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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张梦明跟赵晚晴道:“晚晴,我儿子刚好满九岁,你说我该不该去呢?如果我是一般的人员,我肯定不用想了,主要是我是衣冠房的房正呢!我带头不去的话,别人会不会说我啊?”
显然,张梦明的这个心理跟杨新武是差不多的。
赵晚晴道:“既然儿子还小,就别去了吧!少你一个也不少!这是百里师兄安排的,谁会说你呢?”赵晚晴似乎很想得开,这也说明,她心里比较敞亮。
张梦明道:“真的吗?那我可就真不去了啊!”赵晚晴微微一笑,应声。
正好,张梦明决定不去后,她手下的一个叫牛先秀的女子找到张梦明,跟张梦明求情说:“梦明,我儿子其实今年刚好满十岁,而且他这两天得了伤寒,一直不见好,我心里担心,你看我就不去了行吗?”百里说家里有孩子不满十岁的可以不去。
张梦明想了想,觉得也不是多大个事,再说了,做掌事的对下属太严厉,没有人情味,下属都讨厌她,也不好,于是就答应了。
一个叫吴英的女子找私下里到黄永红,向黄永红递上一盒县城里卖数一数二的名贵胭脂粉,道:“永红师妹,我母亲虽然才六十三岁,可她这几天生病了,每天都要我替她抓药、熬药!你跟晚晴师姐关系好,你去帮我说说行么!我这也是尽孝道嘛!”
那胭脂的品牌为“秦淮月”,是金陵来的上品货,黄永红心动了,道:“既然这样,我就替你去说说!不过事情成不成,可不能赖我!”
吴英欢喜,道:“嗯,只要师妹你把话带到说清楚了,我绝不怪你!”
黄永红于是收了胭脂,去找赵晚晴。到边来,黄永红夸大一点地说,吴英的母亲已经六十三四了,而且这几天病重,吴英心里很是担心。
又说吴英本来是要自己来说这事的,但吴英一来跟赵晚晴没说过什么话,心里紧张,一来她还得忙着做院子里的公活,这人挺勤恳的。
赵晚晴听了这些,就答应了。
与此同时,其他的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各个房院中,比如营建院监院林茂的一个叫孙邈的下属,说他有三个小孩要养,而且最小的小女儿今年刚满十岁,最大的大儿子也才十四岁,还不能担起家庭的重担,如果他出了意外,家里的顶梁柱就没了。
孙邈说完了,还偷偷塞给林茂一袋子铜钱。林茂一来觉得有道理,一来拿了铜钱,于是就同意了。
又如刑律院右院佐萧子良的一个叫晁滨的下属,提了一段布匹和两袋子西湖龙井茶悄悄找到萧子良,跟萧说,他这两天才成亲,都没来得及跟家里娘子过几天夫妻好日子,如果出去有了意外,那是实在对不住新娘子,也对不住他这一辈子。
晁滨确实是个特殊情况,加上他带了不少礼物,而且软磨硬泡,萧子良无奈,只得答应了。
晁滨去后,萧子良看着晁滨留下的东西,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想:“晁滨这事百里师兄没过问还好,如果过问,我好像不好解释呢!虽然他的情况特殊,但我好像不该私自做主啊……”
这么琢磨一阵,萧子良决定拿着他自己的一点东西去找夏笙,这个如今掌握着掌门人令牌,手里有不小权力的小师侄去。
夏笙是临时住在百里鲲鹏院的一个小堂房里。萧子良到边,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原来刑律院左院佐瞿成侠、器械院院佐吴长富,都带着礼物,都在跟夏笙说他们几个下属的“特殊情况”。
萧子良看见瞿、吴二人,先是一愣,跟着彼此心照不宣,知道彼此都是碰到了“难题”了。
萧子良、瞿成侠和吴长富,他们都是夏笙的师叔辈,所以他们带着礼物来“求”夏笙,而且他们对人情世故的掌握都比夏笙多,所以把夏笙说得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三人代为求情与说明“特殊情况”的共有四个人,其中吴长富有两个,不过吴长富其中一个代求情的人确实是特殊情况,那人有个儿子,虽然十多岁了,但是天生残疾,行走困难,相当于家里多了一个老人。
夏笙见对方说得很认真,理由很充分,很难拒绝,于是都答应了。
夏笙还单纯,他本来觉得他只是按照道理办公事,不敢收礼物,但吴长富他们硬要塞,三个师叔对付他一个小师侄。
夏笙没办法,这才收了礼物。吴长富三个去后,时间也不早了,夏笙准备睡觉。
躺下后,夏笙忽然发现,他平时一个没人在意的小师弟,或者小徒孙,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威风了!连那些在门派里“当官”的,掌管一方人事的师叔们都要来求他了?这感觉,让人有点眩晕……
完了又想到几个人送的果子、点心、茶酒、衣物等东西,忽然发现不对,心道:“如果他们几个是来替门人说明情况的,那他们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东西给我呢?这不是有收买我的嫌疑么?”
又想,“可听他们说的,又不像是假话啊?那不像是能编出来的事呢……”
跟着,夏笙忽然有所定论,道:“这一次我只是替师父办事,并不是真的当了官,却碰到了这些奇怪的问题!那么师父他做掌门人,咱们教派里最大的官,那他得遇到多少个类似于这样的问题呢?”
夏笙虽然这样想,但他想的不一定准确,因为今晚的吴长富他们是觉得夏笙不成熟,好糊弄才敢拿东西来的,如果里面坐的是百里烟,他们很可能不敢去找,即使去找了,也只是就着问题作请示而已。
就这么,这个晚上,整个逍遥派上下,当然,主要是管理层人员,紧锣密鼓地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传达与查问事务,差不多二更末时,家里有老弱病残人员的门人基本就摸清楚了,哪些人明天要出征,哪些不要,也就清楚了。
其实贪生怕死不愿出战的人是少数,多数人是安分守己的,他们都服从掌门和掌事们的安排:该留就留,不能留就不留。
甚至还有为了能够出人头地,即使有符合留下来的条件,也不想留下来,而情愿出去的人员,比如房院主中的司马达。当然,这样的奋进人员也是少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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