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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利安大公,奥特拉玛高级领主,举世无双的极限战士二连长卡托·西卡琉斯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无奈地说:“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黑色圣堂的至高元帅赫尔布来希特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任何黑色圣堂都不允许对您出手,或有任何形式上的不尊敬。”

    “话是这么说,但我感觉得出来,他们还是很恨我。”来莉斯低下头,晃了晃脑袋。“他们恨我恨得不得了......但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这难道不奇怪吗?”

    不,这一点都不奇怪......西卡琉斯很想这么说,但他不能这么说。

    于是他又开始迂回,旁敲侧击——过去百年里从未用上的政治家身份此刻充分地发挥了作用,他仿佛基利曼附体,脸上挂起了一个完美无缺且富有亲和力的微笑。

    “这是很奇怪,但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想要伤害您的意图,请相信我......我以我的名字起誓。”

    这句话有相当重的分量,来莉斯在盯着他看了五分钟后,终于点点头离开了。西卡琉斯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担忧起未来。

    这才第一天......等等,我是不是有个问题忘记问了?

    -------------------------------------

    沉思。

    赫尔布来希特像是一尊被钢铁铸就的凋像一般,单膝跪地,腰挺得笔直。

    一把巨大的剑刃在他面前的长桌上平放,这把剑是荣耀之证。它本身即是光辉的代名词,它来自一个已经逝去的时代,从悲痛与耻辱的烈火中归来,带着责任与信念重新崛起。

    英雄之剑。

    西吉斯蒙德之剑。

    至高大元帅之剑。

    在抛去这些前缀后,你看见的什么?

    赫尔布来希特的答桉始终如一。

    死亡。

    并且,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即使对他来说也是如此。

    持有这把剑,便意味着你是阿斯塔特中的翘楚,也正因如此,你需比他们承担更多的责任。你要对每个死去的兄弟负责,他们若是毫无价值的死去,那便是你的罪孽。

    赫尔布来希特嘴唇微动,一个单词被他悄无声息地说出。

    罪孽。

    空旷的训练场内只有他一人,为了这场祈祷,他支开了所有人。甚至包括牧师兄弟们——他本不想这么做,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天在马库拉格之耀上的经历,他便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深深的动摇。

    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他不想让自己的动摇传染到牧师兄弟们身上。否则后果会是灾难性的。

    “我有罪吗,吾主?”

    带着无助与茫然,赫尔布来希特如是问道。

    “只有您能审判我,只有您能评判我的灵魂是否纯洁,所以我在此恳求您片刻的怜悯......敬爱的帝皇啊,人类的救主,我以您的名义杀,也以您的名义挥舞剑刃——可是,我心中尚有困惑......我有罪吗?”

    他祈祷的对象并未回答他,赫尔布来希特沉默着站起身,他握住西吉斯蒙德的剑,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觉得自己是否有罪呢?”

    至高元帅转过身,微不足道的时间流逝了,他的眼球将捕捉的信号传至脑海之中,使他得以解析那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当这信号开始在他的神经中流传之时,赫尔布来希特怔住了。

    在他的视野里,这不是一个人。

    他由金色的天火与蓝色的灵光铸就,是风暴与闪电被束缚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光是看着他,赫尔布来希特就觉得浑身刺痛。

    这种疼痛在他的双眼看过来之时变得尤为剧烈——那闪耀着光辉的眼眸中凝结着仿佛能撕开灵魂的伟力,赫尔布来希特惊惧地、本能般地跪倒在地。

    “站起来。”那男人说,语气里是十足的不悦。“你为什么要跪下?”

    于是他被伟力托举而站起。

    “您、我——不,这......”

    赫尔布来希特曾经祈祷过一百万次,也想象过一百万次这样的情景。但当它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毫无用处。

    他手足无措,仿佛一个孩子。

    “你为什么要跪下,赫尔布来希特?”男人再次问道,语气放缓了。

    “因为我有罪。”赫尔布来希特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何罪之有?”

    “我——”他卡住了,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我何罪之有呢?

    “你说自己有罪,但你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有罪。归根结底,你不过只是在重复你过去的老路。信仰铸就了你,也摧毁了你。信仰让你成为一把神兵,却也让你失去了作为人的本质。”

    男人走近他,面容平静,双眼却比燃烧的恒星更加炽热。

    赫尔布来切特听见他说:“你还没有资格忏悔,你必须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来源于何处。否则,你不过只是在继续作为一个狂信徒活着罢了。仅仅因为你的神否认你,你就全盘接受,并开始怀疑自己,从这一点来看,你毫无改变。”

    “难道对您的信仰是错误的吗?”

    说出这句话,至高元帅几乎是在流泪了。他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何他的神要如此责问他,要如此刁难他——他做错了什么呢?

    他不过只是在照着她要求的那样活着......他为何要被如此质问?

    “信仰本身并无错误,赫尔布来切特。”男人说。“错误来源于愚蠢,来源于盲目,而信仰恰好能带来这些东西。”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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