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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一。
七月的第二个星期一。
今天上午新加坡双年展开幕式刚刚结束,老杨却没有出现在滨海艺术中心的现场。
老杨又一次晃着小肚子来到了国际机场。
他没有去贵宾通道,而是在接机区找了个位置坐下,将一个大大的纸板放在旁边,从怀里拿出折迭屏手机,「啪!」的一声折开。
老杨率先对着屏幕端详了一下自己今天的姿容,满意之后,在手机的左半边打开《油画》的APP,右边打开微信读书,选择了一本《威尔·罗杰斯的幽默之源》继续看。
他一边如饥似渴的修补着自己破碎的笑话之魂。
一边在网上手指如飞的和人激情对喷。
还时不时的抬起头来,望两眼国际机场航班起降时间价次表。
三线程同时操作。
溜到不行!
下午3:00刚过,当一架狮航的客机刚刚降落,滑入泊位。
老杨就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放回兜里,拿起旁边那个龙飞凤舞的写着汉英双语「艺术家·顾为经」的大牌子,就小跑的往接机通道里冲。
这个点。
这个编号为3C通道的游客不是很多,商务舱和头等舱的游客能优先下飞机,自己接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出来。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便有拖拽行李箱和皮鞋小跑的声音从通道里传来,还能听见「喂,喂,喂」的叫喊声。
这麽急切?
老杨心中暗笑。
「看来,虽然迟到了,他还是着急见咱杨老哥的嘛!」
老杨深深的吸气,挥舞着牌子,准备上前致以最热切的问候与欢迎。
然后。
他便看到一个步伐拽的跟二五八似的胖猫,翘着尾巴,从机场通道里晃悠了出来。
(本章完)
自家师门不能冒这种风险。
伊莲娜小姐何尝不会有这样的顾虑呢?
卡拉的存在,她的履历,她的人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伊莲娜家族不愿意触碰的伤疤。
它被深深埋藏了一个半世纪,但庄园里的那些工作人员,曾经家族的那些秘友。
他们真的有心挖掘的话,也未必就些许风声都一点都打听不到。
万一,这幅画,这一切——全都是为伊莲娜家族设计的假局呢?
伊莲娜小姐五月份刚在欧洲美术年会上向世界揭示了「K.女士」的身份,马上在六月这篇论文就出现在了女人的眼前。
写作者看上去很「质朴」的把卡洛尔的身份,推断为了塞纳河畔一间无名画室的女主人,而非什麽更有名的卡美尔或者克萨特。
就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们都是很纯粹的艺术研究者,没有被金钱利益所打动,有什麽,说什麽。
另外一种。
他们已经知道了些什麽。
他们……比其他人都更贪婪。
如果这真的是那幅卡拉遗留在世界尽头的画,那麽这幅画值多少钱?
这幅画到底对安娜的意义,已经很难用金钱来估量了。
会不会是有心人设的骗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行业里有些人的鼻子比狗还灵,比如论坛上就有人随口间把「卡洛尔」和「K.女士」联系了起来。
他们可能是随口一提。
这两个论文写作者,会不会不是无意的,他们的背后另有阴谋?或者,就算不为了钱,是为了名,甚至乾脆就是想要讨好自己。
对于身为「安娜」的那个她来说。
她感性而纯粹。
安娜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这篇论文是真的,她看到论文上的那张《雷雨天的老教堂》的那一刻,直觉上,她也相信这幅画是真的。
对于伊莲娜家族的主人和《油画》杂志最大的私人股东的那个她来说。
伊莲娜小姐必须事事都尽可能的考虑周全。
安娜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却又清晰的明白,这世界上的许多事,从来便都是希望越大,失望,便也有就越大。
刘子明希望曹老师门应该是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在其中。
伊莲娜小姐何常不希望卡拉奶奶的这件事是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在其中呢?
恰恰。
她自己就是能影响事件走向的那个最关键的人,她的态度甚至是最大的「杂质」。
「真是薛丁格的猫。」安娜在心中轻轻念道。
薛丁格的盒子里关着薛丁格的猫,在盒子打开之前,这只猫处在既生又死的迭加状态。
同样的盒子,也摆放在安娜小姐的身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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