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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你通关机械城-2层…'
    熟悉的漂浮感传来，栾泽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他没头皱了皱。
    这个存在……
    该不会就想让他一层层爬塔吧？
    他可没那个美国时间！
    “喂喂！字幕，听得到不？”栾泽开始尝试和这个不知道想干嘛的存在交流，“我说你何必遮遮掩掩呢？不想让我看见你本体就把我赶出去呗！让我一层层打副本是几个意思？
    而且恕我直言啊，你这两个游戏做的可一点都不有趣……尤其是刚才那个机械城。”
    栾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掌控力回来了一些，略微一愣，又继续道,“那个机械城的'我'的经历……该不会就是你本人吧？”
    荧光的文字消失不见。
    栾泽能控制身体动作，但是还在飘着。
    “喂，你是不是有现实的记忆？”
    他继续试探。
    趁这空挡，他狠心斥巨资把魂力回满了，“现实中的你死了吧？被挖了脑子？
    让我想想，他们是不是利用'黑日'的某种技术把你们的意识移植到了那个人工智能上,而你也是牺牲品之一。”
    “不过按道理,意识还保存在现实的话,你不应该在这里也有意识才对……”
    絮絮叨叨之间，栾泽突然感觉脚尖碰到了地面。
    怔了怔。
    他重蹈覆辙，脸着地。
    看来是上升停止了。
    黑暗的空间里，也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
    “诺亚，将他的一部分，与我融合，让我侥幸以这种形式'存活'下来。”
    这是一道几乎是合成形成的嗓音，很年轻。
    “你是我见过的，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能交流的对象。”
    对方充分表达了他对栾泽的好奇。
    然而栾泽从地上爬起来就，一脸愤愤：“第一个能跟你交流，所以你就玩我是吧？你狠！”
    年轻的合成音沉默了一会，充满了歉意道：
    “抱歉，我跟诺亚商讨过，因为不确定你是敌是友，所以打算先试探一番……”
    栾泽看着啥也看不到的黑暗，表情臭的要死：“哦,那现在试出来了吗？”
    “还没有。”机械音万分诚恳。
    栾泽：“……”
    这把他无语住了就。
    “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坏人。”
    “啊对对对，在我一进来就用女仆爆杀我的你才更想坏人。”
    “……十分抱歉。”机械音顿了顿，“你要离开吗？”
    沉默半晌，栾泽叹了口气。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未知存在应该是估计出了他大概的实力，然后故意弄了俩机器人来逗他玩呢。
    还问他离不离开？
    这是他意愿能决定的事吗？
    “我问你啊，这是哪儿？械之塔还是械之城？”栾泽跳过了是否离开的问题，干脆的开始打探情报，“我是黑魂海对面的暴发户，过来砸钱的。”
    “……这里曾经是械之塔，这片地区叫做械之城，不过我把这座塔的领主吞噬了，械之城也腐化，所以……你愿意怎么称呼都可以。”
    【信息更新！】
    【当前地：无所属领地-荒土-械之塔（械之城）-9层】
    栾泽：“……”
    好，很好，非常好。
    他已经看透这个系统的本质了！
    栾泽无力地摆摆手：“行，俺知道了……没事的话，你要不大发慈悲放我走吧，我想回家。”
    机械音：“……”
    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忍了很久，小心翼翼地出声：“你，不好奇我是谁吗？你既然已经知道,那就是我的经历……”
    “我也就只知道那是你亲身经历的而已，说实话你挺惨的，不过我不好奇你是谁。”栾泽生无可恋地坐在地上，“说起来，那个世界很现实完全不一样。”
    “……因为诺亚没办法完全模拟现实。”
    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自己，机械音有些激动，“这里只能模拟接近现实的东西，不过我想表达的，它都帮我呈现出来了……是不是很棒！”
    栾泽：“……啊对对对，确实很棒，但是淌屎淌尿我是真没憋住。”
    “……”
    机械音又沉默了。
    随即，黑暗突然散去。
    刺眼的白光下，栾泽看见十几根巨大的义足在半空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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