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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涣叹口气,说:“你不该来的,江党把持朝政已将近二十年,若换是吴宗敬在此,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可我还是来了,为了心中的信念。”方黎平日玩世不恭的脸上满是坚毅。
方黎相信命运只有在自己手里才是命,如若这次不去将来可能会任人宰割。
“当年你爹中了进士,得到了京城第一美人方小姐的青睐。”
不知为何,方黎感觉卢涣脸有些红。
卢涣继续说:“本是功成名就,杨毅之本可抱得美人归,但奈何他不听劝,非要做督察御史,平时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犯浑,非要去弹劾江万城,拦都拦不住啊。”
“那我爹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吗?”方黎问道。
“他说,我等读书人本该匡君辅国,奈何朝政奸贼秉政,我就算不为朝廷,为了百姓也要弹劾逆贼。”
“就连当时还是右都御史的郑大人都劝说你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你父就是不听啊。毅之,忠义之士也。”
杨毅之的死就像一颗小石子丢入水里,微不足道,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他们无足轻重,为了自己的信念舍生取义。
“如今为时未晚,只要不入京城,你就还有一线生机。”卢涣郑重的说。
“若是去了呢。”方黎问。
“九死一生。”卢涣答
“那我去。”
“为什么?”
“为了家人。”方黎此去并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是担心自己牵连了兄弟,素未谋面的舅舅姥爷。
“他日若是要逃出京城,我定当助你一臂之力。”卢涣坚定的说。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方黎笑到。
“英雄惜英雄。今日不醉不归。”卢涣说道。
“改日吧,贵公子还未痊愈。”方黎借口推脱,风萧萧兮易水寒,喝酒了去太不吉利。
“好说。”卢涣答。
方黎与卢涣一起去看醒来的卢照,卢照二十出头,本是身体最好的年纪,怎会突然中邪。
“卢小将军可记得因何昏迷。”方黎询问。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去普度寺上香之后几天。”卢照答。
“哦,可有什么发现。”方黎问。
“没什么奇怪,普度寺香火很旺,我觉得稀罕,就去看了一眼。”卢照答。
“当时惠园大师还说最近我可能会遭邪祟所害,我还没当回事,咱当兵的皮糙肉厚,本来就不信这些东西。”卢照接着说。
“那你有没有吃过或者喝过什么东西。”方黎问。
“有,那虚静禅师有神通在身,他会符水之法,说喝了符水能强身健体,我一听就喝了。”卢照答。
“爹,方道长真是杨大人之后吗?”卢照好奇的问卢涣。
“是啊。”
“听娘说你之前追求过方小姐是真的吗?”卢照一脸好奇宝宝样。
卢涣恨不得一棒打死这个逆子,有外人在说这种话,方小姐当年可是好多京城子弟心中的白月光。
“咳,那是误传。”卢涣脸不红心不跳。
“哦,听娘说当年方小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爹你都不动心?”卢照问道。
眼看卢涣要绷不住了。
方黎感紧开口转眼话题:“唉,大家还没吃饭吧,刚好我也有点饿了。”说着摸摸肚子。
“爹,我也好饿,聚香楼的烤鸭来几只呗。”卢照望着他爹一脸期待。
“吃吃吃,就知道吃。”卢涣愤愤的说。
“我还有两兄弟在外面,把他们也叫进来吃吧。”方黎说。
“好啊,人多热闹。”卢照替他爹做了决定。
方黎把大虎王骥叫进都督府。
几个少年年纪相仿,自然聊的来,把卢涣一个人冷落在一边。
“京城有座群芳楼可好玩了。”卢照一脸满足,露出一脸男人都懂的表情。
“是吗,你说说有啥好玩的。我也去看看。”方黎问。
“群芳楼楼主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舞女,取了个艺名叫舞倾城,那真是舞好,人更好。”
“京城的公子哥有的豪掷千金,要娶她回家做妾。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她没答应,不仅没答应,还说只卖艺不卖身。”
“京城达官显贵那么多,就没人赎她吗?”大虎也好奇的问。
“是有人赎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赎成。”卢照答
听的一旁的卢涣一脸愁云。自己文武双全,怎么儿子是这副德行。
“那咱们去京城还能看到她吗?”方黎问。
“能。”卢照答。
“京城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方黎问。
“有啊,西市有一条美食街。”
“那皇城有什么趣事吗?”方黎问。
“那可多了,有一次我爹当守,皇宫突然传来求救,结果啊,过去一看,是几个宫女行刺皇上,皇上被勒的差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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