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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你，还没放弃呢！”

    张所长一听，虚指了指他。

    对于肖大力钻牛角尖一样，逮住蔡静波不放，一盯就是十三年，将近十四年，这事早就在公安系统传遍了。

    “我为什么要放弃？他有嫌疑，很可能是敌特，我作为一名公安，就该盯着他，我跟你说，没有三十年不漏的大瓦房！”

    肖大力拿出烟分了根给他，然后两人点起来，霎时烟雾廖云。

    “老肖，按理说你这想法很对，值得认同，可再不济也得有个期限，你还真打算盯他三十年啊？再说这蔡静波，人这十几年来表现可一直很好，就从头开始说，像抗美援朝、知识分子改造、三反五反肃反、反右反右倾、批胡风、大跃进、除四害、四清、四不清、四小清、内部四清...等等，哪个运动他不积极主动参与？”

    由于肖大力的执着，蔡静波自然也进入了不少公安同志的视野当中，留心观察。

    可几十年下来，大家发现，这明明是位好同志嘛！

    所以张所长觉得他这人有毛病。

    “我可能有毛病，可我不甘心，打16岁我就扛着一杆比我还高半头的三八枪，站岗放哨，抓敌特。经我手抓的特务反革命，加一块比咱们所的人还多，凭什么？责任心！”

    肖大力顿了下，又道：“这么大一个社会，甭管干什么工作，要是没了责任心，这社会还有法要么？”

    “啊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我说不过你。”

    张所长无奈摇头，这人认死理，他能怎么办？

    “那老张，你带我过去找赵阳，我把这情况跟他说说。”

    肖大力其实心里头不止一次的动摇过。

    可他不甘心，总觉得蔡静波这人有问题。

    现在蔡静波主动接近赵阳，如果他真是敌特，那简直就是自食砒霜毒老虎。

    “成，我这手头事情忙着呢，你自己找他去，干嘛非要我带你去！”

    张所长可不想掺和。

    一来他手头真有事要忙。

    二来肖大力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所长。

    三来蔡静波摆明了没什么问题，闹最后发现是一场误会，他也得受影响。

    “成，我自个找他去。”

    肖大力见人不爱帮忙，也是气挺起来，径直走了出去。

    赵体住哪他不知道。

    不过他知道对方在南锣鼓巷。

    而以赵阳的名声，随手找人问问就成。

    就这样肖大力一路问到红星四合院，问了嘴门口的吕大妈，听说人在家，他当即来了精神。

    “同志，你找我？”

    赵阳看见肖大力找来，有些奇怪的同时，还礼貌的邀请人坐下，并给他泡茶。

    “赵阳同志，我叫肖大力，是土唐刀胡同那一片的派出所所长。”

    肖大力自我介绍完，当即看着赵阳，表示自己跟蔡静波住一个院的，他住在楼上，自个住楼下。

    “蔡静波？”赵阳眉头皱起，“你是为了他找我？”

    “没错，我怀疑这个人是敌特！”肖大力把当年在理发店听到他所说的军事武器知识这一细节给交代了出来，“你说他一个教书匠，怎么会对这方面的知识这么懂？”

    赵阳笑道：“肖所长，话可不能这样说，说不定这是人的兴趣爱好，军事发烧友嘛！”

    “什么发烧友？”肖大力听得迷糊。

    赵阳想了想给解释了下，然后又道：“肖所长，除此之外，蔡静波还有其它疑点吗？我听说他这个人可是名好同志。”

    “这...”肖大力先是摇摇头，然后叹气道：“我这十年如一日的盯着他，他能不挣表现么？”

    还别说，这话让赵阳蓦然一愣，随即若有所思，“你是说他心里有鬼，所以才表现的怎么好？”

    “赵阳同志，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肖大力点点头，反问道。

    “肖所长，不对，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我也有鬼？雷锋同志也心里有鬼？但凡表现好的同志都得去调查一遍？”

    可赵阳转念一想，发觉不对。

    咋一听感觉有点道理，但站不住啊！

    于是，肖大力被这一连三问问住了，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肖所长，我看你是太敏感了，不过我答应你，但凡他过来，我对他多留意。”

    赵阳算是看出来了，这人钻牛角尖进去，关键还想拉着他一块钻，这可不成。

    “赵阳同志...那就麻烦了你了！”

    肖大力听出了赵阳语气中的敷衍，但他也没办法，只好叹息一声，起身走人。

    等把人送走，赵阳心想有空得找人问问这什么情况。

    如果真如肖大力所说，盯了蔡静波十多年。

    那么这件抓敌特的事情，李夏斌和季芝英应该有所耳闻。

    “雨水，今天睡得怎么样？”

    赵阳走进次卧，里头给摆了一张书桌，专门让两人学习的。

    “赵哥，今天好多了。”

    何雨水抬头回道。

    赵阳打量了几眼，可以看出她的确脸色缓和了很多。

    “赵阳同志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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