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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衣把赵琙丢给冯萍后,忙不迭赶去政事堂。
一堆人叽叽喳喳,吵得不可开交。
几日时间下来,宋致易的这班臣子渐渐放开。
早先河京那一套治世方法,他们作为宋致易的政治班子早在第一时间便摸清了解过,待和夏昭衣、沈冽的人将相处方式再一磨合,他们的脑洞大开,思绪翻涌,什么奇思妙想都往外冒。
不过吵得最凶的,依然还是当初的死对头们,以颜青临为首的,和以晋宏康为首的两派。
中间还有一个左右逢源,各种搅屎的闻禅。
汪以台痛苦地坐在中间,双手捧着太阳穴,耳边乱哄哄的,吵得激动了,还有书籍在空中乱飞。
忽然,吵闹声静下。
汪以台大喜,立即转身往后面看去,果不其然——
夏昭衣双手抄在胸前,单薄挺拔的后背靠着门框,一双清丽明眸冷冷地看着他们。
所有人噤若寒蝉,乖乖坐下,还有几人灰溜溜跑去捡书。
夏昭衣走入进来,几个狗腿子赶紧起来,为她拉开椅子。
夏昭衣道:“你们好好说话,别动手。”
众人:“是是是。”
“讨论是好事,有碰撞才有奇思,动手不是。”
众人:“是是是。”
“讨论的时候别挟带私仇。”
众人:“是是是。”
“那你们继续吧。”
说完,夏昭衣看向汪以台:“汪大人,随我出来。”
汪以台立即道:“是!”
夏昭衣离开,室内仍一片安静,过去好一会儿,才有人打破沉默,重新发言。
夏昭衣找汪以台出来,是要说东平学府重建的事。
天下几大势力原本互相制衡,衡香才得以在乱世角力中勉强维系一方和平。
但现在,应金良和宋致易没了,焦进虎这些年一直毫无作为,一杆秤倏然失衡,田大姚成为最大的威胁,衡香极可能成为他口中的一块肥肉。
汪以台严肃道:“下官定将东平学府的重建视为头等重要的大事,这几日,下官定以此为首要,挂牌督办!”
吩咐完此事,夏昭衣又同他讨论过几日河京官员们抵京之后的住行安排。
以及,她想打通一条永安和河京的直道,不过这条线怎么走,夏昭衣令汪以台让那班爱吵架的官员们去讨论。
跟汪以台聊完,夏昭衣去了一趟吏部,又去了一趟户部,最后在半路被守株待兔的赵琙拦下。
赵琙摇着扇子,悠悠然道:“阿梨,你可真是大忙人啊。”
夏昭衣问:“我的手下可同你说明白了?”
“用得着她说,我如今兵强马壮,这个永安,我替你守了!”
“什么叫替我,你不住吗?那你回郑北去。”
赵琙露出无赖相:“请神容易送神难,除非你给我点好处。”
夏昭衣没跟他计较,反而大大方方道:“原来的郑国公府,现在还是你的。原来的定国公府,我借你住两年。”
赵琙扬眉:“这还能借?”
夏昭衣点头:“西北的仗总会打完,我二哥总要回来。落魄的定国公府,我不想他住,颜青临住过的定国公府,我也不想他住。你帮我住两年,让我家变回鲜活,我送你五千匹战马,再送你十大箱金创膏药和三千捆草药绷带。”
赵琙傻眼:“如此丰厚?”
“再加一个,若是你们北边的蛮族又犯郑北,那么夏家军随时过去帮你。”
赵琙摇着折扇的手缓缓停下:“阿梨,你当真?”
“当真。”
“这些话都算数?”
“算数。”
夏昭衣的神情很认真,眼眸乌黑莹润,明亮清澈。
“赵琙,我二哥在京城最艰难的那几年,多谢你相陪。”夏昭衣郑重道。
赵琙直直看着她的眼眸,收敛了那些赖皮笑:“你出手这么阔绰,全是为了二哥。”
“我记仇,也记恩。”
赵琙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越看她,越觉得她这双眼睛亲和熟悉……
“阿梨,你和你姐姐怎么越来越像了?”
夏昭衣没有多大反应:“亲姐妹,能不像么?”
赵琙沉了口气:“确实,若你同她不像,还能有谁与她像,我和她的女儿又未出世。”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然呢,”赵琙的情绪明显变低落,“若她还活着,我俩的孩子都能在马上舞枪弄棒了。赵夏两家门当户对,又有累世交情,我同她成婚,乃自然而然的天作之合。”
夏昭衣想骂他几句,不过没这必要:“你慢慢伤怀,我还有事要忙。”
“她近些年来都不来我梦里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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