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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点汉人的商品,结果却被左谷蠡王逮了个正着。”
乌桓人见于单的表情有所触动,简单粗暴地浇油道:“按照王庭的座次,左谷蠡王哪能居于您的头上,但是那个撑犁孤涂喜爱的阉奴说是要替撑犁孤涂索要货物,结果不等咱们拒绝就把汉朝的东西一一拉走。”
“中行说?”于单对这个阉奴不太感冒,可是从老上单于到军臣都非常宠他。
尤其是军臣。
他居然在王庭开会时都带着此人,不仅惹得参与会议的匈奴贵族们相当不满,就连身为左贤王的于单和军臣的叔叔,也就是“元老”般的右贤王罗姑比都怒斥此行异常恶心,质问军臣是不是将匈奴各王视作阉奴,所以才要这么恶心人。
经此一遭,中兴说在匈奴王庭的名声臭不可闻,以至于连母阏氏(单于之母)都以“维护挛鞮氏”的纯净为由,要求对中兴说处以极刑,最后还是伊稚斜出面安抚自己的阿囊(母亲),这才让母阏氏止了杀意,但也把中兴说狠狠收拾了顿。
有这颠覆匈奴传统的旧事在,中兴说与伊稚斜的勾搭便足以称得上顺理成章。
别看中兴说很能折腾,但是他和东汉的十常侍或晚明的魏忠贤并无差别,其权力还是依附于皇权,并且随着皇位的更替而灰飞烟灭。
朱厚照死后,没了靠山的谷大用就是怕被杨廷和系的文人收拾而自告奋勇地去接朱厚熜,以求对方保他能够平安落地。
此时的中兴说和后世的谷大用没啥两样。
于单不喜欢他。
军臣的另一个儿子于屠日禅是刘氏翁主的儿子。
呵!
原以为是哈巴狗,结果却是别有用心的狼。
在此之前,于单虽对伊稚斜没啥好感,但也不像军臣那样视这个弟弟为眼中钉,肉中刺。
考虑到单于祖传的偏心眼与手足相残,于单的最大敌人还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于屠日禅。
别看匈奴是游牧民族,但是在婚姻上和汉人的世家一样封建。
亦或是说,从古至今,从东到西都是一个血缘联盟的模式。否则大汉也不会在乌孙食言让匈奴居次的儿子当上昆弥,呼都而尸道皋若鞮把王昭君的儿子伊屠知牙师杀了后反应那么大,直接把昆弥一分为二,把呼韩邪统一的匈奴打成两半。
四大贵族之所以在王庭的地位超然,其一是因世袭官职,其二是因单于的颛渠阏氏(皇后)与母阏氏必须出自四大贵族,以此保证挛鞮氏与四大贵族的密不可分。
在此情况下,于单对这个弟弟是轻蔑的,高高在上的,甚至会以杂种称之。
奈何匈奴在冒顿之前有“幼子守灶”的规矩。
头曼因偏爱幼子而被冒顿所杀。
军臣因老上生前偏爱伊稚斜而一直刁难这个弟弟。
同样的,比起常年不见的于单,军臣肯定更喜欢留在王庭的于屠日禅——哪怕他的母亲是个汉人,而且还是刘氏的翁主。
“左贤王,汉人那儿有句话叫会咬人的狗……不叫。”眼看自己挑拨成功,乌桓人在于单浇油的烈火上疯狂扇道:“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那中兴说本就是伊稚斜派来的细作,仗着自己翁主陪嫁的身份挑拨您与右日逐王的关系,使得你们兄弟相残后坐收渔翁之利。“
“您想想。”
“同是兄弟。为何老上单于和右贤王没那么多纠纷,还不是因为头曼单于再怎么宠爱右贤王,也不会让流着番藩之血的右贤王继承大位。同理,右日逐王的母亲是汉人,而且还是汉人的翁主。”
“撑犁孤涂就算再宠爱右日逐王也不会让他继承单于大位。不然以呼衍氏为首的贵族绝对会掀起暴/动。”
于单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打去,但也没有反驳那个乌桓人的话。
是啊!
于屠日禅是不可能当上匈奴单于的。
当年头曼有立幼子的念头一是因为偏心,二是因为幼子的母亲是匈奴的大阏氏(第二皇后),和头曼的颛渠阏氏一样是呼衍氏的女儿。
所以刨除单纯的嫉妒,他没必要与于屠日禅斤斤计较。
相反,他们完全能像老上单于和右贤王罗姑比那样相处和谐,一起扩大冒顿留下的匈奴帝国。
与之相比,和军臣一母同胞的伊稚斜要危险的多。
更危险的是,母阏氏与军臣的颛渠阏氏不是同族,很有可能支持伊稚斜篡夺王位。
这么一想,于单的头号敌人立刻成了同在东部的叔叔。
母阏氏的娘家须卜氏可比呼衍氏和兰氏要艰苦的多,一直呆在王庭之北对付丁零。也正因为丁零开始南下寻求生存之机,须卜氏在老上与军臣这儿被委以重任,一度超越四贵族之首的呼衍氏。
但这仅限于须卜氏上层的安慰并不能让整个部落为之满意,同时也令母阏氏与军臣渐渐离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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