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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于佩会回来。
于佩最后的确回来了,不过依旧是一个人过来的。
她身边没救兵。
谢屹从树上跳下来,好笑地望着她:“去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带来?”
面对嘲讽,于佩倒也不怯,她刷刷两下撩起袖子,脸上摆出一副坚毅的神色:“要打架就打,我不怕你们!”
呵,小姑娘还挺好战。
谢屹盯着矮他半个脑袋,张口闭口就是打架的小
()女孩,只觉得稀奇,这人孤零零一个人,面对四个男孩子,一点也不害怕。
反而比他更先撩袖子。
这要是换成谢雪容,早就哭哇哇地回去告家长了。
谢屹没拿她怎么样,只深深看她一眼,就领着谢雪容回家了。
之后他就盯上了这个小姑娘。
他发觉于佩和他想象中的女孩子不一样,这小姑娘不爱哭,天大的事她也不哭。
别的女孩子跟水做的一样,眼泪说来就来,于佩却从来不哭。
他觉得奇怪,心里想法子要逗她哭。
有次于佩被支使出去买蜡烛,等她回来已经天黑,小道上没什么人,凄凉的秋风一吹,让人瑟瑟发抖。
谢屹躲在灌木丛里装乌鸦叫。
惨切的两道声响突兀响起来,换做谢雪容肯定已经吓出眼泪来,就算是旁人总要心里一惊,于佩却半点没吓着,停下脚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往发出声响的灌木丛一扔。
“别叫了,再叫我拿剪刀剪掉你舌头!”
话音一落,周围果然再无声响。
片刻后,谢屹从灌木丛中钻出来,额头顶着个大包,郁闷地回了家。
还有一次,他从树上跳下来时脚扭伤了,在卫生室让医生包扎。
包扎着包扎着,于佩突然冲进来,右手捂着满是血的左手手腕,一脸急促地催医生,“快给我包扎一下!”
谢屹和医生都被这突然起来的情况弄懵了。
医生反映过来后立即给她胳膊上药,止血,缠白绷带。
她手腕上大概是一条五厘米长的伤口,医生看着周围沾满血的布条,很纳闷:“你这是怎么弄的?”
“哦,我想做饭,刀没拿住,掉下来,割到了。”于佩说起缘由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到左手手腕包扎好后,她扬起笑脸道谢。
走之前还不忘感慨:“幸好伤到的是左手,不影响我明天考试。”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谢屹:“……”
她走夜路不怕,流血也不怕,小小年纪,比不少男孩子都胆大,这哪像个女孩子性格。
家里人都说他性子野,依他看,于佩比他性子更野。
手弄伤了一点不在乎,倒是在意第一天的考试,看来只有在学习上吃了亏才能让她掉眼泪。
他特意一打听,才知道于佩成绩好得吓人。
虽说大院里也常常有人夸起于佩的学习成绩好,但谢屹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大哥就是好学生的代表,他从小不知道听周围邻居夸了他大哥多少次,这点程度的夸奖他已经免疫。
可他打听之后才知道,于佩这人比他想象中更夸张,门门功课都第一,根本不给别人反超的机会。
而那个万年第一的冤种,就是她亲妹子谢雪容。
难怪谢雪容每次考试完明明考得很好回家后都要发牢骚,他以为谢雪容是明着牢骚暗着炫耀,没想到谢雪容心里是真有牢骚。
总被
于佩压着,难怪谢雪容这么不待见她。
得,成绩也好,性格又强,这人要是个男人,谢屹觉得自己说不定要和她做兄弟。
比起于家的两个男孩子,于佩实在要出色得多。
想到这一点,谢屹莫名觉得于佩和他有点像。
他家里三个小孩,他大哥和三妹都是好学生,成绩顶呱呱,周围亲友个个夸,他呢,逢人总是矮三分,别人见了他总要摇摇头感叹一句,甚至有人还开玩笑他不像谢教授家的人。
谢教授一家都是会读书的料,就他是例外。
而于佩刚好相反。
于佩家里两个哥哥,一个比一个不成器,两个人读书读不进去,不是老爷子逼迫着,恐怕早就辍学了。
只有于佩,成绩好得不像是于家的人,倒像是谢家的人。
于佩和他一样,都要做那个例外。
谢屹有时候想,要是他和于佩换一换,或许别人就不会有非议了。
从那之后,从谢雪容嘴巴里听到关于于佩的议论,他再也不是当成耳旁风,母亲魏春兰提到于家的种种事情,他也总是装作不经意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
有次放学回家,他母亲在厨房里小声和父亲说小话:“你听说了吗,于家那个媳妇要走了,以后都不回来了,唉,也是可怜,三个小孩都交给老爷子……”
谢屹没听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这么大的事,这回小姑娘该哭鼻子了。
小姑娘放学在学校里留了一会儿L才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在外人面前却也没掉眼泪,只沉着脸一言不发回房间。
谢屹躲在她窗户底下,透过缝隙看到她扑在书桌上,脑袋埋在两只胳膊里,肩膀一耸一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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