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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肥肥的鱼,比如“瓠”字,他就画了个大腹便便的富家子弟,傲慢无礼地从圆滚滚的西瓜上跨了过去。
有时候对自己的灵光一闪,不由感到惊叹不已,心中好不得意:“脑洞一开,难事自退,哈哈。”岳重天见他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想那个小姑娘了?要不要我帮你提亲?”叶枫脸上一红,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这一天到了闽浙赣三省交界的江山县。已是临近黄昏,眼见天边黑沉沉的,即将要下雨的样子。两人加快脚步,忙向城中走去,刚入县城,空中电蛇飞舞,雷声轰隆,下起滂沱大雨来。
两人叫一声苦,也不顾得形象,发足在街道奔跑起来。转过几个街道,却见街角伸出一面布幡,上面写着“江山特色小吃”,在狂风暴雨之中摇曳不定,仿佛多情的姑娘,在频频向他们招手。两人正愁走投无路,好像溺水之人突然抓住救命稻草,“啊”的一声大叫,冲入店里。
不大的店里坐满了人,从衣着打扮来看,闽浙赣三省的人皆有,因此相互交流,都用官话。店小二在左边的角落给他们支起一张小桌子,给他们泡了一壶仙霞岭的绿牡丹茶,端上江山极负盛名的米焦,弥猴桃干。
又向他们推荐了“农家香芋”,“白羽乌骨鸡”,“江山老鹅煲”,“神仙豆腐”……叶枫当即将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拍,大声说道:“就依你说的,都给我弄上来!我家主子走南闯北,见识多广,吃过天上的鲲鹏,地上的麒麟,水中的灵龟,嘴刁得很,教你家的厨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店小二唯唯诺诺,掩口而笑,退了下去。
叶枫拿起一块雪白的米焦,轻轻咬了一口,“喀嚓”一声轻响,挤紧压实的米粒蓦地散开,化为酥软松软的颗粒,迅速被口腔中的唾液融化,满嘴的桂花混合着蜂蜜的香味。不由大声赞道:“真好吃!”连吃几块,腮帮撑得鼓鼓的。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人说道:“看来岳重天势在必得,要把武林盟拉下马,做江湖的新主人,唉,烂了这么多年,也该有新气象了。”岳重天两人心中一凛,想不到在这偏远之地居然也有人议论变革,不由得微微抬头,循声望去。
但见他们斜对面的一个座头,坐着四个中年人,气宇轩昂,衣冠齐整,一看就是见过场面的人。一个满腮大胡子痴痴地望着门外淋淋沥沥的雨水,喃喃道:“武林盟一手遮天,操控江湖多年,从未把世人放在眼里,而世人除了听命于武林盟之外,并无第二个选择,如今倒好,大家有得选了,是不是啊?”
另一个戴着红头巾的汉子,激动得一张圆乎乎的脸上,泛着闪闪的红光,道:“这个岳重天不简单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短短的几个月之内,整个江南尽归变革派,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闻风而集,听他号令,嘿嘿,今后的江湖,有得热闹了。”
最后一个长着麻子,他摇了摇头,忽然冷笑道:“你们几十岁的人,所想的事,也如三岁孩童,天真幼稚。”三人怔怔地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道:“你说什么?”麻子双手紧按桌面,抬起上半身,一字一字说道:“我赌岳重天的变革不会成功!”
三人“哎哟”齐声惊叫,全站了起来,几根手指直直指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话,又说不出来,过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你是不是疯了?”叶枫怒火中烧,眼皮突突乱跳,慢慢立起身子。
岳重天右手伸出,将他按下,拈起一块米焦,递到他嘴边,微笑道:“米焦好吃得很,你怎么不吃了?”叶枫咬得吱吱作响,额头青筋暴凸,道:“味道都变了。”麻子饮了一口酒,悠悠道:“我清醒得很,是你们满脑子的浆糊,认不清形势,可笑,可笑。”
那三人大有愠色,悻悻的道:“蒋大哥,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如今岳重天声势浩大,顺应潮流,一统江湖,指日可待,武林盟已如奄奄待毙的暮年老翁,自顾不暇,谁能挑战他?除非他自己作大死,昏招频出。”麻子道:“摊子铺大了,假货自然就出来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岳重天英明神武,世人皆知……”
叶枫转怒为喜,笑道:“真是好吃。”只听得麻子接着道:“但他做不到事事洞察,完全操控局面。变革派这几个月快速扩张,都是些什么人加入?热血青年固然有,但更多的是当地的地痞混混,把变革当作护身符,继续做伤天害理,目无王法之事,甚至比武林盟掌权时更变本加厉,这样的变革,岂能长久下去?哼哼,大家心不往一块去,劲不往一处使,岳重天再厉害,又有甚么用?”
岳重天怔了一怔,表情蓦地凝固了。那三人忽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左右观望了几眼,压低了声音,道:“你说的是林天南一事?”麻子道:“林家祖先的确骄傲自大,做了不少人神共愤的恶事,但林天南的为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那三人道:“他古道热肠,办事公道,谁不说他好?尽管他是武林盟中人,但谁会在乎这些?”
麻子道:“汤独桥往死里整林天南,并非是变革派与武林盟不可调和的矛盾……”那戴着红头巾汉子道:“汤独桥那厮算个**的变革派!哼,是谁曾经向林天南效忠,生生世世要做武林盟的忠犬,是谁不听林天南忠告,斩杀变革派教众?奸淫变革派教众的女眷?是谁被林天南断义绝交,逐出武林盟?”
那大胡子道:“我以为汤独桥血债累累,难逃变革派清算,想不到他娘的时来运转,居然成了变革派的有功之士,维护地方安宁,深得人心的林天南倒成了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恶势力,这不是莫名其妙,黑白不分么?”
第一个说话的那人道:“变革派也不是甚么好鸟,我本来想捐些钱财,看着这样的搞法,心早已冷了,不如留下来买口好棺材。”突然间听得有人在门口朗声道:“在下变革派袁成才,打扰各位了。”
他说话声音极大,店内众人一惊,齐齐往门外看去。只见门口站着十几条头戴斗笠,身穿簑衣,腰悬利刃的男子,站在最前那人脸上长着一块巴掌大的青痣,眼光阴郁,掩饰不住的戾气。麻子低声道:“这不是汤独桥的拜把子兄弟袁成才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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