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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春知晓此事,不能就这样始终隐瞒不言,倘或她弃了寻死的决心,便定然得给马超一个交代才是。
否则的话……
她多少亦能够瞧出来马超的心思,如今世事变迁,不同当初,怎能平白误了人家儿郎的韶光年华呢?
“算了算了。你别这样,我不多问了。”
马玉柔心直口快,加之又不清楚马超与范春间的实际纠葛,因此倒也不曾想那么多,脱口言语便即如实摆手,挪开此事道——
“大哥要我在这一路之上,好好照顾你来着。你若出了什么差池,我要跟着遭殃的。”
“玉柔姑娘,我、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范春忽而踟蹰道。
“嗯,你说?”马玉柔秀眉轻挑问及道。
“你们可否,着人在沿途之上,打听一名女子的下落。她……”
范春思忖了片刻,觉得似乎不便详说此事,当即只能够将语音一转,忽而询问:“姑娘及兄长诸士一行之中,可有人带携纸笔么?”
“有啊,我二哥那里有的,我去给你拿。”
马玉柔当即点了点头,虽是有些错愕于范春想要做什么,但也颇为知趣,并不就此盘问,当即在起身之后,随着朝着崖壁处外围,仍在巡逻守备的马休处走去。
没过一小会儿,马玉柔即手携一纸帛绢,以及一杆细长狼毫归来。
范春将之道谢接过,随即在其上平铺描绘,依照着记忆之中的模样,将张琪瑛的面容身形,具皆清晰画出。
做完这些,她却并未就此停笔,随思绪略作回溯游走,范春面色变幻,最终在蹙眉轻轻一声幽叹后,也急于从旁角落处,另外大略描画出了一名中年男子的体态轮廓。
“他叫吴轻,是、是我的一位故人,也失踪在了这片广袤山林间,如今不知尚在何处。烦请马姑娘你,将此画交付传递于蜀北间,往来通信的中军暗卫。”
范春小心翼翼将这一角撕下,同时待墨渍尤干,这才递到了马玉柔的面前,同时略作隐瞒实情,这般言说道。
瞧她言辞恳切非常,马玉柔也不好多说什么拒绝的言语,或甚再将盘问细节。
“行罢,瞧在我哥的面子上,这点小事情,我肯定帮你办妥了。”
马玉柔红唇微抿,将之接过、藏揣于身,同时拍着微挺的胸脯,郑重承诺言及道。
“多谢了。”
范春再度将另外这主帛之上,所绘的张琪瑛画像,同时递将了出去。
“马姑娘,此画中女子,乃张鲁之女。便是她,杀害了凤雏先生。”
范春言语肃然,此一路上,她思忖良久,最终决定还是将实情相告,不再继续隐瞒。
如今世事一番经历,各种遭遇已是令她身心俱疲,她实在不知究竟该如何再履己责,继续胜任这暗卫“潜影七星”一职。
何况主母当初对她们每一位风尘女子,皆是有着救命脱逃苦海之恩。
这般深厚情谊,以及后来的精心教导培植,令她们重新拾回女子尊严,并传授身法武艺,这般恩深似海,于范春而言早便铭感五内,她无言以报,却也更为抉择艰难。
“啊?什么,你、你说……”
马玉柔此前身在陇西凉州,自然并不知晓这个中的细节。
她倒是从父亲以及哥哥处,听说过许多有关于凤雏庞统的辉煌事迹,对方身为国仕帐下幕僚军师之一,跟随数年间,伴国仕南征北战,早便有着赫赫声名。
只不料想,如今范春却说,士元先生竟被一名女子所暗暗杀害了?
马玉柔当即坐直了身躯,正色瞧向范春,迫切问及道:“那汉中如今的局势怎么样了?我们要是这个时候赶赴南郑,岂非仍有危险呐?”
“没事的,马姑娘不用惊慌。太师所率援军诸营,以及盟友江东孙侯,如今皆已运送后续部曲临到南郑。虽说我也离开南郑有着月余之久了,但想来,蜀军当不至于突破三关险隘屏障,再将汉中要塞之地夺回。”
范春犹豫着,略微思忖了片刻后,便再度宽慰解释道。
“总之啊,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回去的好,我这心里,不知怎么总是担心我哥。”
马玉柔少女心性,有话便直说不讳,她确是担心马超所携数十名随侍,便就这样深入蜀中腹地,着实可能遇上未知的风险。
毕竟此前他在这米仓山头,已是遭过一次暗算,所幸当时有着恰逢云游至此的华南老仙相救,若非如此,只怕他就命丧九泉了,无法再及兄妹团圆了。
“马姑娘,你别担心,马将军他武艺高强、又足智多谋,定能保全好自己的。便是完不成任务,也不至遇上危难无法脱逃。”
范春当下心有踟蹰,实则是,她也不知该如何遮掩内心纠结复杂的低落情绪。
因而在这个时候,她也唯余这般轻言出口,宽慰对方,同时也是在对着自己呢喃诉说。
马玉柔脑袋微抬,俏脸略微含诧般,深深打量了范春一眼,接着蛾眉稍蹙,轻颤之间,终是叹气重新站立起身,便朝着一处蓦然走开了。
在她的视角瞧来,眼前这位大姐姐,似乎并未表现如对自己大哥的如何关切在乎,因而以致会对她道出这般寄希望于单纯祈祷和自我安慰定心的话语来。
“她真的了解我大哥吗?怎会、说出方才那样子的话来……”
马玉柔脚步沉重却仍急促,朝着这崖壁洞穴外围,岗哨轮巡处走去,要将怀中所揣着的其中一副绘有张琪瑛的画绢,交付出去。
众人在此处休憩了约摸两个时辰,吃饱喝足、补充体力回复精神待毕,便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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