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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的苦头可多了。”
刘娥咬着下唇:“张哥哥,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做起来为什么这么难呢?我打小就为这个性子吃了不少亏,可是事到临头,总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人家打我的左脸,难道我还要笑着送上右脸吗?我要是改了,我就不是我了。”
怀德看着她倔犟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刘姐姐,你要真吃了苦头,才会想到我的话呀!”
这话过不了多久,果然便有事发生了。
潘蝶早令人打探消息,却见刘媪并没有把刘娥赶出去。再打听下来,就将元休与刘娥的事打听出了几分来。原来元休房内侍候着的头等宫女,也有心气高却不曾得手的,此前见元休宠爱刘娥,心中早有不忿,只是有好事的挑战几次,连刘娥都不曾出手,就被王爷处置了,因此剩下来的都是敢怒不敢言。及至王妃进府,虽没有主动告密的胆子,但被逼问到头上来,不免趁愿,趁机加油添醋说了许多。说这是个瓦肆出来的歌姬,是王爷私自带进府的,安置在后苑,在王妃进门前就受独宠,骄横跋扈,在王妃进门之后,王爷也是趁她一出门就去与那刘娥私会,全无顾忌。
潘蝶这才明了真相,气得七窃生烟,更是连刘媪一并恨上,这人明明知道这些事,都故意来哄骗与自己,因此索性也不再与刘媪知会,就等着机会动手。
而刘媪在那日之后,恼了刘娥,却也不敢当真赶刘娥出去,情知潘蝶肯定要动手,正中下怀,也避免自己直接得罪王爷,索性什么也没说,装聋作哑起来。
过了十几日,元休上朝去了。刘娥正打扫着书房,忽然听得人声喧动,一群人闯了上来,为首的正是王妃潘氏。
刘娥吃了一惊,忙跪下相迎:“奴婢见过王妃。”
潘蝶也不正眼看她,自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你们愣着干吗,还不给我搜!”
众丫环应了一声,便到处动手乱翻。刘娥吃了一惊,忙道:“这里是王爷的书房,不要把王爷的书给弄坏了!王妃要找什么,让奴婢来找吧!”
潘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啊,既然你自己都认了,那就拿出来吧!”
刘娥不解地道:“拿什么?”
潘蝶冷冷地道:“我的七宝累丝凤钗不见了,那是我的陪嫁,当年昭宪太后御赐给我母亲的。丢了御赐的东西,可是大罪,我得把它给找到。”
刘娥怔了一怔,顿时明白过来,情知事情败露,有一些慌乱,但也不甚怕。之前也不是没遇上过倚仗身份来欺负她的人,只消忍耐过一时,自然就会有元休替她作主。当下自然也就顺着潘蝶的话笑辩道:“王妃的首饰,自然有这么多跟着您的姐姐们收着,揽月阁是王爷的,王妃从来不曾来过,您的首饰怎么能在此处找着呢!”
潘蝶盯着刘娥,语带双关地道:“我是没来过这里,可是却有手脚不干净的小贼,偷了我最心爱的‘宝贝’。”
刘娥听了这话心里一惊,看着潘蝶的眼神,隐隐已经明白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了,暗叫不好,左右看看,却发现里外都是潘妃的人围住了,其余却只是她与如芝两人,便是连个出去报信的人也没有。
想到这里,只能强打精神来周旋,拖延得一时是一时:“没有证据,王妃不要血口喷人。”
潘蝶冷笑:“这里是王爷的小书房,你又是什么人?”
刘娥低下头:“奴婢、奴婢是看屋子的丫头。”
潘蝶冷笑一声,走进内室,却见内室一张大床,床上悬着百子帐,床头有一对枕头,床前还有梳妆台,不由冷笑一声,问跟在身后进来的刘娥:“看屋子的人?那这床是谁在用?”
刘娥见她进来,已心知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王爷用的!”
潘蝶直接把枕头扔在刘娥脸上,脸已经气得扭曲了:“我进门一个多月了,这像是一个多月没睡过人的样子?这枕头这被子的花样,会是王爷用的?这梳妆台,会是王爷用的?”
刘娥自知道王妃进府之后,也怕出事,已经将原来的鸳鸯枕鱼戏被以及元休摆在外头的日常衣物都收了起来,只百子帐一时无可更换,也是无奈。此时被问到,一时竟是找不出开解之辞来。
如芝也是个机灵的,此时见势不好,连忙跪下道:“王妃息怒,是小娥不会说话,这原是为王爷准备的,因着王爷日常也没来,前些日子下房漏水,王爷仁慈,就叫我们暂住这里。这原是我们的不是,早该搬回去的,却贪图这房子舒服,因此延误了,请王妃恕罪。”
潘蝶是个性子急的,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一时气极,怒骂道:“好一张利嘴,凭你怎么说,我看到的就是事实!”
张氏见潘蝶说了急话,忙上前一步,拿起梳妆台上的脂膏等物一看,就拿起来扔到了如芝身上:“你们用的?看屋子的丫头,日常用度竟是比我们家里还强些,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丫头?”
如芝见状,一时竟也无话可说。元休素日拿来给刘娥的,自是之前府中最好的东西,也的确不符丫环身份。
潘蝶更恼了,喝道:“给我搜!”
银雁等人乱搜起来,不一会儿,就从收着的柜子里搜出鸳鸯枕鱼戏被喜字烛并一些男人衣饰来,都捧到了潘蝶面前。潘蝶越发恼怒,将这些东西都扔到刘娥跟前,喝问道:“这是什么?”
刘娥脸色惨白,却也只能强撑,反问道:“王妃不是在找您的七宝凤钗吗?找到了没有?”
潘蝶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刘娥,没想到到此时,她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强辨,怒极反笑:“你敢说你没有偷我的东西?”
潘蝶的眼神如刀剑般锋利,似要带着血光而来。刘娥看着她的眼神,忽然间明白了,在潘蝶的心中,自己是偷了她的“珍宝”,不是她的珠宝,而是她的丈夫。她只是借着这一件事,来兴师问罪而已。明白了此节,刘娥反而不再开口了,今天王妃存心寻事,任何解释和辨解的话都是无效的。
潘蝶见她虽然没说话,但却眼神倔强,更加被激怒,忽然怒极反笑,指着刘娥冷笑道:“既是房间里没有,必是她藏在身上了。来人,将她衣服扒了,再细细地搜!”
众侍女应了一声,就要一拥而上。
刘娥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双手护着前襟倒退了几步,又惊又怒,大声地:“王妃,无凭无证,凭什么单搜我一人?”她顿了一下,试图解释,“揽月阁与玉锦轩相隔这么远,若是您丢了首饰就要搜人家的身,那您这些姐姐们平日掌管着王妃的钗钿首饰,若是真要一一搜来,也该是先搜她们!”
潘蝶指着她笑对众人道:“不可以?你听听她这话岂不可笑?我是王妃,你不过是个奴婢而已,我便是打杀了你,也不需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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