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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朕……”
只要一听到这个开场白,下面的臣子都纷纷虎躯一震。
不是,先帝爷怎么天天给您托梦啊!御史进言皇上给皇后办的千秋宴太铺张浪费,这不是符合先帝的梦示的么!怎么又托梦了呢!先帝不会连儿媳妇过生日都有话说的吧!
肯定是皇上您瞎掰的吧!
大臣们满腹牢骚,但敢怒不敢言,毕竟先帝当朝六十一年,是所有新老大臣都不敢僭越的一面招牌,胤礽笑眯眯地表示:哎呀,你们懂什么,皇阿玛生前最疼朕了!他即便到了下头也对朕事事关怀!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这些没爹死后关心的人不会懂的!
每天以怼赢大臣为乐的胤礽回了和坤宁宫说起这些事,程婉蕴也觉着头疼:“是了,接下来弘字辈儿的孩子约莫有十几个都要成亲,是该叫内务府预备起来了。”
若说当了皇后之后有什么不同,那便是:不能咸鱼了!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皇上后宫简单,又都是老人,程婉蕴使唤起来没什么心理负担,于是李嫔、范
嫔外加宁妃都被程婉蕴叫过来天天开会_[,四个都要带老花镜的女人每天眯着眼对账本,也是挺心酸的,可惜儿媳都出宫去了,自家也有一摊子事,不然程婉蕴连舒和、顺颂还有新进门的施氏都要抓进来加班!
尤其现在到了年下,那更是日日996!
程婉蕴心下揣揣:这么忙下去,不会又猝死一回吧?
胤礽也瞧出来阿婉有些力不从心了,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瞧着身子骨别累坏了!相比起来,他前朝至少还有雍亲王、恒亲王、怡亲王等兄弟分摊,又有各部官员做事,只需裁决重要事项即可,也就日日批折子麻烦一些,但他现在已经不批垃圾折子了,主意还是阿婉给他出的,阿婉说:“您啊,就根据每个月的折子定个考勤指标,下一道谕旨给官员,若是他们每月写问安折子、送礼折子、天气预报折子的超过两封的,就扣除本月所有俸禄,还要写两千字的检讨,若是每封折子都言之有物的,年底就给评个什么敬业官员奖,然后您给发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比如奖状啊、证书啊,上头盖个您的私印,他们能高兴一整年呢!”
这法子极奏效,如今垃圾折子少了大半。
“要不今年内务府选秀,选几个聪明能干识字的宫女给你当女官,”胤礽心疼地起身给阿婉按按太阳穴,将她手里的账本子抽走扔到一边,“人不能让活累死不是,你教教她们,能帮你分担分担也好。”
程婉蕴耳尖微微一动,立刻转过身来抱住胤礽的腰,喜悦道:“皇上可是说真的?”太好啦!可以继续撂挑子啦!最紧要的是,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抬高大清女性的地位,这时候都是上行下效,若宫中开了女官之例,民间识文断字的女子也会更多起来,再加上开海,民智一定会更开放、更开明。她不求能做到平权,只求民间能少溺死几个女婴,都满足了!
随后又假装贤惠地叹气:“可这儿会不会坏了规矩?”康熙在世的时候可不许宫女太监学认字,生怕又引发前明的宦官之祸。
“不打紧,只是几个女官,又不是太监,也管不到前朝的事来,处理些后宫杂务也就是了,不会惹出什么乱子的。”胤礽却不在意,宫里人少事多,虽没有太后这等正经婆婆,但太妃太嫔却多得数不过来,每天调理太妃太嫔们的事情都能费一整日的神,胤礽早就想找人帮帮阿婉了,对他而言,什么规矩也没有阿婉的身体重要。
程婉蕴眼珠一转,借机扯着胤礽的龙袍求道:“皇上,咱们起先借着内务府大选的名头先试试水,往后成了体系、有了全备的规章制度,这后宫女官之制可否单独办一场女官的遴选?我是想着,甭管满人汉人,都能参与,能不拘一格降人才,也能促进满汉交融,您说呢?”
胤礽笑着瞥了眼阿婉,说道:“朕知道了,你啊你啊,心还是这么善。无事,咱先把这事儿办起来,以观后效,若是好,便依你的话推广开来,若是不好,再改。”
程婉蕴高兴极了,但转念又有些担忧:“但这事儿会不会惹得皇上被臣子非议?以往是从没有的,忽然办这事,大臣们恐怕又有话说了。”
胤礽不仅莞尔道:“你不必担忧,朕自有法子。”
大不了,再叫皇阿玛托梦一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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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喜欢仁徽三年的深冬,又临近年关了。
雪压深庭,连日大雪终于放了晴,坤宁宫里的素梅静静地开放,幽香弥漫,堆积在天上好几日的铅云散去,今儿阳光明亮,日头早早就探出了脑袋,高高地悬挂在琉璃金瓦上,照得屋瓦仿佛有融金般流淌下来,洒了一地金晖。
程婉蕴穿着一身极喜庆的正红绸绣八团龙凤双喜绵袍,通身满绣了红双喜、蝙蝠、仙鹤、仙桃、福禄寿等繁复精致的吉祥纹样,衣襟的纽扣用珊瑚、玛瑙等打磨成梅花状,头戴富丽的金累丝九凤钿,捧着只围狐皮的嵌红宝松鼠手炉,坐在南窗下,笑眯眯地搂着额林珠的幼女宝音,一边给小外孙女剪核桃吃,一边盯着自鸣钟的时辰翘首以盼。
她封后那年额林珠、乌希哈、茉雅奇都进宫来住了大半年,后来又遇上佛尔果春出嫁,于是额林珠又留了半年,亲自送妹妹出门子,谁知再过两个月,皇上又过万寿,于是她又留了一个来月,接下来又轮到程婉蕴过千秋,今年程婉蕴正好五十岁了,这算是个大生日,额林珠怎好意思不给额娘过生日,于是一留就留了一年,如今快过年了还没回蒙古。
额林珠虽瞧着外表沉稳了不少,但一双与程婉蕴如出一辙的杏眼里却还留着少女般的透彻与欢愉,她自小被父母宠爱,婚嫁又很合心意,日子过得快活,蜜罐子泡大的姑娘眼里没有阴霾,这世上似乎没有她真正感到烦恼的事,她坐在程婉蕴下首的绣墩上磕着瓜子,还想小时候一般,好奇道:“弘晋的福晋是澳洲府水师总督的女儿?听说她是出生在澳洲的,我之前还没见过呢。”
弘晋大婚当日她去凑了热闹,这小子经历了前头哥哥姐姐的婚事,还有十八、二十等小皇叔的婚礼,经验丰富、严防死守,额林珠和佛尔果春都没闹上洞房,而这会儿满人的婚礼也都流行学汉人弄什么挑盖头了,于是拜堂的时候也没瞧见这个“留洋归来”的弟媳是什么模样,额林珠只觉着自己去了又好似没去。
“额娘原来也没见过,人是你皇阿玛选的,后来等她从澳洲回了京来侯嫁,额娘先前叫进来瞧了两回,倒是个率真的好孩子,你阿玛的眼光不会有错的。”程婉蕴含笑点点头,怀靖如今常年守在白哈儿湖对付沙鄂,早在康熙五十六年,胤礽便跟康熙商议,在澳洲那边便派了格尔芬的儿子、第三任靖海侯施廷皋(施琅的孙子)去守,格尔芬的儿子与格尔芬一般,是个有点运道的小纨绔,嘴巴甜很机灵,主要是作为满人、皇亲国戚盯着施廷皋,两人起到相互牵制的作用。
施廷皋没让朝廷失望,他性格率直、能吃苦,极富有进取心,用兵又谨慎、周到,自打他接手澳洲水师,便日以继夜,废寐忘食地熟悉澳洲的诸多兵事,一面整船,一面练兵,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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