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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师今天的笑容是不是太多了点?
顿了顿,见在这么狭隘的距离下,这位仍没有暴起的意思,张珂便走到了河岸边,挨着自家老师坐下。
而刚坐下便听到耳旁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双粗糙的手掌拦在了他的肩头:“崽啊,老师看你拿来的那些后世杂书里,那叫东·北的地方有一句俗语叫什么来着”
又过了一会儿,当张珂心气略微放松的时候,便听道:
“对想起来了,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过来吧你!”
与此同时,那奔涌的黄河逐渐的改变了模样,而其中繁衍的万千鱼类也悄然间消失不见,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放在岸边的一根鱼竿。
“年纪小是吧?
眼光浅?
不知好赖?”
“还经不经得起敲打,我这就给你好好敲打敲打,看看成色。”
“虎魄呢?干戚呢?拿出来,光是拳头不过瘾,今日我非得”
“太狡诈了,太狡诈了,您怎么能这么算计我想都别想,打死我也不取出来让自己遭罪这破空间,退出键呢,我花了十万多玉髓你连个强制退出都没安上,什么破烂.咕噜咕噜”
【翌日,帝外行而归,其面红而紫,气大不忿,怒而兴兵以征西戎,一月平西戎,二月征南蛮,拓土两万里为贺武功,四方献礼,恭贺者众】
“老头太奸诈了!”
“他装的像模像样的,还把人骗过去杀,不讲武德!”
“等我五,十年.吾未壮,壮则有变!”
巫山,神女宫。
瑶姬一边儿调制消肿止痛的药膏,一边儿听着身旁的抱怨。
这些师徒父子间的事,她只听,却并不发表意见。
一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有些时候什么都不说,比刻意迎逢要更讨喜。
只是,这次的伤口处理起来着实有些麻烦,那些力量浮于真灵之中,表现在外表,便是她已经倾尽所学,也只能消肿却无法止痛,一切只能交给时间来缓慢治愈。
当然,若是摇人的话,那些善于此道的仙神们想来会有办法,但这事是能公之于众的吗?
心想着,她摇了摇头。
顺手放下手中的药碗,而后状似无意的道了句:“姬发要死了!”
果不其然,只是一句话,张珂便调转了思绪,猛的回过头来看向瑶姬:“姬发不行了?不应该啊.”
在后世的记载上,姬发是灭商登基之后的第二年病倒,而后辗转反复在两年后才彻底病死的。
后世的三年,按九州公时,三百六比一,那家伙应当有千年寿数才对,怎么这么快就要挂了。
虽说因张珂自己的影响,这里的姬发没能像原本历史中去发展,但兜兜转转,他仍是回归到了自己的西周天子位上,而所谓的被张珂分去的三州,在周朝的轨迹中也属于犬戎,西戎,和夷.这些蛮夷之属。
按理来说,张珂虽改变了这片天地的轨迹,但后续的一切也被天地本身强大的修正里给搬回了正轨。
顶多就是中原的人口走了许多但问题也不算太大。
但.
“姬发起兵讨伐朝歌的时候,向诡神借力太多,许下了诸多的代价,这其中最重要便事帝辛之首,他活着的时候断绝祭祀,碍于百战百克的名头,诡神不敢作乱,死之后便兴起了报复心。”
“只是结果么有你在,帝辛自焚而死,此事自无了原由,而漫天诸神也不可能允许诡神们去幽冥中作乱,更何况祂们也没那个胆子。”
“这是一桩,第二也是祭祀之事,但此事也与你有关,想血食百人以上的诡神都被你屠了个七七八八,诡神们畏惧你不敢接祭祀,诸侯们担心百姓跑到西南三州也不敢祭祀,如此姬发便又违背了约定。”
“只这两件,反噬下来便已经拖垮了他,更何况他分封诸侯给的权柄太多,即便是天子运他也只掌得八成,一路亏输之下,自是寿命无多。”
“前两日便已经染上恶疾,药石无救,法术无医.”
随着瑶姬的提醒,张珂的神念跨过了无数山川来到了镐京上空,而除了躺在病榻上脸色红润的不似常人的姬发,在王宫的角落里,还看到了一个落寞,憔悴,形如枯槁却又十分眼熟的身影
交代完了瑶姬,张珂的身体也如荡漾的水波一样逐渐的隐匿不见。
而随着张珂的消失,生活在这三州大地上的万千生灵们也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纷纷抬头望向了天空。
“怎的,看甚?”
本体虽走,但那尊自后世而来的阳面化身仍在。
平日里有张珂的存在,它就宛若一尊死物似的,只代替本体坐在巫山脚下的新营造的城池中的王座上,好似庙里的那些木胎泥雕一般,只作摆设之用。
但此时,张珂的消失却是触动了这尊化身。
在觉察到自九州大地上,四面八方涌来的那或是探查,或是窥视的目光之时,化身立马瞪眼还了回去。
乃至于借助着因果之间的牵连,一撮三昧真火如附骨之疽似的横跨了数千里,飘飘洒洒的落在了各个角落。
“当真晦气!”
豫州的某处江河中,生拽下自己的左眼,看着那团红白的血肉在眨眼间的功夫便被猛然升腾的火焰化作一抹灰烬,满脸是血的身影忍不住沉着声骂了一句。
然而,话语刚落,便猛的起身打量四周,狐疑的目光跨过奔涌的河流,透过水面紧盯着外面的天穹。
直至许久之后,见外界仍没什么动静,祂这才一屁股坐了回去,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漫长的吐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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