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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走得很快。
李昊害怕她发觉自己,只要一看见船帆,就放松缰绳慢慢地走。
过了半天,那船终于停下,却靠在对岸。
李昊“掌柜”上岸去,不由得一声长叹。
愣了一下,李昊先喂饱乌云盖顶,往前又走了五十里,才在药店中买到川芎等药材,连忙煮起来。
煮完后,看着端在手上看着碗中黑的药汤。
李昊心道:“我的命全在这碗药上,人为什么活着要被别的东西所干涉?”
“凶手诬陷我,有什么目的?他又是被什么东西所干涉?”
李昊缓缓喝下药汤道:“只有找到掌柜!”
李昊问清前面二十里有一座索桥,就怀揣几个馒头,又上路了。
一路高山峻岭,危石陡崖,山脚下湍急像箭的江水被山石锁住,不停地呜呜怪叫,想挣出去,凶狠地拍在礁石上,激起了片片浪花。
李昊呀心情抑郁,虽然有美景,却无心观赏,只想赶路,马鞭不断落下。
正奔跑者,马突然一停,后蹄高高举起,一下子就把李昊扔了出去。
李昊在半空一折身,双手一伸,这才抓住木梁,身子吊在栈道上,摇摇晃晃,非常危险。
乌云盖顶却是一声欢快的马嘶,绝尘飞驰而去。
李昊骂道:“这母马!哎……”
一翻身,李昊站到栈道上。
太阳西坠霞光万丈,江面金蛇万道。
李昊大踏步向前,高歌道:“康郎康郎马来哉,骑马到松江,松江外婆做衣裳,做给啥人穿?做给囡囡穿!”
李昊竟唱起了儿时的童谣。
歌声悠悠,混着江水涛声,远远传开。
突然前面有一女子声音:“呆子呆,呆子呆,坐在高山等船来,脚踏麻石等草长,手扳柘树等花开!”
“呆子呆”的声连着“马来哉”,混响在峡间。
李昊大怒,心道:“母马欺负我就算了,就连女人也敢骂我是呆子,气死我了。”
一阵嘻笑声中,“叮当”、“叮当”的铃响声渐渐远去。
片刻后,天色就全黑,李昊身上又痛又酸,等过了索桥,就投宿住下。
第二天天亮后,下起了毛毛细雨,迷迷蒙蒙,笼罩了村镇,一片湿漉漉,与灰暗沉闷的村镇一比,山上的青绿更加明亮鲜艳。
李昊好端端的一件苏绸黄袍,搞得破破烂烂污秽不堪,
他也只能叹了口气,重新穿上,匆匆吃了点豆腐脑,腊肉加馒头,就想出门买马,往回继续找那“掌柜”
李昊心道:“乌云盖顶非常神速,就算那掌柜连夜赶路,也比不过它,只要一路留神,说不定就能撞上。”
镇西靠山处有一块空地,就是这里的马场,拴着几十匹马,稀稀拉拉的几个川民正在谈生意。
李昊向一马主买了一匹公马,付了钱,骑上就要赶路。
“这匹公马再也不会把我甩下去了吧。”
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快卖给我两匹马!”
李昊心头一震:“这声音竟像“掌柜”的声音,竟有这么巧的事吗?”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女人,一身乌黑的衣服,神色疲劳不堪,头发湿漉漉地盘在头顶,抬手就给卖马人一锭十两银。
卖马人惊叫道:“不对,不对。这马一匹四百文,总共才八百文。小姐,你给得太多了。”
女人已经翻身上马,扬鞭就走。
李昊一声高喝道:“前面有李昊呀!”
女人一惊手勒马缰。
李昊却一甩鞭,直跑过来道:“我在这里。”
女人知道上当,但头也不回,左手一转,一把匕首插在自己身下的马上,右手马鞭一扬,缠住卖马人的脖子,用力一拉。
“嘶嘶”,女人身下的马发力狂跑。
卖马人几个跟斗,正好拦住李昊的前路。
李昊一带马缰,公马跳起跳过卖马人,紧跟其后。
李昊叹道:“多收别人的钱,总是要替别人做事的!”
三匹马前后跑出马场,在大街上急驰。
女人马鞭不停地挥出,把大街上的行人、货物拉倒。
李昊左躲右闪,高跳长跳,两人的距离也就拉开了几丈。
穿过一片哭爹喊娘,狼藉不堪的大街,迎面是一座石牌坊,高高大大,中间写着“出入平安”四个大字。
李昊一声冷笑,右手马鞭一扬,卷起路旁一坛十斤的酒坛,在头上盘旋了两圈,又奋力扔向石牌坊。
女人听见酒坛掠过头顶直跑牌坊,心道:“用一坛酒就想把石牌坊砸倒,拦住我的去路吗?李昊也太聪明了。”
“只要一出这镇,我有两匹马,可以轮流换着骑,李昊只有单马,怎么能不力尽呢?肯定被我甩掉。”
“昨晚我一夜未睡,连走了七十里山路,却被他用宝马赶上,他的宝马怎么不见了呢?”
正在女人思考的时候,“砰”的一声,酒坛撞中石牌坊,酒水混着碎陶片像针镖,密密麻麻迎头罩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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