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汉、周的后尘。接下来的战应该如何打,在这历史的十字路人,只有他才是唯一做决择的人,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安慰:“不会的,官家,不会的,大宋得天命、应人心,你不要多想。”这时候她真恨自己只是个后宫妇人,若她是个男人,替他沙场征战也罢,替他折冲樽俎,总好过只能在这里,徒劳地安慰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说:“有时候朕宁可一死了之,可朕无权让大宋江山亡在朕的手中!”
他说:“朕会成为唐明皇李隆基,还是成为晋元帝司马睿,或者就此亡了江山?”
刘娥想到那汴京城的数十万百姓,失口道:“可这汴京怎么办?”
她一说出来,就后悔了。赵恒长叹一声:“是啊,这汴京怎么办?”他在汴京城出生、长大、从小走过的街巷子,那都是活生生的百姓,世世代代在此,每日开门营业,三餐烟火。他苦笑道:“那索性朕与城偕亡,轰轰烈烈,一了百了。死后之事,谁能管得着?”
一时室内俱静。
却在此时,周怀政急忙进来,跪下奏道:“官家,李相跪门求见!”
赵恒站了起来,惊诧地道:“李相?李沆?他不是已经病得很重了吗?”
周怀政奏道:“是,李相扶病,跪在宫门外求见!”
赵恒叹了一口气:“宣李相进见!”
周怀政应了一声正要宣旨,赵恒又加了一句话:“赐李相乘车舆入见!”
周怀政忙高声应了一句:“是!”退了出去。
刘娥站起来道:“臣妾回避!”赵恒点了点头,刘娥退了出去。
宰相李沆当年为太子宾客时,扶持当今皇帝顺利登基,颇有功劳。赵恒登基后升为宰相,多年来颇有政绩,也算得一朝重臣良相。李沆因为年老,此时已经告病在家,据说已经病得很重了。赵恒再是无心见众臣,此时见李沆扶病跪宫,也只得宣他入见。
过了一会儿,周怀政扶着李沆颤巍巍地进来。但见李沆已是病骨支离,憔悴如风中之烛,一见到赵恒,就推开周怀政抖抖索索地想要下跪行礼。赵恒忙叫周怀政扶住了,又叫赐座。
李沆方要开口,便一口气堵住了,咳了半日,这才道:“太后宾天,举国同哀。官家与太后母子情深,因此而哀伤过度,不能理政,这是至孝啊,当为天下臣民楷模!”
周怀政站在一边,心中亦是想着李沆要如何开口劝赵恒上朝,不料他一开口,却拿太后宾天先雯起,丝毫不提真正原因。心中不禁暗服,不愧是三朝元老当朝首相,这分老辣人所难及。
赵恒轻叹一声:“太后于朕有养育之恩,朕只恨自己未能全尽孝道。这么多年,太后为了抑制外戚,她的兄长李继隆一直不得升迁。如今国家用人之际,朕想升迁其为使相。”
李沆听得赵恒不接话,只得自己再把话题拉回来:“官家的孝心,太后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感怀。可是官家因太后宾天,哀伤过甚,废朝停政,太后一向爱护官家,若是她老人家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不愿看到此景的。况且如今辽人入侵,军情紧急,官家一日不亲政,国势便一日危险一分。老臣斗胆,请为了江山社稷,天下安危,请官家立即临朝主政,以安天下之心!”说到激动处,李沆推在椅子,扑倒在地,连连磕头。
事起突然,不但赵恒惊呆,连他身边的周怀政竟也来不及扶住他。见李沆一个病重垂危的老臣如此磕头,赵恒简直不忍看下去,只得道:“李相起来吧,朕明日就上朝听政!”
李沆枯黄的病容现出一丝微笑:“如此,天下幸甚……”一句话未完,便昏了过去。
次日,赵恒于崇政殿素服恸哭,接见群臣,共商国事。
半月之后,宰相李沆病逝。赵恒震惊之余,亲临吊奠,想起当日李沆抱病苦谏的情况,在灵堂上不禁泪下,追思不已,下旨追封为太尉中书令,赐谥号为文靖。
边关告急,却遇上这样的事,正是疾风正遇骤雨,赵恒深感烦恼。
刘娥提醒他道:“官家,记不记得先皇临终之时交待后事,曾说过若遇大事可问寇准,此人能言人所不敢言之话,想人不敢想之事?”
赵恒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笑道:“卿言甚是,朕几乎忘记他了。”此时寇准正为开封知府之职。赵恒想了一想道:“为相者须有四海之量,只为寇准此人目空一切,难以容物,因此朝中无人提起。”
刘娥记心甚好:“何以说无人提起,参知政事毕士安就曾经两度上表推举寇准,说他有宰相之才。天子有四海之量,用人当用其长。官家若是虑寇准难以独相,不如安个老成人同时为相,相互平衡?”
赵恒点了点头道:“嗯,说得甚是。毕士安已是副相,又是三朝老臣。如今吕端李沆去世,吕蒙正又抱病在家,若依着资历,也确是可以起用毕士安为相。”
刘娥接口道:“可是毕士安年纪太大,其为人虽好,只可作治世之才,不及寇准胆大多智,擅长应变和有魄力,官家可是此意?”
赵恒点头:“说得正是,治世用毕士安,乱世当用寇准!”
为应付辽人入侵,赵恒下旨,封毕士安为平章事。数日后,再升寇准为平章事,位列毕士安之下。
寇准初登相位,即上奏赵恒,诏令河北全境,不管官兵军民,全力抵抗辽人入侵,能杀辽人者皆可领赏。
一旨既下,整个边境军民,群情激奋。辽兵有落单者,连路边农夫都敢拿着锄头偷袭。原来辽兵擅长小股游骑对宋兵以骚扰作战,现在小股游骑派出去,往往就回不来了。因此辽人只得调整战略,集中全部军事力量,成锥形向汴京推进。
战报雪片似地飞来,辽军已经攻破遂城、定城,越唐河兵临澶州城下,直逼京城。澶州离京城不过二百余里,于军事上可谓是近在咫尺,澶州一破,则辽军就可直抵汴京城下了。
赵恒接报大惊,立刻召集寇准入宫议事。
寇准进入崇政殿西殿时,见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都已经济济一堂了。
赵恒看起来已经与众臣商议了一会儿了,一见寇准进来,劈头就问:“寇准,辽军兵临澶州城下,若是澶州守不住,该当如何?”
寇准不答,反问道:“但不知诸位大人方才议了些什么?”
赵恒道:“兵家之道,未虑胜,先虑败,不能不考虑到宗庙的安全。因此方才有人建议一边在澶州加强守御,一边先迁了宗庙。有人说江南有长江天险,辽人善于马战不善水战,必然不攻自退,这也是当年晋元帝南渡之意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