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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水竹让我送来的,她刚做好的。”纸鸢把一盘糕点送了进来。
苗奇奇尝了一下,甜香软糯,水竹这丫头做的糕点是正不错,可惜了,为什么她是苗丞相的人呢。
“都这么晚了,你俩真能折腾,赶紧去睡觉吧。”苗奇奇笑说着,自己也抻了个懒腰。
纸鸢说:“看厨房里剩了些板栗,水竹顺便做成了糕点,是不是很好吃?”
板栗啊,苗奇奇伸手又拿了一块,莫名的想起了白辰。
盯着糕点看了一会儿,纸鸢看着她说:“王妃,这是吃的,不是看的啊。”
苗奇奇回神,笑着说:“没事,就是有点好奇是怎么做的,你赶紧去睡觉吧,让水竹也早点休息。”
之前荔枝在雪院的时候,苗奇奇对她可没这么好,水竹也是有所图谋,但苗奇奇对她就是凶不起来。
纸鸢点头应道:“好,王妃也早点歇息。”接着又提醒说:“明日是初一,侧妃她们会来请安。”
“太好了,好久没看她们狗咬狗了。”苗奇奇眼中浮现出兴奋。
纸鸢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屋内烛火太亮,有点破坏夜晚的气氛,苗奇奇起身吹灭了几根蜡烛,只留桌上的一盏烛火。
甜糯的糕点,总是让人停不下来,苗奇奇想着吃完就睡,结果一块接着一块的送入口中。
但她吃的也不痛快,内心在煎熬,这么晚了,吃甜品会胖的吧。
其实她多虑了,中午吃的那三大碗米饭,比这一小盘糕点多太多了。
人在晚上的时候,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还会选择性失忆。
此时某位王爷正在屋顶上趴着,看着纠结的苗奇奇,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和辰影说的是来打探,结果变成了偷看。
苗奇奇嘴里嘟喃着:“在吃一小块,应该不会胖吧。”
这算是自我安慰,她都说了好几遍了,视线无意中看到了桌子上的食录。
纸鸢以为苗奇奇是真的要看书,所以并没有把这两本书收起来。
苗奇奇顺手翻了翻,想看看有没有图,自己也好学一学古代的美食。
让她失望了,全都是字,忍不住抱怨说:“全是字啊,这谁能看的懂啊,没烧火棍用处大呢!”
这句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白辰耳中,先是一笑,随后脸色骤变。
笑的是她看不懂,还抱怨书上都是字,随即马上发现了不对,她看不懂?
那她去书房,到底是为了什么?白辰十分不愿相信辰影所说,可如今又是他亲眼得见,亲耳听到的。
一盘糕点见了底,苗奇奇拍了拍手,吹灭了烛光,扑到了床上。
屋顶的白辰,悄悄回到了星辰院,进了屋内,揭下了脸上的面具,是辰影的模样。
“主子,怎么样?”辰影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白辰不答反问:“你说你进书房的时候,王妃正在看书,是吗?”
“是,王妃说自己是来找食录的,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王妃看的很认真。”
白辰轻笑,她都看不懂,怎么会认真呢。
“你先出去吧。”白辰无力的挥了挥手,此时他大脑乱成了一团,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今晚注定难眠。
可睡不着的也不止他一个,还有雅斋的两位。
白天人多,许多事都不方便说,现在都去休息了,只有衫容和韩宁留在屋内。
手中一壶好酒,抬头便是皎洁月光,这样的夜晚,衫容经历了不知多少次,但今晚不一样。
只因白日里见到了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身影,这手里的酒都开始变的香甜起来。
“心情不错啊。”韩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衫容知道他在别扭什么,轻声道:“是啊,你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衫容!你是不是疯了?”这句话韩宁憋了许久。
衫容不在意的回答道:“早就疯了,初来宜东国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正常了,怎么,你才发现吗?”
这句话把韩宁的火气堵回去了,瞬间像是泄了气一般,气势也弱了下去。
韩宁低声解释道:“先皇也是没办法,不把你送来,她怎么保住你?”
衫容目光中带着嘲讽,审视着韩宁,韩宁有些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
饮下一杯酒,衫容讥讽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在提,先皇一直说是为了保住我的命,那我认。”
“但她也承诺过,年纪到了便可回灵花国,结果呢?我已经在这多待了快三年的时间。”
韩宁又辩驳说:“这也是没办法,你熟悉宜东国,这些年也一直在帮先皇调查密诏的事情。”
衫容暴怒说:“可先皇已经死了!”
嘶哑的声音,表明出他的愤怒,他在宜东国的这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
直到先皇病重的时候,一道密令传来,让他寻找密诏。
好多人都以为,灵花国丢了密诏,是因为先皇病重,临死的时候没有传达,其实密诏早就不见了。
先皇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根本就不记得隐族的内容,无奈才让衫容寻找。
后来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一模一样的密令传了回来。
衫容对先皇起码心里还是有点感激的,所以可以帮她做些事情,但是面对现在的女皇,衫容的情感就有些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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