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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说是要去皇城告状————
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亲眼所见!
你怎地还能出去?
这不是使了二两银子,去了一趟东街买菜么。
说起了买菜,话头顿时一变,都朝着买着什么菜而去,至于说鸿胪寺司仪主薄死没死,反倒是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待到夜里,却是心绪变换。
不知道怎地,诸多寻常老百姓,竟然睡得很早,也睡得很香。
横竖是有人睡不着觉的,但管他们什么事儿?
又是一夜,嘉德坊只要是勋贵之家,犹如守灵守夜一般,根本没人睡。
不敢睡,怕睡了就起不来。
哪怕是七老八十,这一夜也是强撑着,要睡,等天亮了再睡也不迟。
不会再来了吧?
临到子时,嘉德坊的坊门外,两个校尉在那里说着话。
现在围了整整一军,五千人里里外外,他肯定不会再来了。
公爷也是知道如此,这才特意过来嘉德坊小住,说是说为了稳定民心,照我看,也是料定不会再来……
话说‘易阳郡公,府上送来的夜宵,倒也不错。
吃点肉羹,暖暖身子。
两个校尉去了临时营帐中,里头还生了炉子,上面架着小锅,里面热着肉羹。
易阳郡公是出了名的会吃,所以府上名厨极多,哪怕只是肉羹,也是鲜美无比,是外面无法品尝到的绝品。
今夜,作为曾经领兵打仗过的军头,易阳郡公白天很是霸气地宣布,会在嘉德坊别宅小住,以定嘉德坊民心,以稳嘉德坊军心。
总之听上去相当不错。
豪气万丈,老当益壮。
将校都是知道易阳郡公的小心思,却也不说破,毕竟,那公府上还送来不少酒菜劳军。
看在酒菜的份上,也是看破不说破。
至于说大头兵,倒是大多数都被糊弄了,因为这位曾经带兵打仗过的公爷,是真的怀揣家国大义,才来到此处。
亥时,易阳郡公别宅内一片安逸,老郡公司马睿搂着养在这里数年的外室入睡,睡得很是舒服。
白天豪言壮语了一番,又玩了一手劳军,谁敢说他易阳郡公司马睿不是一片拳拳之心?
待宵禁事了,自是去谋个恩荫,怎地也要再让一个儿子或者孙子混个都尉什么,最不济,登仕郎、文林郎,也是轻松到手。
家和万事兴,子孙丰沛富贵,他也能颐养天年不是?
正睡得香甜,却听屋内传来窸窸窣窣声,不知道是耗子打架还是春来的虫儿开始活动,总之朦朦胧胧间,易阳郡公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老人家入夜睡得不踏实,今夜虽然睡得好,可到底还是有些影响,迷瞪着一双老眼,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
刹那,一个激灵,易阳郡公竟然直接掀开被褥翻身持剑。
这床榻之内,竟然还有佩剑!
大胆————
嗤!
一刀斩断他的手腕,来者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当场踩断胸骨肋骨,咽喉已经被一只大手捏住,随手一扯,喉管带着骨肉,已经甩了出去。
嚓!
手起刀落,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砍下人头,转身离开。
别杀我……
猛然惊醒的易阳郡公外室,忽地发着颤音说道。
我杀你作甚?
言罢,扬长而去。
那外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身旁还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恢复了气力,遣才扯开嗓子喊道∶来人啊!杀人啦————
外面巡逻的兵丁听到动静之后,都是头皮发麻,手脚麻利的同时,也是暗道不好。
因为这一次已经是严防死守,整个嘉德坊被五千大军围得水泄不通,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看就是这样的状况,原本应该是万全的嘉德坊,还是出了事。
易阳郡公司马睿,竟然真就在重重保护之下,被割了脑袋。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两个校尉很清楚,他们的行伍生涯,到头了。
天没有亮,外朝已经震动,勋贵们这光景都不敢住在家中,多是簇拥在太庙,离新科贡士们住的大院,就隔了两堵墙。
荒谬!真是荒谬!那魏昊就这么在你们大军眼皮子底下,连杀三天————
一个鼎阳侯不够,再来一个易阳郡公!接下来是谁?是亲王吗?!
此事已经惊动了太后,现在太后雷霆震怒,太后想要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将魏昊抓捕归案————
还有!嘉德坊土地神托梦一事,传得人心惶惶!此乃邪祟,立刻命有司查封嘉德坊土地庙,堰塞香火,压胜神龛!
尚书房中,尚书令极为疲惫,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整个朝廷,被一个刺客折腾得心神俱疲。
侠以武犯禁啊。
尚书令一声感慨,而同样精神疲惫的尚书左仆射则是语气肃然,为今之计,有也只有一个办法平息时下夏邑乱象,那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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