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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夫人拿着纸，似乎想要在纸上写些什么，作为对夜成的回应。
    可她的手颤抖得太厉害了。
    导致笔尖刚刚触到了纸上，就从雅夫人的手中滑落了下来。
    就这么来来回回数次后，雅夫人徒劳放下了笔。
    她看向了夜成，张开了嘴。
    尽管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但雅夫人却是作出了口型。
    而夜成看懂了雅夫人的口型。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
    雅夫人不断在无声质问夜成。
    夜成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雅夫人。
    而他脸上的笑，让雅夫人充满愤怒激动的心，忽然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闭上了嘴，低下了头，却是再次拿起了笔。
    这次手上仿若终于有了点力气一般，雅夫人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失望。
    随后用笔尖指向了自己。
    夜成开了口：“雅兰，你在说我这么做，是故意让你失望对吗？让你和宋画见面，以为有宋画的相劝，霍妄就会停止和我合作，结果没想到，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中，你满腔的希望，化成了空，你想说，我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戏弄你，就是为了让你失望，你是这个意思，对吗？”
    虽然看似在询问雅夫人，但明显，夜成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他甚至都没有等雅夫人的回应，就继续说道：“不，我这么做，可不仅仅只是想要戏弄你，让你失望而已。”
    闻言，雅夫人一震。
    “我更想要的，是让霍妄失望。”夜成道：“因为宋画需要劝服霍妄，那么自然会改变态度，她会对霍妄热情，会对霍妄友善。”
    “而在之前，宋画对霍妄的态度一向冷冰冰，所以突然态度的转变，你猜霍妄会如何？”
    雅夫人垂在身侧的手忽然一攥。
    恐惧，在脑中蔓延看来。
    她隐隐猜到，夜成要说什么了。
    而接下来，夜成的话，验证了雅夫人的猜想。
    夜成慢斯条理道：“雅兰，霍妄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若普通的男人，一个女人从冷冰冰的态度，让突然热络起来，那么这个男人必然会欣喜若狂。”
    “而霍妄却是生性多疑，而且最厌恶被人利用，宋画突然地热络，他会明白原因，会知道宋画只是想要劝服他，这反而会让霍妄生出间隙。”
    “所以宋画的规劝，反而是催化剂，催化了霍妄回归到组织，催化了和我合作。”
    说到这，夜成的笑意更深。
    他满意看着雅夫人：“因此雅兰，我应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霍妄还不会那么快决定和我合作，那么我想看着这个糟糕的世界毁灭的日子更是没有那么快到临，所以我要特别谢谢你。”
    杀人诛心。
    而夜成最后一段话，无异于就是杀人诛心。
    雅夫人如同置身在万年冰窟。
    满怀希望，变成失望。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得是，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颗棋子。
    雅夫人这想要阻止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
    却没想到，反而还变成了这场灾难的催化剂，变成了夜成手中的一颗棋子。
    这一刻，雅夫人忽然想笑。
    也不知道是笑夜成，还是笑自己。
    但她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因此雅夫人尽管笑了，却没有笑声。
    她的嘴巴，只是扩大到了最大。
    但这个笑，莫名有些渗人。
    就像是小丑的笑容一般。
    就这么无声笑了许久，雅夫人的嘴巴近乎都要抽筋时，雅夫人再次指向了刚刚写下的两个字。
    失望。
    随后她伸手指向了夜成，然而转了身，不再理会夜成。
    而夜成却是一怔。
    所以雅兰最后一个举动，是在告诉他，对他失望了？
    她不应该早就对他失望了？
    还是她对他原来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直到此刻，才彻底失望。
    所以雅兰才会指向失望二个字，又指向了他？
    一时之间，夜成的心如骇浪涌起！
    ........
    人类的欢喜和悲伤，从来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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