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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停下,把溪水当成镜子,扭转着身子,好不骄傲。叶枫摸摸后脑勺,跺脚叫道:“有种的再来一下!只会背后暗算人,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话音刚落,后脑又是一紧,叶枫跳了起来,叫道:“你会分身术不是?”扭动脖子,往后看去。登时双眼瞪得滚圆,嘴巴似被塞入一砣臭狗屎,分不清哭与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见三五十只大鹤排成一列纵队,从云层中飞了出来,远远望去,似条首尾相接的长龙,蜿蜒而来。每只大鹤飞到他跟前,便用翅膀拍他脑袋一下,好像在警告他:“年轻人莫不知天高地厚,做人要懂得收敛低调,太张狂没好下场啊。”
那少女见他样子窘迫,笑得前仰后合。小颜一直强忍着,那少女道:“你为什么不笑?是不是喜欢他了?我告诉你,他的人品差得一汰糊涂,最好离他远点。”伸手在她腋下挠了几下,小颜终于克制不住,跟着大笑起来。
叶枫连续被拍了三五十下,早已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不由得双脚一软,跌坐在地。心中却大呼侥幸:“还好是拍脑袋,若是拿利嘴往我头上一啄,我岂非满身窟窿么?”过了一会儿,慢慢站起,道:“养那么多大鹤做甚?”那老人微笑道:“这是我们的出行的坐骑。”
岳重天神情木然,任由别人摆布着。一个黑衣男子拿着尺子,一边丈量着他各部位的尺寸,一边口中大声报着数字。左边几名男子极其利索地把一段木头,锯断挖空,做成一口棺材。右边几个男子把一匹黑布,裁剪成型,缝成一套衣服。
无论是棺材,还是衣服,都是按照岳重天的尺寸。岳重天当然明白,这些东西是为他准备的。按理来说,他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活着的确没有什么意思了。可是他并不想死,因为活着就意味着还有机会东山再起,重返巅峰。
他自始自终都舍不得炙手可热的权力!所以只要能够活着,他可以放下尊严,做别人脚下的一条狗!然而别人会答应给他做狗的机会么?他心中忽然充满了信心,没有人会拒绝一条奴颜婢膝,俯首帖耳的狗!
老人携着叶枫走了进来,挥了挥手,那些男子无声无息退了出去,掩了上门。岳重天全身肌肉绷紧,挺直腰杆,脑袋却低着,不敢去看那老人。从这一刻起,他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该放弃什么,一条谄媚无耻的狗,怎么敢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主人呢?
老人脸上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道:“你坐下。”岳重天用种极其温顺的口气应道:“是。”屁股坐地,双脚弓起,两手抵地,伸出了舌头,身子轻轻颠动着。叶枫大吃一惊,心道:“他这是做甚?”
随即暗自叹了口气,寻思:“在他们眼里,压根儿就没有无耻羞辱,只有通过各种手段,设法来投你所好,达到自己的目的。莫说是做狗,便是勺一碗大粪,他们也会不皱一下眉头,一口饮得干净,我就是既不能屈,又不能伸,故而混得糟糕透了。”
老人冷冷地看着道:“你不想死?”岳重天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是,却猛然想起,那样并不能凸现出一条狗的奴性,忙鼓起腮帮,发出呜呜的叫声,似是犯了错的狗,在苦苦哀求主人,不要严厉惩罚它。
叶枫双拳紧握,心里说不出的憎恶,暗道:“宁愿身首分离,血溅当场,也不要没皮没脸活着,这样的举动,果然一般人做不出来。”老人道:“你至少要让我明白,你活着能为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如锤子一下一下击打着岳重天。
岳重天道:“我可以充当反面角色,到处宣讲我为什么会身败名裂,那些想成就霸业的野心家,看到我的下场,想必会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江湖岂非要太平得多?”叶枫冷笑道:“只可惜你少了一个身份,否则你真的可以感动任何人。”老人笑道:“什么身份?”
叶枫笑了笑,淡淡的道:“农民的儿子,辜负了父母,亲人朋友的期望,我从小吃苦吃怕了,被人欺负惯了,内心对权力有强烈的追求,虚荣心强,好面子,这是我为什么会堕落的原因,是不是?”
老人道:“他敢说是农民的儿子,我立马一拳打爆他的头,农民好欺负,是坏人的挡箭牌,他如日中天的时候,怎么不承认农民是他亲爹?如今犯了错,倒来拉农民下水?他怎么不说自己的堕落,是因为贪婪,不知满足?”
岳重天面不改色,道:“我不是农民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世家子弟,我的堕落是自己太贪得无厌,欲壑难填。”老人瞪着眼睛喝道:“既然你不是农民儿子,你做个屁的反面人物?最大的笑点都没有了,谁会听你的夸夸其谈?”
岳重天道:“我可以召集我的部众,壮大你们的力量,为早日击败武林盟,增加几分胜算。”老人哈哈一笑,道:“你的部众我可消受不起,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见风使舵的老油条、老狐猾,且不说给我添麻烦,就是每天供他们吃喝,找漂亮的女人陪他们睡觉,我可没那么大的通天本事。”
他伸出右手,递到岳重天眼前,笑眯眯道:“你还有什么牌没出?”岳重天道:“我没有牌了,但是我可以做你的狗,为你铲除异己,扫清障碍。”老人道:“你做我的狗?你不是要做江湖的新霸主么?”
岳重天道:“能苟延残喘,多活几年已经谢天谢地,还敢有什么企图?”老人乜眼瞧着他,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是对权力热心得紧。”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岳重天的脑袋,道:“狗分为两种,一是忠诚的狗,说你忠诚,显然是对你的讽刺,反复无常,出尔反尔才是你的本性。二是疯狗,平时表现很正常。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发作,什么时候咬人,一旦被它咬了,往往致命,无药可冶。”
老人凝视着他,道:“你心里一定藏着条穷凶恶极的疯狗,只要对你不利的人,你都想把他们咬死,包括我在内,是不是?”岳重天咬着嘴唇,浑身湿透。老人道:“毕竟你是有本事的人,杀了你终究可惜。倘若你肯做另一种人,对我构不成威胁,我就放心了。”
岳重天咬了咬牙,道:“什么人?”他忽然瞳孔收缩,神色诧异,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几个人推门进来,默默站在老人身后。说他们是人,只因为他们还依稀保留着人的样子。但他们肌肉萎缩,目光呆滞,犹似刚从坟里挖出来的僵尸。岳重天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一滴滴流在地上。
老人道:“他们服了一种药丸,记忆丧失,行动如鬼,那才是对我忠心耿耿,不起贰心。如果你和他们一样,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才会真正的震撼,从此安份守己,踏实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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