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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都凉透了。
回想起母亲死后刚醒的样子,分明是在打量该如何下手逐一索命。
“大师,大师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谢建国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央求谈鹿。
哪还有之前在商场上纵横捭阖的傲气。
谈鹿看了眼马道长,马道长摇头,示意自己无法,“这占体的灵体有怨,得了断前因后果。”
谢建国小声道“不是说能让恶鬼魂飞魄散吗”
一言既出,场中瞬时冷下来。
马道长气得一甩袖“你自己招惹的人家,现在让人魂飞魄散,你怎么不去死”
谈鹿表情也不大好看。
她动手解了老夫人的口窍,让她可以再度说话,耐心问道“有话好好说,这事解决了我请大师办超拔法会,送你轮回。”
谢老夫人盯着面前的谢家人,语调含气,脱口而出“去死吧你们”
出口的声音娇俏,哪还有原先的嘶哑。
说完竟是呜呜哭了起来,骂这个怨那个,说得颠三倒四。
谈鹿“”
马道长“”
看起来真有仇。
并且仇还不小。
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用少女的声音,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地呜呜哭。
任谁见到,都觉得头大。
谈鹿被哭得脑仁疼,劝了半天,人才止住哭,抽抽嗒嗒说着过往。
谈鹿听得断断续续,但也能拼凑出大概。
占据谢老夫人身体的少女名叫孟晓晓,去世的时候才一十一岁。
听见孟晓晓三字,谢建国大脑顿时绷紧了。
谈鹿“你们认识”
谢建国忙道“哪有”
谈鹿盯着他看,意思是别撒谎。
他反应过来,语气不是很确定,“我大伯曾经有位学生,就叫孟晓晓,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谢家祖上出过近代国画史上的名家,巅峰时期还是当时国家美术学院的院长,极擅丹青。
他七十一岁时,将孟晓晓收为关门弟子,自此再不收徒。
至于为什么谢建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谣言甚嚣尘上,都说孟晓晓和他大伯有了师生间不该有的情愫。
两人常常出双入对,为此,他伯母还和大伯大吵一架。
孟晓晓听见谢建国说话,破口大骂“他们侮辱我名声谁和那老不死的有爱情,我这么年轻,图他什么我男朋友比他好看多了。”
她一承认。
马道长松了口气,报了名号,日后的事便好办了。
谈鹿再问道“那你为何要缠在谢老夫人的身上,可是和现在的谢家有何愁怨,你且看清楚,他是谢建国,不是你师父。”
孟晓晓恶狠狠瞪了眼谢建国,“我要报复的就是他。”
谢建国“”
他百口莫辩,“我真没见过她。”
谢家子孙不少,他父亲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大伯去世时,他不过十余岁。
孟晓晓消失的更是早,比他大伯还要早三年,拜师第一年就和他大伯断绝了联系。
他查阅过大伯去世前的采访,说是师徒缘分浅,孟晓晓拜师不久,人就突发哮喘去世了。
“我大伯害的你”谢建国惴惴不安问道。
孟晓晓颇有骨气地摇头,“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是他做的便不是,绝不冤枉人。”
谢建国松了口气,但孟晓晓的下一句,直接将他三魂七魄吓得脱体而出。
“但他偷了我尸身,将我的骨灰掺杂丹青颜料,画了幅山水画,作为收笔之作。”孟晓晓提到此,原本平静下来的情绪再度翻滚不停,字字泣怨。
“这幅画本来可以烧掉的,我也可以脱离困缚我的地方,进入地府轮回。”
她恨恨看着谢建国,“但你父亲非要把画留着,你还将它挂在家里,让我日日不得安生,忍着你们对我尸身的评头论足,我每天都恨不得生啖你们的血肉。”
谢建国都要晕了。
她提画,他倒是真有印象。
他大伯去世前提过,想将生前画的最后一副画烧在坟前,死后地府相伴。
他大伯这辈子爱画入痴,翻阅古籍时,不知从哪看到,说以妙龄少女的骨灰入画,可以给画作附灵。
尸体哪是好得到的,他又不屑乱坟岗的无主尸体,偏偏这时,他最疼的小弟子去世了。
他觉得是上天都在帮他完愿,正巧火葬施行,他用了些小手段,换走了孟晓晓的骨灰,完成了惊世之作山水情。
山水情作为他晚年之作,倾注了无数心血,是他画山皴法的大成作品,画中山水蜿蜒有情,山明水秀,从不同角度看,山水明暗还有异。
他自觉此生再画不出比这更巅峰的作品,自此封笔,不忘嘱托后人,将此画带入棺椁,为他陪葬。
没想到后人不孝,此画震惊画坛,不少人求购,其子预卖。
谢建国父亲不忍看哥哥心血流落他家,出资买了下来,挂在玄关,后来又传给谢建国。
谢建国哪有什么意识,觉得挺有逼格,挂在祖宅里,逢人来还给介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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