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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因为你已经看到了真相。”卡顿说，“一旦你知道了‘遗忘’的存在，你就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

    “可我不想……”付前的声音越来越低。

    “有时候，选择不是由我们决定的。”卡顿缓缓说道，“而是由命运决定的。”

    “命运？”付前苦笑，“你们是在逼我接受这一切？”

    “不是逼你。”格雷说，“而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如果我不做呢？”付前问。

    “那么‘遗忘’将继续。”格雷说，“直到有一天，连你自己也被‘遗忘’。”

    付前沉默了。

    他看向卡顿，又看向格雷，心中五味杂陈。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卷入这场阴谋的普通人。

    可现在，他却要承担起终结“遗忘”的重任。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有时间。”卡顿说，“但不会太久。”

    “多久？”付前问。

    “直到‘遗忘’再次启动。”格雷说，“而那，就在明天。”

    付前的心猛地一沉。

    “所以……我必须做出选择。”

    “是的。”卡顿点头，“是继续‘遗忘’，还是……终止它。”

    付前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知道，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都将改变一切。

    包括他自己。

    “我需要时间。”付前的声音低沉，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卡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格雷医生也沉默着，眼神复杂，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付前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推开门，外面的晨光刺眼，却让他感到一丝真实的温度。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泥土和青草气息，和诊所里的药水味截然不同。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这一路上的经历。

    从第一次见到卡顿老爷子，到签下那份诡异的合同；从那个神秘的“露西”??不，是艾琳，到现在的格雷医生；从一个普通的司机，变成一个被卷入“遗忘”阴谋的“见证者”。

    他不是英雄，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现在，他却要决定整个世界的命运。

    “你真的要让他做决定？”格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必须自己做出选择。”卡顿说，“否则，‘遗忘’不会真正终止。”

    “可他能承受吗？”格雷低声问，“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正因为他是普通人。”卡顿缓缓说道，“他才不会被‘遗忘’影响。”

    “但他是唯一一个能承受的人。”格雷叹气，“如果他失败了……”

    “那就再没有机会了。”卡顿说，“‘遗忘’将彻底吞噬一切。”

    付前猛地回头，看着两人。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他的声音带着愤怒。

    “没有计划。”卡顿平静地看着他，“但我们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所以你们利用我？”付前咬牙。

    “不是利用。”卡顿说，“而是引导。”

    “引导？”付前冷笑，“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告诉我这一切，然后让我做出选择？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们想过。”格雷开口，“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你们当然没有！”付前怒吼，“你们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遗忘’，习惯了操控别人的命运！可我不是你们！我不是你们的棋子！”

    “我们知道。”卡顿依旧平静，“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什么意思？”付前皱眉。

    “‘遗忘’已经察觉到你了。”格雷低声说，“它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

    “什么痕迹？”付前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的记忆。”格雷说，“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不可能！”付前猛地摇头，“我……我还记得一切！”

    “是吗？”卡顿看着他，“你真的记得吗？”

    付前愣住了。

    他努力回忆，却发现……有些细节已经模糊了。

    他记得自己是司机，记得签合同，记得艾琳……但有些东西，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怎么也抓不住。

    他猛地后退一步，脸色苍白。

    “你……你们骗我？”

    “我们没有。”卡顿说，“是‘遗忘’在侵蚀你。”

    “那我该怎么办？”付前的声音颤抖，“我……我该怎么办？”

    “做出选择。”卡顿说，“是接受它，还是……终止它。”

    “终止它……我该怎么做？”付前问。

    “进入‘遗忘之愿’的核心。”格雷说，“那里，有一台机器，可以让你成为新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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