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大相国寺  天圣令(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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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王妃,也保不住再没这种事。若是在此事上揭露出来,哼哼,教他在父皇跟前道貌岸然,实则品性不端,治家不宁,又岂能与我相争。”

    阎象忙道:“王爷说的是理,臣立刻就去查这件事。”

    而此时元侃还不知道许王元僖正在对他下手,竟是全然没有防备,这日还与刘娥一起去逛大相国寺。

    却说这大相国寺虽是寺院,但却每月五次开放万姓交易,那交易之日,万头攒动,热闹非凡。这大相国寺僧房散处,中庭两庑可容万人,凡商旅交易,皆在其中。而天下各州府商人携货物交易,也都在这大相国寺。

    偏这两人,此番却是头一次进这大相国寺来玩。刘娥是从前没有钱,根本不敢往花钱的地方去,而元侃却是养尊处优,虽然听过这样的地方,但侍从们怕出事,都不敢引着他去。

    如今赵恒开始自己办理事务,有了自己作主的权力,再见刘娥自那次小产以后,也都心情不好,因此逢了空闲时间,就想着办法带她出门玩乐。

    这日就令刘娥改换男装,混在张旻等人当中,就当成他的随从,一起去大相国寺。远远就见着大相国寺已经是人声鼎混,这是有三重门楣,最外头就听得犬吠鸟叫,近了看去,却是上面悬着鸟笼,举凡画眉鹦鹉百灵斑鸠等小禽鸟,若买了去,连着栖架食盒水杯逗棒皆有,除用各式木头做的器物,甚至还有金的银的玉的镶宝石的,不一而足,那却是给富贵人家用的。下头却是一些较大的禽鸟,如孔雀仙鹤等。再往里些,却是有卖猫狗狐兔的,也有卖鹿羊等小兽的。

    元侃见刘娥驻足,在一个狐兔笼子前站了一会儿,就问她:“要不要再给你买一只小兔儿?”

    刘娥却摇了摇头,道:“我却不想再养了。”当日元侃在揽月阁时,曾给她买过一只兔子,只后来她遭逢大变,众人皆顾不得了。及至后来安定下来再去找,那兔子早没了。

    元侃顿时想到此事,不敢再提,忙拉着刘娥进去,道:“里头却是更好的。”

    再进了第二道门内,却是里头各式铺子,有搭彩幕的,有摆地摊的,也有搭着露屋,卖的却是各种器物,也有卖刀剑的、也有卖鞍辔、也有卖簟席屏帏的,也有卖鲜果腊脯的。

    再进了第三道内,则是近佛殿的地方,两廊之下,摆得规整雅致,有一些尼姑道姑们卖绣品、饰物、花朵、珠翠、头面、生色销金花样的,也有卖幞头、帽子、特髻冠子、绦线等,再近一些,就是则是一些僧道在卖着道冠、佛珠、还有各种寺庙里自制的茶、果脯、笔、墨等物。及至殿后资圣门前,则是一些有来历的东西,如各种书籍、文玩、图画等等,还有及诸路官员回京时,捎带上的各地土物香药之类。

    京中人每逢交易之日,能在这里消磨一整天的。若到了中午肚子饿了,寺中还有用膳的地方,诸般饮食茶果、器皿物件,哪怕来三五百人用餐,也是立时能办的。且不止素斋,大相国寺的僧人连荤菜也是做得极好的,这万姓交易之地,南来北往的人,都有各地的拿手菜肴,互相交流之下,这灶下的菜谱与樊楼都不差什么了。

    刘娥与元侃正逛着到殿后,忽然听得廊下传来一个声音:“您用了我王一贴的膏药,不管什么陈年旧伤,断肢续骨,一贴见效,无效退款。”

    这声音她觉得似乎哪里听过,却是极熟悉的,不由举目看去。

    却说这殿后中间摆的是是文玩之器,文人雅士在这里挑拣着。两廊下角落边却是一些僧道在那里摆卦占卜。大相国寺虽然是佛寺,却是并不排外,莫说信佛祖的其他寺庙僧人都在这里摆摊贩物,及至外邦那些天竺的倭国的高丽的突厥的僧人都有。连那些不信佛祖,信了别的神灵的其他教派,同样在这里长驻,那供奉太上老君玄武真君的道人,信奉景教的色目人,还有披白袍的大食教人都极多的。连江湖算卦的,卖各种神药的都有。

    刘娥看去时,就见着角落里有个中年道人,蓄着大把胡子一身锦袍,前面摆着道冠符箓等,正口若悬河地游说着几个为道观捐香火。这人她分明没见过,却有一种眼熟之感。

    那道人也似有感应,回头看过来,此时元侃正低头在那些文玩书籍中淘着书,独有刘娥立着,十分明显。

    那人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连声音也轻了下去,含混地与人说着。

    刘娥不由地拉了拉元侃,道:“你看那边的人,我好生眼熟——”

    元侃抬头,左右张望,问:“哪里?”

    刘娥忙看去,却不晓得只她低头叫元侃的这一会儿功夫,那道人就已经不见了。

    元侃也不知刘娥叫他看什么,忙左右将周边诸人都看了一圈,哪晓得那边就有个人,见他看来,忽然就闪身躲人堆里了。

    元侃一惊,忙拉了刘娥道:“时候不早了,我忽然想起一事来,咱们先回去吧。”

    刘娥也不知道,只与他回去了。

    却不知元侃看到的,正是元僖派着盯梢他的人。那人见了元侃与刘娥在一起,就忙把消息递了出去,又有另一人跟着两人的马车,直至见元侃将刘娥送到张旻家后院,又回王府,这才回报元僖。

    元僖听了,先是不言语,只嗯了一声。

    阎象就笑道:“人都道那位新王妃是个贤惠的,不想也是不容人的,竟逼得堂堂襄王在外头觅食。”

    元僖冷笑一声:“三郎自幼就怕事畏事,只不想他大了,还是这样,我还道他这些年一直生事,是胆大了呢。”

    阎象看他脸色,试探着道:“咱们可是要把这件事捅上去?”

    元僖就摇头道:“却又何必,只不过是个外室罢了,纵揭露了,又能怎么样?也就是个风流小罪罢了。”帝王之家,一些风流小罪过,又算得了什么。太祖爷,当今皇帝,年轻时都是风流过的。遇上这种事,要不然一笑而过,要不然也就是小小训斥几句罢了。白浪费了这个把柄,要做,自然要做到让他翻身不得。

    见阎象不解,元僖笑了笑,道:“我记得这新王妃,也是将门吧?”

    阎象忙道:“正是,这位新的襄王妃,是使相郭守文之女,的确是将门之家。”

    元僖就道:“这样的门第,必是家将门人众多,你去寻一个她府上的人,然后……”他轻描淡写地作了个手势。

    阎象吃了一惊,瞬间就想明白了,恭敬道:“王爷妙计”。

    这襄王是个长情之人,原来就为着潘氏王妃逼死原来的宠婢,便与潘氏反目成仇,致使潘氏早亡。若是郭妃再杀了这个襄王的外室,那岂不有可能会令得襄王与王妃再次反目成仇,岂不妙哉!

    元僖看着手中的杯子,幽幽道:“如果说第一个王妃的死,是情有可原。但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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