将来可不能欺负妹夫,七妹妹会伤心的。”舜安颜搂过温宪,好生道,“富察傅纪的性情,比我更强些,但真正成了夫妻,再以额驸的身份示人,他多多少少也会有些迷茫。没有这些固然最好,咱们得盼着妹妹和妹夫好,但万一也有摩擦呢,可别咋咋呼呼地要教训谁,要给他们一些时间,到时候你安抚妹妹,我去开导富察傅纪。”
“我听你的,总不能去拆散他们呀,咱们俩都能熬过来,宸儿和富察傅纪错不了的。”
“唉……熬这个字,真是沉重极了。”
可温宪委屈巴巴地看着丈夫,不打算收回这个字,舜安颜更心疼了,将温宪亲了又亲,愧疚却又不减色气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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