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刘娥入宫  天圣令(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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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看到他这副神情,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雷允恭转眼就把一堆奏折端了过来,赵恒就埋头看起来。

    刘娥磨好墨,放下墨锭,见赵恒埋头看奏折,正准备出去时,赵恒却道:“哎,你去哪儿?”

    刘娥道:“官家专心理国政,妾身不敢影响。”

    赵恒却道:“不会,你就坐这儿,不影响。允恭,你去找本书给刘娘子看着,免得她无聊。”

    刘娥只得自己在书架上找了一会儿,找了本之前在宫外看了一半的书,坐在赵恒的身边看起书来。一开始她还看了会儿书,又偷偷看赵恒,见着他专门批注奏折,也就自己低头看书,不觉得也入神了。这却也是素日赵恒来薜萝小院时,两人就这么安静独立的方式。

    然后她却没想到,这时候赵恒却在偷偷地看着她。也就是批完几本奏折,忽然就抬头看看刘娥还在不在,见她还在,就有些安心地继续批阅起来。

    等他把一堆奏折都批完的时候,再抬头看,却见刘娥看书正看得入神,就走到刘娥身后,问她:“看到哪一段了?”

    刘娥顺口:“楚考烈王无子,春申君患之……”抬头见他负手站在那里,神情甚是得意,惊诧地问:“你批完了?”

    赵恒一挑眉:“那是自然,”说着就坐在刘娥身边,拿过她手中的书来,翻了翻,见是《战国策》,就问:“你却看出什么来了?”

    刘娥就说刚才那段史料,道:“若单篇论,似有道理。但若以其他书佐证,则不经得很。考烈王有三子,若幽王为春申君之子,那后二子呢?可见考烈王非不能生子。且春申君年长,考烈王年少,岂有长者患少者不能生子而代劳的?”

    赵恒也笑了:“可见尽信书不如无书。我从前看到这段时也问过太傅,太傅说,不过是秦人灭楚以后,恐民心思楚,因此编派出来恶心人罢了。”

    刘娥也明白了:“原来如此。若连幽王也不是正统,楚人又护得哪家大王。可见这血统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这时候就说起之前接的圣旨来:“虎捷都指挥使刘通却又是谁,怎么就成了我父亲了?”

    赵恒也笑了:“以后你须得记住了,你出身太原,前虎捷都指挥使刘通是你父亲,后汉右骁卫大将军刘延庆是你祖父。”说着自书桌上拿了一个早有的文书来递给刘娥,说:“这是你祖上三代履历,可要记熟了。”

    刘娥接了,笑问:“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赵恒道:“我叫钱惟演和张旻早于半年的时间,去旧有档案中寻找,却是打后周开始,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姓刘的,一个个找过来的。既要时间对得上,又得是后嗣无人的,偏这刘通还是祖籍太原的,卒于军中,并无亲族,如此就更好,实是难得凑上这么合适的。”

    刘娥就明白了,笑道:“怪不得我听说年年朝庭开科进士的时候,对考生履历查得格外地严。也常常听说有官员的履历对不上号给查出来的,却原来天子也带头造假了。”

    赵恒指指她,笑骂道:“好没良心,白辜负人一番心意呢!你没这么个履历身世,将来进封时,必会有人挑刺。我叫惟演在吏部把东西都补齐了,便是防着将来有人查。”

    说了一会儿,雷允恭就走过来陪笑:“官家,二更了,您明儿还要早朝呢。”

    赵恒叹了一口气,同刘娥道:“烦得很,做皇帝一点都不自在。”

    刘娥只觉得这次相见,赵恒竟是别扭了许多,但又特别地粘她,只得哄他道:“有不自在,才有大自在。”

    两人入帐睡下,却又有些睡不着,都有些兴奋。

    赵恒就推她:“你可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出身太原吗?”

    刘娥想了想:“可是如今朝堂上轻视南人?”

    赵恒叹道:“如今朝堂上官员也分了几拨,一拨是最早跟着周世宗、与太祖太宗南征北战,如今若论起源头来,祖辈甚至都在晋、汉就为官的,这拨人最核心的,就是太原籍的;另一拨,就是跟着后蜀、南唐、吴越等纳土归降的臣子们,大抵分为江南与川蜀两派;还有一拨,是大行皇帝在时,开科会大力提拔的新贵。你出自蜀中,结姻江南,如今再安排一个太原的出身,那就四角俱全了……”

    此时两人躺在帐子里说着悄悄话,灯烛暗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两人。

    赵恒絮絮叨叨地说着,刘娥正听着,忽然就没声音了。

    刘娥有些诧异,等了一会儿,赵恒却再没有声音。

    刘娥抬头看去,却见赵恒迅速将头扭到外头去了。

    刘娥伸手去扳赵恒的肩头:“三郎,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没扳动赵恒,刘娥手中却摸到他脸颊上有水,惊得坐起来,再去看他,却见赵恒脸扭向外头,竟已经泪流满面。

    刘娥怔住了,声音发颤:“三郎,你怎么了……”

    赵恒坐起,忽然伏在刘娥的肩头,低声哭了起来。

    刘娥神情由疑惑诧异到心疼,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轻轻抚拍着赵恒的后心以示安慰。

    谁也不明白,为什么刚登基的皇帝,会在半夜无人时,竟如此崩溃大哭。

    赵恒哭了好一会儿,才在刘娥的抚慰下,慢慢平静下来。他接了刘娥的手帕,扭头拭泪,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声音暗哑:“你可知道,这大半个月,朕是怎么度过的。”

    刘娥只觉得心头抽痛,她知道为君不易,却没想到,他身上的负荷,如此沉重。她哽咽道:“三郎,你若想说,我听。你若为难,我一直在这里。”

    赵恒张了张嘴,忽然间又双手捂脸,好一会儿才闷声开口:“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我到了如今,还是没能明白。有件事你却不知道,那日我去了吕相府之后,三郎忽然跑出去溺水而亡了。”

    刘娥大吃一惊,抱住赵恒,竟是不知如何安慰才好,良久才道:“或是这个孩子与你无缘,将来,必是会有更多的孩子……”

    赵恒双手紧握,不住颤抖:“那日王继恩去找吕端,你可知他为何忽然行此谋逆之时?却是我入宫之后,才知道是王继恩和母后合谋欲拥立大哥继位,李继隆欲行兵变,参知政事李昌龄、知制诰胡旦、知枢密院事赵镕均有参与!”

    刘娥安慰他:“幸而三郎吉人自有天相……”

    她本是劝慰之语,哪晓得赵恒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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