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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根来了一泡。
    苏晓看向黒蛭，意思很明显，铁血猎犬也是犬，嗅觉惊人，帮忙追踪下布布汪，应该没问题。
    黒蛭寄生的精灵老奴面色一黑，刚要发作，忽又有些犹豫，最终低沉道：“就这一次。”
    隔着十几米远，黒蛭嗅了嗅，然后指向西侧，领主列车启动，慢速向黒蛭所指的方向行驶。
    黒蛭的追踪能力毋庸置疑，几分钟后就开始有布布汪的气息残留，可没一会，布布汪的气息消失。
    “气息，消失，了。”
    黒蛭正在疑惑，半蹲下身，查找地面残留，忽然间，一颗狗头出现在面前。
    “汪？”
    布布汪偏头，意思是‘你好啊’，然后就成功和黒蛭的恐惧之眼对视，更要命的是，恐惧之眼有一定程度的被动效果。
    几秒后，布布汪一声惨嚎，转身就跑，结果没跑几步就腿软了，开始腿软跑加沿途画地图。
    布布汪怕鬼，在方才的瞬间，它眼前一黑，然后是坠落感，掉入到一个直径几十米，坑壁陡峭，坑内全是白衣女鬼的大坑里，想象一下，一个陡峭大坑内，成百上千贞子密集到如蛆虫般，拥挤在一起，然后布布汪掉进去……
    半小时后，狗爪抱着杯芋泥波波奶茶的布布汪，鼻头一抽一抽的哽咽，这次是真害怕了，紧靠着苏晓的腿，全身突突突，看来，黒蛭帮它改掉了，喜欢突然出现在别人面前，狗脸凑到很近的坏习惯。
    重返漆黑天壁前，几人下车后，领主列车隐没到异空间内，苏晓抬手按上前方的漆黑天壁，下一秒，他所触及的漆黑天壁晶体化，扩大到一定范围后，蓝色晶体部分轰然崩裂，出现通往里面的通道。
    “那个方向。”
    黒蛭指向南侧，意思是深渊次子·索斯在那边，权衡了片刻，苏晓让布布汪、巴哈、席琳、苦痛主祭在附近等待，他与黒蛭两人潜入。
    根据黒蛭所说的方向，两人疾行不到一小时，就看到前方的建筑群，走进其中，一股难闻的臭气弥散而来，这是种腐烂发酵的味道，来自于远处那一根根上百米粗，千米高的大烟囱，是某种锻造废料，所散发出的气味。
    顺着街道行进，街上的精灵族不少，他们都衣着破旧，身上脏污，更异常的是，他们行走间，都一言不发，目的地很强的同时，由内而外的透出这疲劳感。
    咚的一声，头骨砸在街面的声音传来，是不远处一名耳朵干枯弯曲的精灵族倒下，头颅砸在地上的声音。
    他倒下后，气息快速衰弱，很快就死去，也就是两分钟后，一辆巨大的角兽铁车，就停在附近，两名麻木的精灵族，把这死去的老人抬起，扔上铁车，周边行人毫无情绪波动，一切都麻木又自然。
    苏晓去过不少被邪恶所统治的国度，那些地方蔓延疾病、贫穷、犯罪等，可就算如此，依然能从那些地方的平民身上，看到生活痕迹，以及对微不足道的获得，产生小小的幸福感。
    但来到此地，苏晓只感受到麻木、疲劳、绝望这几种情绪。
    寄生状态的黒蛭在前面领路，走过最外围的居住区后，一座座工厂开始映入眼帘，这些工厂都有巨型蒸汽机械驱动，原因是，打造超凡武器，可不是想象中的奇妙魔幻，而是需要物理层面的材料等级与压力。
    想要产生巨大的物理压力，必有恐怖的能耗，相比电力驱动，蒸汽驱动更为廉价，至于危险嘛，深渊族裔怎么可能在乎精灵族的死活，哪怕「蒸汽核心」爆炸，只要不波及到精灵哺育工厂，那就是小事。
    咚～！
    巨大的捶压声传来，那座发生巨响的工厂，周边空间都浮现细密裂痕，位于那工厂内，进行简单操作即可驱动机械的精灵族，当场被震爆成血雾，但立即有新一批的精灵族进入其中，进行下一轮的原材料锻打。
    苏晓估测，这精灵之国，可能会有几亿精灵族，这种规格的智慧生灵集群，而且每个都充满麻木、疲劳，以及在精灵族濒死前，一直被「黑暗腐化」压制的绝望。
    那一瞬间把一生的绝望情绪都爆发出来，甚至于达到量变的程度，这也导致，此地精灵族死亡时，鲜血呈现出晦暗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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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苏晓想到，倘若有邪神在此吞噬麻木、疲劳等负面情绪，外加偶尔就会爆发出来的浓烈绝望，这简直是邪神的理想滋养地。
    想到邪神，苏晓就回忆起青辣椒，并且是那种辣度特别猛的青辣椒，原因这种辣椒炒邪神心，是真的下饭。
    苏晓前行中，随手抓下路过的建筑边角，用手碾碎，感受里面有没有绝望情绪渗浸，在其他地方，这很扯淡，但在这深渊族裔统治的炼狱之城内，绝望一定会渗浸到半风化的建筑内。
    结果是，苏晓指间落下的粉末，没有绝望情绪飘散，这代表，有什么存在，在吸收此地的麻木、疲劳、绝望。
    苏晓真就不信，都卡因这种老派深渊族裔，会和邪神谈这类交易，它们与地精商会合作，还是因为地精商会有着足够久的历史，在第一纪元就是顶尖势力了，都卡因家族有属于他们的骄傲和眼界。
    在都卡因家族看来，恶魔族、羽族、魔鬼族不过是暴发户，真正的老派强大势力，还是星族、魂族，哪怕这两者已经没落了，但也有底蕴在。
    至于邪神、神灵，在都卡因家族看来就是，哪来的土鸡瓦狗，也就是众神们都消逝，否则邪神和神灵，不过是众神们的看门狗而已。
    而古神嘛，都卡因家族会给予足够敬意，当然，这和他们平起平坐的敬意，而非尊敬一类。
    归根结底，能被都卡因家族高看一眼的，也就灭法者和施法者，不过对前者的痛恨更多些。
    因此苏晓推测，是地精商会，从中调停，促成了都卡因家族和邪神势力的交易。
    大致确定这些，苏晓有些希望这是‘兽类’邪神，品尝美食，不仅是美食本身的美味，其来历，也是要有讲究的，一些类人型或形态恶心的邪神，吃着其食材所烹饪的菜肴，显然达不到内心享受美食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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