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百三十一章 左良玉兵渡索伦河  明末大寨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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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副帅,你口中死后统帅山东兵马之人,有一件事情,我却不得不提醒你,你到底要不要听?”

    “正经说话,如何不听?”朱大典依旧淡定。

    “朱万化北上是一步妙棋,但切不可南下支援!”张应昌严肃虽然受辱,却依然严肃以对,“须知道,你我这一路兵马,建制齐全,骑兵比例多,若是此战真的吃了亏,也只是被击溃,想要收拢兵马,并不困难。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有收拢溃兵的本事。可若是输了一阵之后,还丢了身后盘桓之地,那才是真的万劫不复!你拿自家性命为你朱家赌前程无所谓,而我身为你的下属,即便是随你死在这里,也无妨,我们张家的命早就献给圣上了。可若是你为了你一家之念,断了三军后路,使得咱们这数万大军做了孤魂野鬼,大明的命数便被你一下子耗尽半数,到时候别说是你,便是你们朱家,也势必万劫不复!”

    “我知道了。”朱大典淡淡相对。

    张应昌见状再三嗤笑,然后摇头不止,便打马而去。

    且说,仲夏盛暑,一连数日,白日骄阳如火,晚间清风拂岗,大乾和大明两军在怪异而又紧张的状态下继续对峙了几日,眼瞅着月底在望,这一日,暑气稍消,之前被要求‘不必事事来报’的陈先赟却忽然于晚间直接来到山麓大营,然后求见王上。

    “王上。”

    星河之下,军营早已经渐安,便是蝉鸣也都在军营周边复起,故此,随申济芳一路来到大帐旁靶场空地的陈先赟“这一两日便要开战了!”

    坐在靶场吹风楚行点了点头,居然没有太大反应,而周边随侍的寇烈、刘必显早已经色变,倒是去迎陈先赟的申济芳维持了风度。

    “可有什么说法吗?”事关重大,在此沦落为闲差的寇烈严肃相询。

    “御史大人。”陈先赟对寇烈也算是客气,因为寇烈是大乾文臣之中虽然不是文武兼备,但是却识大体,且任劳任怨的那种,也算是大王的心腹之臣,其次此次陈先赟开口,本来便是要说给王上听得。

    实际上,他马上对准了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王上,“王上,臣与朱大典交锋数次,自问没有人比臣更了解朱大典……所以臣一开始就以为,朱大典许久不战,不是不敢战,不是不愿战,而是此战他们确实有些天时地利上的不妥,所以想寻个妥善战机而已。”

    “所以战机到了?”星空与火把之下,楚行终于稍微正色一些。

    “不是,是战机快没了。”陈先赟认真作答。

    而楚行也是终于有了几分兴趣:“怎么说?”

    “于明军而言,所谓天时地利之扰,一在暑气,二在水泽。”陈先赟赶紧解释。“这几日,虽然白日骄阳似火,但好在一直风清气朗,所以只能说炎热,却不是所谓暑气……于关宁军而言,最惧怕的其实是那种闷热之气……”

    “所以,好天气要没了,快要闷热起来了?”楚行几乎是即刻会意。“而水泽虽然还没有彻底干涸却也不能等下去了?”

    “不光是要闷热,怕是还要再下雨。”陈先赟终于失笑。“臣也一直观察水泽、留意天气……今日营中几个身体内有箭头的老卒一起寻到我,说他们虽然还没浑身酸痛的地步,但已经觉得伤口有些发胀了,再过两日,必有雨水!”

    楚行缓缓点头:“明军也多百战之人,也晓得用这种法子预估雨水……所以,朱大典若真有战意,便不可能再等!”

    “王上圣明!”

    “不要说这些话了,要孤做什么?”楚行正色相对,一双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并不需要王上做什么……陈二牛将军那里,臣已经发文让他们观察朱万化的动向,不顾一切的攻击伪明的军营了。”陈先赟沉默了片刻,方才迎上相对。“而臣此番过来,本想劝王上连夜后撤到后方的,王上留下一面大纛便可……”

    “孤不会走的。”楚行平静一叹。“孤的军队在这里,孤的河山也在这里,你尽量去做便可……而且,孤走了,那些人必然会出乱子。”

    陈先赟一声不吭,拱手趋步而退。

    而陈先赟既走许久,楚行方才在小凳上招呼一人:“潘兴!”

    潘兴赶紧上前:“王上。”

    “孤要你去做一事。”在刘必显等人的面面相觑之中,楚行轻轻一叹,“拿着孤的王命,去后方调四千救民会会员来。”

    潘兴沉默片刻,拱手应声而去。

    而就在同一晚,月黑风高之士,双方距离相隔百余里之地,一支兵马正在不顾深夜快速度过索伦河。

    然而有意思的是,这支部队在度过索伦河之后,并未继续北上,去镇压动荡的京畿,而是直接东进,并于夜色之中,进入了一处规模颇大的大营之中。

    “还要继续渡河?”匆匆起身的左良玉看着身前的使者,不等对方开口,便一脸的肃然之色,“现在就要开战了吗?我现在来得及吗?”

    “如何来不及,现在渡河,大战于后日开始。”使者赶忙说道:“大帅请左将军即可抛下大营和辎重,随同吴三桂将军一起前行,将兵马驻扎在冠县,朱万化已经在哪里修筑好了营帐,留存了物资。而后日一早,便要不顾一切,急奔南下,务必在午后,度过旧黄,从弇山西侧绕行到救民军大营南部,与大帅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左良玉听到这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额听了你们大帅的话,借用了吴三桂,平了河南的叛军,但是在河南也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后果,如今朝堂之上弹劾额的折子满天飞,然后额依然不顾一切,连续奔袭数百里,以强弩之势配合你们大帅与救民军决战……希望你们大帅说话算是,莫要付了额。”

    左良玉在河南呆久了,说话也不自然的带了些河南口音。

    “我们家大帅何曾说话不算数过?”使者昂起头来,虽然只是一介使者,但是其人发生,却有一股昂然之气。

    左良玉见状,当场拍胸,亦昂然道:“如此,便战个酣畅淋漓!”

    左良玉与吴三桂扔掉辎重,待到天明时分,再渡一河,于冠县驻扎。

    暂不提左良玉、吴三桂如何率领三万精锐,连续急行军,抵达战场,只说左良玉大军一动,其消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传递到了孙承宗那里。

    “左良玉动身了?”大营之中,一身布衣的孙承宗看着眼前的曹变蛟,回过头来,一语道破。

    “是。”曹变蛟一时措手不及,只能俯首称是。“哨骑只此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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