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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和着堵了起来,像是雕塑曾经被人拦着腿斩断过,又被众人抬起重新拼接。
仔细看。
裂纹从右方而来,雕塑右腿小腿处缺了一大块,连星茗几乎能够看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重剑从右挥斩而下,来人使尽了浑身的力气,用身体带动手臂,暴怒又不甘斩断了这尊雕塑。
上方的雕塑摔落之时,摔得四分五裂,巨响贯彻长空,与雷鸣声交相辉映
当年的雷雨,申诉的是何人心中意难平
手腕一凉。
傅寄秋握住连星茗手腕,眸底隐现担忧,沉声道“回神。”
连星茗神识一清,才感觉心脏砰砰快跳,他深吸一口气弯唇笑了笑,摇头“我没事。”
有了这尊雕塑的铺垫,当连星茗真正看见铠甲所斩牌位之时,心中其实并没有很惊讶。
正是裴子烨的父皇。
当年背刺佛狸的那位燕帝。
在附近找了一会儿,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位于地势更低处的小巧牌位。跟其他二十多个皇子皇女的牌位簇拥在一起,上刻“公主庆安”四字。
连星茗戳了戳傅寄秋的手臂。
傅寄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盒被棕色油纸包着的杏子,连星茗接过,将其放在了庆安的牌位前,弯唇冲着牌位小声道“带着新鲜的杏子来看你啦,这便是我同你说过的师兄。”
傅寄秋问“是雾阵里的小姑娘”
“嗯。”
傅寄秋从储物戒中拿出香,指尖划过香头“噗噗”一声,就被点燃。
他双手持香,端正神色朝牌位,腰微弯。
连星茗连忙把他手臂一抬,哑然笑道“你何时准备的香昨晚买杏子的时候买的吗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知不用行此礼。”
“为何”傅寄秋止礼,偏眸看过来。
连星茗解释道“她年龄辈分都比我们小。”为小辈上坟,常理来说不必拜。
傅寄秋却道“我是想感谢她。”
连星茗愣了一瞬,“感谢什么”
傅寄秋弯唇摇了摇头,将礼行完,上前两步将三炷香插进了香炉之中。连星茗凝神看他一会儿,笑道“你那儿还有香吗也给我三根,我也拜一拜她吧。”
傅寄秋拿出香,“你也想感谢她”
连星茗接过香,轻轻点头。
“谢她在雾阵里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当初在雾阵之时,连星茗为了哄庆安睡觉,将深埋在心底,那个提都不敢提的小孩说给了庆安听。
终年自责,终年不甘,终年悲切。
全部和盘托出。
庆安仿着曙曙的声调,突然间对他说
皇兄,我原谅你了。
“虽然是假的,但”连星茗垂下眼帘敬香,眼眶微红轻声道“听着很像真的。”
两人身后。
淮南王再一次心感麻木。
远道而来的仙人们在祠堂里敬
一位历史上无名无姓的公主是以前认识吗
他想教训世子,却次次都被这些仙人们神奇的交际圈震惊到,不敢当场造次。
将香插进香炉中。
连星茗注意到牌位微微向侧面斜着,未摆放正,就顺手帮其调整了一下。
怎知收手时,牌位“啪嗒”一声
盖了下去。
四面无风,牌位是自己倒下的。
连星茗微愣,连忙将其扶起。
牌位又自己倒下了。
连续尝试了好几次,淮南王忍不住道“仙人,您别折腾了这牌位是摆不正的。”
“什么”
“您仔细看一看周围的所有牌位,全都是斜着摆的。自十五年前那具铠甲砸毁祠堂后,这座祠堂里的所有牌位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无论如何都摆不正,一正就倒。后来我们发现它斜着摆才能立起来,并且还只能朝向同一方位。”
周遭有上百个地势不一的牌位,连星茗迟疑持起庆安的牌位,模仿其他牌位进行摆放。顺着牌位所朝方向一看,茂林之上,旭日高悬。
是南边。
是佛狸古皇城的方向。
“牌位正则身后名声正,这座祠堂里所有的牌位一正就倒,岂不是预示着逝者生前行不端坐不正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呀”淮南王重重一扼腕,连连叹息摇头抱怨了一句。
这话对着其他人说倒没什么,但对着连星茗说,意味就太古怪了。
当下,在场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世子简直想给自己老爹跪下,悄悄扯了扯淮南王的袖摆,憋气道“父王,别说了”
淮南王眼睛冲他一瞪。
世子缩了缩脑袋,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只能干巴巴道“真别说了,小心要你老命啊。”
淮南王“”
莫名其妙。
祠堂里四通八达,他们从左边进,又从右边出。前往宫妃故居的路上,裴子烨问“那名宫妃自缢前为什么会写下白羿二字她一个后世人,从哪儿来的渠道得知白羿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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