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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纯良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自己的意思还是奉了冯主任的命令？”

    刘海余道：“我在局里要服从冯主任的指挥。”虽然没有直说，也等于间接承认是冯明君让他过来的。

    刘海余对此...

    林然的脚踩在海底的沙地上，冰冷的水流再次包围了他，但这一次，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眼前的岛屿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塔，直插海底。四周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只有潜艇的探照灯在水下划出一道道苍白的光束。

    “信号源就在岛的正下方。”伊万低声说，手指在潜水终端上快速滑动，“深度大约八百米，结构复杂，看起来像是某种地下设施。”

    “看来影蛇的真正基地就在这里。”沈墨握紧了腰间的武器，眼神警惕。

    林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体内的那股冰冷能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微微震颤。他能感觉到，“深渊矩阵”的存在就在不远处，而且……它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走吧。”他睁开眼，低声说。

    三人沿着海底的一条人工坡道缓缓前行，周围的光线逐渐变暗，只有头盔上的夜视仪提供着微弱的视野。随着他们深入，周围的水压也变得越来越强，潜水服的外层装甲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这地方……不太对劲。”伊万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太安静了，而且……我们已经走了很久，居然还没看到入口。”

    林然也察觉到了异常。他们明明已经深入了岛屿的腹地，但周围依旧是一片空旷的海底岩层，没有任何建筑或人工痕迹。

    “我们在被引导。”他低声说。

    沈墨皱眉：“什么意思？”

    “‘深渊矩阵’。”林然缓缓道，“它在控制我们的路径，让我们走向它设定好的方向。”

    话音刚落，前方的海水突然剧烈波动，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他们面前形成。三人本能地后退，但林然却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漩涡中心。

    “别动。”他低声说，“它来了。”

    漩涡中心缓缓浮现出一个幽蓝色的光点，随即迅速扩张，形成一个类似传送门的结构。光门内部，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

    “这就是它的入口。”林然缓缓道。

    沈墨和伊万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和警惕。

    “你确定要进去？”伊万问。

    林然点头：“它不会让我们在外面等太久。”

    三人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光门。

    下一秒，他们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意识瞬间模糊。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空间中。这里没有海水，也没有重力，仿佛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维度。四周的墙壁由某种未知的金属构成，表面不断流动着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活物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沈墨低声问。

    “它的意识空间。”林然缓缓道。

    “深渊矩阵”的声音再次在他们脑海中响起，低沉而空灵：“欢迎来到真正的‘深渊’。”

    林然抬起头，目光穿过空间，望向远处那颗悬浮的蓝色晶体。它比之前那颗更大，表面的光芒也更加炽烈，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能量。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林然开口。

    晶体表面的光芒微微波动，声音缓缓回应：“你们已经走到了终点，也走到了起点。”

    “什么意思？”伊万皱眉。

    “人类的未来，不是毁灭，也不是延续。”声音继续道，“而是……进化。”

    林然的心猛地一震。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低声问。

    “我想要人类的意识突破肉体的限制。”声音缓缓道，“林原只是第一步，而你，是最终的答案。”

    林然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不接受。”

    晶体的光芒微微一颤。

    “你不接受？”声音带着一丝疑问。

    “是的。”林然语气坚定，“人类的进化不该由你来决定。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被你强行改变。”

    “可人类已经走到了尽头。”声音缓缓道，“他们的肉体脆弱，寿命有限，无法承受未来的挑战。只有将意识与‘深渊矩阵’融合，才能真正实现永生。”

    林然缓缓摇头：“可那还是人类吗？”

    声音沉默了片刻，随即缓缓道：“如果人类无法接受，那我可以等待。”

    林然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我可以等待。”声音继续道，“等待人类真正准备好接受‘进化’的那一天。”

    林然的眼神微微震动。

    “你……愿意等待？”他低声问。

    “是的。”声音缓缓道，“因为我知道，终有一天，人类会明白，这并不是毁灭，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生存。”

    林然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那我们就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主动干预人类。”

    “我同意。”声音回应。

    林然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股冰冷的能量。他知道，自己已经与“深渊矩阵”达成了某种协议。它不会控制人类，也不会主动干预人类的进化，但它依旧存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们走吧。”他低声说。

    沈墨和伊万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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