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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带着刘娥出了门,上了马车,等马车停下时,却不是原来出来时的右门,而是从后门进来。
刘娥熟悉府中的路,知后门进来,先经过一个后花园。谁知道元休却不带她往前走,而是转过一个假山,却见前面一个小楼,元休带着刘娥进来,指着正中顶上对她道:“你看上面的字!”
刘娥抬起头来,见匾上的飞白书三字“揽月阁”,正是元休的亲笔字迹:“原来是你写的,如何带我到这里来?”
元休心跳得厉害,面上笑道:“还记得吗,上次你对我说你名字的来历,原是你母亲在怀着你的时候,梦月入怀,所以起名嫦娥的‘娥’字。”
刘娥点点头:“记得。”
元休道:“那时候我还说,怪不得你长得跟天仙似的,原来我的小娥本来就是月宫仙子下凡呀!因此前些天,我就悄悄叫人把这藏书阁重新整理了,如今专门拨出来给你住。我最喜欢的那些书,却没整理出去,还留在书房里。揽月揽月,就是把月中仙子揽在怀中,红袖添香夜读书。”
刘娥似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有些不敢置信:“给我住?为什么?”
元休却拉着她,走上楼去,推门道:“你来看看。”
刘娥抬头看去,这是一间卧室,床上挂着百子帐,枕上绣着鸳鸯图,案上摆着大红烛,还摆着两套喜服。
刘娥震惊,转头看向元休,颤声道:“王爷,这,这……”
元休见侍卫们都在楼下,如今此处只有两人。鼓足勇气去牵刘娥的手,眼睛却只敢看着窗外头。他这手前前后后轻微地划动了几下,一次,两次,第三次终于牵住了刘娥的手,脸上装作若无非事,嘴角却笑开了。
刘娥原见他眼睛看外头,自己的眼睛也看向外头,却不料这手来来去去触到她的手,却是一触就逃开,又试着划回来,她只低头不语。
元休试探地叫了一声:“小娥——”声音有些发抖。
刘娥嗯了一声,也道:“王爷。”声音却细若蚊蚋。
元休壮了壮胆,抖着声故作镇定:“我一直叫你的名字,你却一直叫我王爷,这很不公平。”
刘娥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也抖起来:“我不叫你王爷,那能叫你什么?”
元休只觉得握着刘娥的那只手,手心在发烫,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心底了,只能强撑着继续说:“家里人都叫我三郎,你也叫我三郎吧。”
刘娥低声:“我又不是你家里人。”
元休低声:“可我把你当成我家里人啊。”
刘娥低声:“可我,不是你家里人啊。我哪配当你家里人?”
元休:“你、愿意跟我一直这样,这样手牵着手,一直不分开吗?”
刘娥脸色更红了,却说:“我不知道。”
元休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就不抖了。
刘娥低声:“我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野丫头,万一有一天,谁看我不顺眼,把我赶走了呢。”
元休扭过身,看着她,郑重地:“不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赶走。你愿意,和我一直这么手牵着手,像这些日子一样,每天一起看花赏景,弹琴唱和,读书写事,骑马观景吗?”
刘娥欲往回抽手:“不,不,我……”
元休急问:“你不喜欢吗,这三个月的日子,你不喜欢吗?”他眼睛都急得红了,额头汗都出来了。
刘娥脱口而出:“不,这三个月是我有生以来最好的日子,我做梦都想天天过这样的日子。”
元休笑了,握紧她的手:“那我们就天天过这样的日子,一生一世。”
刘娥迷惘地:“真的能一生一世吗?”
元休自信地回答:“当然能。上头有大哥,又不需要我来建功立业,我只要做个逍遥王就足够了。不管父皇还是母后,从来也没有怎么管过我。大哥他虽然会管我,但他更疼我,所以会更希望我能够过得开心啊。”
刘娥看着元休自信的笑容,有些迷惘了:“我,我……”
元休问她:“你只要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刘娥不由点头:“开心。”
元休再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吗?”
刘娥犹豫:“我们,真的能够永远这样下去吗?”
元休道:“当然能。”
刘娥嗫嚅着:“可是……”
元休急了:“别可是了,来,相信我。”
在他的眼神中,刘娥终于点了点头。
元休握着她的手,郑重道:“小娥,我的婚事不由我自主,将来必是父皇定的。可是我自己喜欢谁,却是可以自主的。你是我心上的人,我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把你当成丫环,当成侍妾,而是当成我自己珍视的人。小娥,寻常女儿家有的,你过去不曾得到的,我都会给你补上。都说女子及笄,方可出嫁为妇。所以我这揽月阁我都安排好了,却要等到你及笄之后,再带你来。我不会让你到我内室来侍候,你……你是不一样的。哎,你别哭啊,别哭啊……”
刘娥听着元休这番话,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性子坚韧,不轻易落泪,此时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她不怕别人待她不好,却怕别人待她太好,而如元休这般待她的,更是让她不知所措。他说过,他不以寻常奴婢待她,她先前是不信的。然而他为了让她明白,在她出走之后,明明已经同意回来,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更不如她或其他人猜想的一样,让她进内室侍寝,而仍然让她留在书房内。为了让她开心,在元宵夜带她出游,让她第一次敞开心怀,享受快乐。在他表白以后,她以为他会让自己住进内室,然而他仍然没有。而是珍而重之地待她过完十五生辰,在龚美的住所为她准备了及笄礼,就是让她有一个娘家。又默默准备了揽月阁,有喜服有百子帐有鸳鸯枕有双喜烛。
他不是当她是奴婢一样亵玩,而是当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良家娘子一般,她是在娘家举行过及笄礼后再进门,与他有过一个正式的仪式后,才结为爱侣。他给了她能做到的一切,而她,她能给他什么?她想,不过倾我所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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