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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来,周武帝灭亡北齐后,下诏追封斛律光为上柱国、崇国公,并在北齐首都邺城指着诏令对大臣们说:“斛律光若在,朕岂能至邺”,这是后话。
平原王段韶早已于571年病逝,一年后斛律光被自己人所戕,所幸,“北齐三杰”还剩一个。
此人就是,兰陵王高长恭。
高长恭,高澄第四子,不仅丰神俊挺,而且骁勇善战,肾上腺素分泌水平高,堪称南北朝彭于晏,北齐金城武,比西晋那些涂脂抹粉的潘安、卫玠等花样美男更加具魅力。
若从西晋能找出一个能与之相比的型男的话,只有同样颜值与战力齐飞的并州刺史刘琨。二型男均是行走的荷尔蒙,成名战例也均与音乐有关:刘琨是“一曲胡笳救孤城”,高长恭则是“兰陵王入阵曲”。
高长恭,屡立战功,成名之战是--邙山之战。
前文提到过,北周宰辅宇文护的母亲阎氏,因动乱被流放在北齐的中山宫,后来宇文护向北齐武成帝高湛表示,希望北齐能够把母亲送还,双方结为友好邻邦。
北齐如期送还阎氏给北周,宇文护却变卦了。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历史没记载原因宇文护变卦的原因,可能是老娘一到家,向他倾诉了在北齐生活的太多不堪吧。反正是,阎氏一到家,宇文护马上就翻脸了。
564年11月,北周骁将尉迟迥等联合突厥,举兵20万,大举进攻北齐,先是围攻洛阳,不克后又分兵进攻晋阳(今太原)。
晋阳,北齐的军事重镇,皇帝每年总有一半的时间在这里驻留办公,其战略地位之重要可见一斑。
晋阳告急,北齐武成帝高湛亲自率军救援,兰陵王高长恭率军参战,击溃了北周和突厥联军。
晋阳反击战成功后,武成帝高湛立马命令段韶、斛律光、高长恭为帅,挑选了1000最精锐的骑兵,以求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洛阳,解洛阳之围。
平原王段韶,率200骑为左军;“落雕都督”斛律光领300骑为右军;兰陵王统500骑为中军。
段韶、斛律光,均是北齐百战名将。斛律光自不必说,而段韶,在本文第十三部中曾提到,在东西魏邙山大战中,高欢被西魏大将贺拔胜追杀时,曾射翻过贺拨胜座骑救过高欢的命,上演过单骑救主的传奇。
在古代的排兵布阵上,中军是主将直属部队,也是军队的主力。
段韶、斛律光二人,能以兰陵王高长恭为中军统帅,除宗室身份因素外,也与高长恭在军中的崇高威望是分不开的。
堪称北齐史上最豪华将帅组合的三人,率1000精锐铁骑,自晋阳启程,日夜兼驰,五天后渡过黄河直抵洛阳,在邙山驻扎下来。
邙山,黄土丘陵地,海拔250米左右,东西绵亘190余公里,是洛阳北面的一道天然屏障。前文已有所叙,东魏高欢与西魏的宇文泰大军曾在此进行过大规模的决战。
北齐军熟悉邙山地势,1000精骑到达邙山后,马上抢占高地,居高临下,结阵以待。
对峙时,段韶还搞了次心理战,冲周军大喊:你们的宇文护有幸得到母亲,却不怀恩报德,今天之来,究竟何意?
跟底层士兵们说这些,貌似作用不大,又不是送还了他们的老娘,毫无心理压力和精神负担。于是周军回应:老天派我们来的,有何大惊小怪?
以步兵为主的北周军,边回应边向山上攀爬。等一干北周士兵锻炼叉腰肌、气喘吁吁爬到半山腰时,北齐平原王段韶怒吼一声:上天赏善罚恶,大概是派你们来送死的吧!
言毕,1000北齐铁骑自山上如急瀑一般直冲而下。
大队骑兵自上而下,人马结合的冲击力,异常惊人。北周军阵被冲的大乱,投坠溪谷而死者甚众。
兰陵王率500精骑杀入重重敌阵,以锐不可当之势直抵金墉城(洛阳附近屯兵之城)下。
北周军毕竟人数占优,将兰陵王的这500骑兵团团包围,双方一时绞杀成一团。
金墉城上的北齐守军,此时还没醒过神来:这支从天而降的部队哪里来的?
危急时刻,兰陵王一把摘下兜鍪(头盔),“仰面示之”。
守城的北齐士兵一看:哇!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是兰陵王来了!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放箭支援。
北周军围攻洛阳长达两月,久攻不克,士气早就低落到极点。再加上,极目远眺,邙山山上北周军在四散溃逃,围城的北周士兵的战斗意志,如即将燃尽的火烛般一点点在消退。
城内北齐守军看出了端倪,军心大振,打开城门,个个如喝了一大碗兰陵特曲,吃了一盆枣庄(兰陵)辣子鸡,热血沸腾,嗷嗷叫喊着冲出来,箭射锤击枪刺刀砍。
不要命的来了!北周大军顿时全线崩溃,“尽弃营幕,从邙山至谷水三十里中,军资器物弥满川泽”。
邙山大战,兰陵王高长恭一战成名。此战后,帐下的军士为其填词谱曲,在军中传唱,这就是著名的《兰陵王入阵曲》。
高长恭后又屡立军功,渐次升至太尉、大司马、太保。
英雄固然是英雄,但不幸的是,高长恭生在北齐高家这一变态家族,因一句话,送了命。
这句话,也与邙山之战有关。
某日,北齐后主高纬在与兰陵王高长恭闲聊,谈及邙山之战时说:当时卿入阵太深了,如果有个闪失,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
跟皇帝说话,应该处处谨慎,高长恭若有所警惕,应该慷慨激昂的回答:为人民服务,死得其所!
然而,由于是闲聊,高长恭不经意的回了一句“家事亲切,不觉遂然。”
家事?什么是家事?与兄弟谈家事可以,而与皇帝兄弟谈话时把国事与家事混为一谈,就妥妥的准反革命了。
若干年后,一个皇帝与小舅子吃饭,皇妃妹妹因席间谈及国事要退席,小舅子来了句:皇上说这是家宴,那便只谈家事,不谈国事。
家事?后来,小舅子不断搬家,家越搬越小,越搬越偏,直至把家搬进了一头大一头小的木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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