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天启落水  火枪洗明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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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水下的世界一片模糊,冰冷的水流如无数条细针刺入他的肌肤。
    
    “快来人啊!陛下落水了!”船上的太监们的惊呼声瞬间划破了湖面的宁静,宛如一声惊雷。众人慌忙跳入水中,奋力向朱由校游去。水波荡漾,几位太监的身影在水中显得格外狼狈,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焦虑。使尽浑身解数的他们终于将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朱由校捞了起来。此时的天启帝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双眼紧闭,嘴唇发紫,整个人如同一具失去生命的木偶般瘫软在地上。
    
    回到宫中后,朱由校便一病不起。他整日卧床,精神萎靡,身体愈发虚弱。太医院的御医们轮番上阵,各种名贵药材如流水般送入宫中,却丝毫未见成效。皇帝的病情如同一团迷雾,笼罩着整个皇宫,让所有人都感到惶恐不安。宫中上下,人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担忧与猜测,连那平日里最为安静的宫女们也不时低声议论,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来祸端。
    
    在这紧张时刻,阉党、东林党以及信王等各个群体和个人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暗中观察着局势的发展。魏忠贤为首的阉党集团掌控着朝廷的大权,宛如贪婪的豺狼,时刻盯着朝堂,渴望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如今皇帝病重,他们认为机会来了,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排除异己,安插亲信到各个重要职位上。
    
    “唉!皇爷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要不杂家可就难喽!来人,吩咐下去,把朝堂给杂家盯紧喽!”魏忠贤坐在阴暗的房间里,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看着小太监点头应承而去,魏忠贤颓自思忖,若是天启帝真的出了事,自己该在这权谋漩涡中如何自保呢?
    
    而在朝堂的另一侧,一片散沙的东林党人则忧心忡忡。他们自诩自己是一群正直的士人,主张改革弊政,振兴国家。面对阉党的专权跋扈,他们一直坚决抵制。如今皇帝病危,朝局动荡不安,他们仿佛如没了依靠般人心惶惶,心中烦躁不安。有人在小声讨论:“若是天启皇帝真的不治,阉党必然会趁机而入,朝政将更加混乱,我们该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尚在京城未就藩的信王朱由检也在默默关注着这一切。他的内心如同翻滚的波涛,既为兄长的身体担忧,又明白这可能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不过,若是天启真的驾崩,他虽是亲王,但不一定能继承皇位。依照《祖训》,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还有万历皇帝的诸子:福王朱常洵、瑞王朱常浩、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
    
    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明月,朱由检的心中不由的五味杂陈,既有对权力的渴望,也有对兄长的深切关怀。
    
    八月十三日,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温柔地洒在故宫那闪烁着金光的琉璃瓦上。朱由检身着素服,缓缓走向寝宫,心中压抑着沉重的担忧。自从兄长朱由校病重以来,他的心情如同阴霾笼罩,无法释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重压之上,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加剧,像潮水般涌动。
    
    推开寝宫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让他心如刀绞的画面。朱由校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肌肤苍白,仿佛一片秋日的落叶,随时可能被风吹散。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显得如此艰难,宛如每一次都在与生命抗争。朱由检的心猛地一紧,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曾几何时,兄长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总是令他心生仰慕,而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如此憔悴,令人心痛难忍。
    
    “见过皇嫂,皇兄可曾好些了?”朱由检的声音轻柔而低沉,满含关切与忧虑,仿佛一缕微风拂过心湖。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陪伴在床前的张皇后,后者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尽的悲伤,仿佛一汪深潭,深不可测。
    
    听闻朱由检的问候,朱由校微微睁开眼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然而那笑容如同枯萎的花瓣,脆弱得令人心疼。“吾弟,勿慌!朕恐时日无多矣……”他的话语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落,却又带着无尽的压抑与无奈。话未说完,朱由校便再次沉沉入睡,脸色愈发苍白。张皇后在旁静静注视,心如刀绞,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流下,生怕一滴泪水便会将这脆弱的希望击碎。
    
    与此同时,大明朝廷暗流涌动,阉党与东林党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魏忠贤暗中派遣手下,四处打探东林残党的动向,试图寻找机会彻底将其一举铲除。各处打探的东厂番子和爪牙的目光如同一只狡猾的猎豹,时刻盯着各处异常,准备随时出击。
    
    至于残存的东林党人则在密室中商议对策,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他们知道,若是不能在天启帝病重之际自保,后果怕是将不堪设想。
    
    八月十八日,天启帝的病情急剧恶化。魏忠贤与群臣紧急商议,决定采取“垂帘居摄”的策略应对。然而,阁臣施凤来对此举表示强烈反对,直言:“居摄之法难以考量,且不宜模仿!”他认为这种做法不仅不可行,且群臣们一致要求信王入宫探视皇兄的病情。
    
    四天后的八月二十二日,信王朱由检终于被召入宫。自八月十三日探望天启帝以来,他一直被迫待在府中,心中焦虑不已,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按理,皇兄重病,作为至亲的信王理应早早入宫,关心问候,以显兄弟之情。然而,他清楚,除非皇兄有明确的旨意,否则绝不敢贸然行动。信王深知朝政的复杂与人心的险恶,若他贸然入宫,虽可被视为兄弟情深,但也可能被恶意解读为急于接班,甚至被指责心怀异图,图谋大位。幸运的是,此时皇兄已明确下旨召他入宫,局势便截然不同。
    
    信王步入宫中,见到皇兄时,亲情尽显,但内心却难掩惶恐。此时的天启帝,虽病重,却似乎回光返照。他侧身倚靠在床上,目光温柔而哀怜地注视着信王,语气中满是惜别之情:“来,我跟前,你当为尧舜之君!”
    
    这一句话如雷霆击中,信王惊愕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言语。过了片刻,他才结结巴巴地回应:“臣死罪,死罪!陛下如此言,臣应万死!”信王深知皇兄话中的深意,却又无法确定其真伪,谁敢保证这不是皇兄在病中对他的考验呢?然而,天启帝此时已清楚自己不久于世,所言皆出于真心。他再三劝慰信王,明确告知:“善视中宫。魏忠贤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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