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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专机上，斯塔克正闭目养神。为了不被噪音打扰，他戴上了耳机，里面正轮番播放最近的新闻报道：

    “联邦新技术科学研究中心，是韦恩总统上任以来建立的第一个研究机构，旨在整合最近十年以及未来在新体制下...

    主宇宙蝙蝠侠沉默着，雨水顺着他的披风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细小的水花。超人站在他身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等待他开口。

    “你觉得他是对的？”蝙蝠侠低声问。

    “我不知道。”超人叹了口气，“但我知道他不是错的。”

    “这算什么？”蝙蝠侠冷笑了一声，“你总是这样，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我。”

    “我不是在搪塞你。”超人转头看向他，“我只是在思考，我们到底有没有资格去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他愿意承担一切，甚至愿意牺牲自己。可我们能接受吗？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变成一个‘工具’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远方的夜空。雨还在下，乌云密布，看不到一颗星星。

    “你说他愿意承担一切。”蝙蝠侠缓缓开口，“可他有没有想过，他这样做，其实是在逃避？”

    “逃避？”超人皱眉。

    “是的，逃避。”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以为只要把自己交出去，就能洗清所有的罪。但他错了。罪不是靠牺牲就能洗清的。他必须面对，必须活着去面对。”

    “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超人轻声说，“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做决定的权力。”

    “那是因为他太自负。”蝙蝠侠冷冷地说，“他以为自己可以代表所有人做出决定，却忘了，他不是神。”

    “但他也不是普通人。”超人说，“他比我们都更清楚，这个世界需要什么。他愿意牺牲自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可我们不能接受。”蝙蝠侠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做。因为这不是牺牲，这是谋杀。是我们亲手把他送上绝路。”

    超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做。”

    两人并肩站在雨中，谁也没有再说话。远处的警笛声渐渐远去，城市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你觉得他现在在哪儿？”蝙蝠侠突然问。

    “我不知道。”超人说，“但他一定会来找我们。他需要我们的答案。”

    “我们的答案？”蝙蝠侠冷笑，“他以为我们会支持他？”

    “他可能希望我们反对。”超人说，“他需要我们反对。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面对自己。”

    蝙蝠侠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那就让他来吧。我会告诉他，他的选择是错的。我会让他明白，他不能逃避。”

    超人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一丝欣慰：“你变了。”

    “我没有变。”蝙蝠侠淡淡地说，“我只是终于明白了，有些事，不是靠牺牲就能解决的。”

    雨渐渐停了，乌云缓缓散去，露出一角星空。蝙蝠侠抬头看着那片星光，心中第一次感到了一丝轻松。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轻松。但至少，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正义联盟总部，地下三层，心理诊疗室。

    梁宁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一份文件。她的眉头紧锁，显然对文件中的内容并不满意。

    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你来了。”梁宁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正等着你。”

    “我知道。”布鲁斯?梁宁走进来，关上了门，“你已经知道了，对吗？”

    “你是指你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公共计算机’的事？”梁宁放下手中的文件，直视着他，“是的，我知道。”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你觉得我疯了。”

    “不。”梁宁摇摇头，“我觉得你太累了。”

    “我只是想做点什么。”布鲁斯的声音低沉，“我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梁宁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不是工具，你是一个人。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而不是把自己交给别人。”

    “但如果我的未来注定是被审判呢？”布鲁斯看着她，“如果我注定要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呢？”

    “那就去面对。”梁宁的声音坚定，“去面对，而不是逃避。你不是神，你也不是工具。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有着巨大责任的普通人。但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能放弃。”

    布鲁斯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你不会支持我？”

    “我不会。”梁宁毫不犹豫地说，“我不会看着你把自己送上绝路。如果你真的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那就活着去做。活着，比死更难。”

    布鲁斯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

    “你知道吗？”他低声说，“我一直以为，只有牺牲自己，才能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

    “可你错了。”梁宁打断他，“真正的弥补，不是牺牲，而是继续前行。你必须活着，去面对你的过去，去改变你的未来。”

    布鲁斯终于笑了，那是久违的笑容，带着一丝释然。

    “谢谢你。”他说，“谢谢你没有让我放弃。”

    梁宁也笑了：“你是我最重要的病人，我不会让你放弃的。”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沉重都化作了轻松。

    正义联盟的会议室中，超人和蝙蝠侠正与其余成员开会。

    “我们必须阻止他。”蝙蝠侠说，“他不能这么做。”

    “但我们也不能强迫他。”神奇女侠说，“他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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