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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通传沉提督!“
说罢,这名士卒转身就朝着营地内跑去。
这一幕的出现,简直让于谦差点没惊掉下巴。一个守门的哨兵不仅知道称呼自己为少司马,还能做到面对宣旨使者不卑不亢,谨遵军中律例。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于谦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沉以诚提督福建一年多时间,能训练出这么一支精锐之师!
没过多久,沉忆辰就率领着福建卫所各级将领,来到了营地门前恭迎于谦。
于公,于谦乃兵部侍郎,算是地方卫所的上级部门,并且还携带着旨意。
于私,沉忆辰知道于谦是怎样的人,他会给予对方绝对的尊重。
“下官沉忆辰携福建将领,见过少司马。”
“末将拜见少司马!”
一片齐刷刷的行礼声响起,于谦却把目光放在了沉忆辰身上。
当年京师外长亭一别,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三年。相比较那时候充斥着书生意气的沉忆辰,如今再见却能感受到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跟威严。
三年时间,沉忆辰真的改变了许多。
“诸位母需多礼。”
于谦摆了摆手,示意福建将领们起身,紧接着他来到了沉忆辰面前,脸上挂着一种感慨笑容说道:“沉提督,好久不见。”
“是啊,少司马,久违了。”
沉忆辰的语气同样唏嘘不己,谁能想到再次与于谦相见,土木堡之变已经近在眼前。
“本官这次来,是有一道口谕向沉提督宣读,可否暂退左右?”
于谦性格向来不喜欢客套徇私,这也导致了在夺门之变后被诬陷,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但这一次,于谦让沉忆辰暂退左右,算是给他思考跟缓和的空间。毕竟孤身进京的前景未可知,说不定会遭受到部下的反对,从而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你们暂且退下吧。”
“是,沉提督!”
苍火头、孟大等人拱手领命,但是在离开的过程中,还不断用着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于谦。
这种眼神,让于谦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福建将士对于沉忆辰的忠诚,某种意义上已经超过了对朝廷的畏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少司马,请说吧。”
“郕王有令,命沉提督即刻入宫觐见。”
听到这道命令,沉忆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很明显朝廷已经把自己当作“叛臣”看待,开始玩擒贼先擒王的把戏了。
“这是监国圣旨吗?”
沉忆辰反问了一句,朱祁玉仅有“居守”的权限,与监国有很大区别。
监国乃监一国之事,而居守仅守一城之所。
法理上,居守是没有权限对外官下达“圣旨”的。
“不是,此乃太后懿旨。”
太后懿旨?
听到这个名词,沉忆辰脸色微变感到有些意外。
现在土木堡之变还未发生,远没到皇太后孙氏坐镇朝廷中枢的时候,她为何会选择给自己下发懿旨。
难道说为了鲁王之事,公报私仇?
“太后宣我觐见,想要做什么?”
“不管太后想要做什么,向北你都不能拒绝。”
于谦已经感受到沉忆辰的抗拒意味,他必须得出言提醒一句,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少司马,你也认为我是在行谋逆之举吗?”
沉忆辰此刻反问了一句,他如今有了许多忠诚的部下跟追随者,可内心里面依旧是孤独的。
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同样敢于力排众议,为了稳定朝局另立新君的于谦,才能明白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
听到沉忆辰的问题,于谦嘴角同样露出了一抹澹澹笑容。
“我曾写过一首诗,里面有一句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沉提督若是真有肩负家国天下之心,何需在乎被人误解?”
“清者自清!”
沉忆辰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像于谦那样的人,可现在他知道自己不是于谦。
因为自己依然会计较得失利弊,而于谦不会。
不管是土木堡之变后另立新君,还是在南宫复辟后牺牲自我,于谦都把家国天下放在了首位,而不是考虑自身安危。
于谦一生,追求的是国家安定,秉持的是社稷为重!
就在沉忆辰即将做出决定之时,一匹快马朝着营地方向飞奔过来,并且在马背上还绑着一面红色令旗。
“军情急报!军情急报!”
红色令旗的军情急报,乃是最高级别,同样还是最为紧急的军情。
于谦此时也顾不上与沉忆辰对话,转身朝着信使问道:“发生了何事?”
“宣府急报,恭顺侯遭遇到鞑虏伏击全军覆没,现在瓦刺大军正在追击陛下的亲征军,成国公鹞儿岭断后情况危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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