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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苓淡淡道了两字——‘自在’。
“自在?”凌兰秀身子蓦然一僵。
陈川苓又道:“这剑原本无名,是他为了赠你才刻意取的名字,你可知‘自在’二字意义为何?”
凌兰秀脸色窘了窘,点头道:“我知道的,他指点我剑法的时候想让我明白的道理就是这自在二字;”
“他希望我不要随波逐流,不要屈服于外界的压力,走自己想走的路,坚守自我,坚守内心;”
“他还说,如我这般年纪,要努力为自己而活,要活得精彩,不要去做那些无意义的攀比较劲,赢得了身边的人并不算什么本事,胜过自己才是真正的厉害。”
说着说着,凌兰秀的眼眶不由再一次泛起了一抹湿红。
委屈劲又涌了上来,“我与他接触的时间虽然只有那么一会儿,可他明明教会我的比任何人都来得多啊,完全当得起我唤他一声师傅的。”
“他为什么要拒绝我啊?我真的会努力修炼不会给他丢脸的。”
喃喃说着,凌兰秀的思绪突然一顿;
转而展颜大笑,“对啊!他拒绝我,关我什么事呢?他有他拒绝的理由,我也有我要拜师的理由啊!”
“自在二字,可不就是他教我的吗!那我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坚持下去就好了啊!”
“他不收我,可能只是怕有什么牵连到我的事情,如果知晓我的背景身份,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啊!”
凌兰秀激动之下,一连自说了好多句话,直叫陈川苓听得一愣一愣,嘴角不住抽搐。
敢情……
她似乎帮倒忙,弄巧成拙了?
谁叫她这么理解‘自在’二字的啊……
陈川苓愣神间回过神来,却见凌兰秀已是卷起锦盒往外头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导师,谢谢你的话!”
远远的还传来了一句凌兰秀饱含激动的话语。
听得‘导师’二字,陈川苓又愣了愣,涌现一丝宽慰,此番可算没有白忙活。
但转念想到所说的那番话语,心头又不禁没来由一紧。
可万不能让凌兰秀先一步传入陆风耳中了,这样她非尴尬的无地自容不可。
那‘自在’一说的善意谎言,也万不能给陆风揭穿捅破了。
惊慌下,陈川苓连忙追了出去,可到了门口却已不见凌兰秀的身影;
彷徨间,想着后者应该不知陆风去向,回头就算打听到了,以黑影驹的速度,理当也追不上了。
当下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
然,事实却是,凌兰秀虽然不知陆风去向,但在跑出女狱子寝区后不久,便撞上了待要离开灵狱的秦道军。
好巧不巧的,秦道军手中还牵着一匹黑影驹;
因为外租黑影驹的关系,又恰好无意听到过陆风去向的消息。
秦道军见凌兰秀如此急切是要去寻陆风后,立马改变了行程,原本他还想着赶紧回灵澜剑府将这里的事情汇报给赵晨儿,以不负后者的嘱托。
此刻却想,若是能请得陆风一同回灵澜剑府,那势必能给赵晨儿带来更大的惊喜。
但当二人同骑一匹黑影驹朝着金陵山脉方向赶赴后;
秦道军却是突然一阵尴尬,暗叫不妙:“那个……他走时好像也是骑黑影驹走的,而且他租走的比咱们骑的这头还要健硕,我们恐怕不一定能追上……”
凌兰秀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
气得她恨不得给秦道军踹下马去。
一路疾驰,一路悱恻,说叨声半刻不歇。
秦道军只觉耳根子都快被凌兰秀埋怨的声音给折磨的起茧子了。
心中想着,还是与兄弟们相处比较愉快,女人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
若非要接触女子,他硬着头皮最多也只能容忍对自己有过恩情的赵晨儿,还有性格如男子的付火英……不能再多了。
尤其是赵秀儿这样的,以后还是能避开就避开吧。
“停停停!”
秦道军正烦闷着,赵秀儿急嚷的声音突然传出,还一把勒停了疾驰中的黑影驹。
秦道军不满下刚要开口,却是不禁被远处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惊得说不出话来。
“山,山怎么裂开了!?”
赵秀儿的声音有些发颤,一度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内心深处涌现一个惊怖的念头。
在他们百米开外的远处,清冷的月光下,一座原本巍峨耸立的高山,此刻竟兀自从中央处裂了开来;
一条巨大的裂痕从山顶笔直地贯穿至山脚,仿佛是天地降下的神罚一般,山岩崩裂,滚石各处;
远远望去,那狰狞粗糙中带着一丝锋利的断裂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峻光泽。
“这不像是自然裂开的……”
秦道军策马小心的靠近,感受着四周残留的气息,脸色陡然发白,满是惊怖:“这……是剑痕!”
跨下黑影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发出阵阵惊慌恐惧的嘶鸣。
赵秀儿凝重的咽了口口水,心中那惊怖的念头被秦道军道出来后,脸上满是震撼,颤声道:“谁,谁有这本事,一剑把山都给劈开来了啊?”
秦道军没有说话,怀揣着震撼下马,小心的迈步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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