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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下定决心要见0001?
但只是评估,他们依然被拒之门外。
“那岂不是辛苦长官您了。为我区区一介罪人占用您的时间。”光屏实时播放囚犯的脸,包括他匪夷所思的平静神色。
他眼前的面具人与他不分伯仲,吐出冷冰冰的答复。
“这是工作,无关私人。”
“那您准备如何评估我呢?”0001又追问。
“很快你就会知道。”
“哎,这么神秘啊。”
“正式开始前禁止向犯人透露任何相关内容而已。”
……
一问一答相当和谐,光屏前的罗比挠挠鼻尖,顿感羞愧。
他还记得,上次跟囚犯见面他一股脑倒出家底,最后没谈几句就崩了。
像0001所说的,他完全跌进‘戏弄’陷阱,任人摆布。
多年同窗,汉默斯也想到一块。而他惊奇得更多,也更具条理。
表面上,那两者的对话随意又普通,可若与往昔比较,堪称一场紧锣密鼓的攻守战。
他尝试代入男人的情景,一遍遍模拟。最后发觉他是完败。
他做不到如此流利又缜密的对谈。
缜密并非措辞态度,而是不显露情绪,观念,偏好,乃至组成一个人的生平经历。
无论是0001,还是那男人,他们都各自戴好面具,抛接着那颗无影无形的球。但从始至终,两人都没能突破彼此的防线。
“原谅我冒昧一问,长官。评估结束后,我能得到什么。”
话谈到这,囚犯的姿态放开不少,松松垮垮,沿边漫步,唯独两眼化作磁极指针,时刻瞄准访客。
舞团跟随着他,人影移动着交错,带来火光摇曳的幻觉。
“您不是第一个来我这的‘喜鹊先生’。”他侧头,接过少女手中红花,随后轻捏对方耳垂,满目怜爱,“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会先抛出十分诱人,也很贴心的‘好处’,要么只是慷慨地同我说话解闷。他们都是很优秀,也很有主见的智者。”
“但往往在结束前,他们就出意外了。”
“很奇怪,对么?”
笑意在囚犯脸上一闪而过,似惋惜又似幸灾乐祸。
到岗时间短,罗比望向汉默斯求证,对方点了头,这令他的困惑不减反增。
减刑是痴人说梦,赦免更是天方夜谭,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好处。
另外,‘意外’是什么?
像想起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罗比以手掩唇,掩藏惊惧之色。
那名第九任副监狱长。
为短短五分钟付出后半生代价的年轻俊才。
那这么说,其实不止第九代出过事故?
一如应景的巧合,舞者里有名男子被人绊倒,摔得四仰八叉,饰演丑角的他满身铃铛狂摇,发出尖锐密集的哀鸣。
“有声音了!”有人惊呼道。
铃声为默剧拉开转变帷幕,乐队与观众出现,牢房这一舞台顿时拥挤不堪,盛满了觥筹交错的贵宾,忙碌穿梭的仆从。
钢琴引出弦乐,提琴手揉旋的指尖淌出明快旋律,那名英俊的大号奏者摇头摆身,一双忧郁蓝眼挑逗贵妇,招来艳羡与嫉妒。
空间在拉长拔高,幻象中的十米看台有人泼洒花瓣,倾倒美酒。
粉白花雨漫天,馥郁香气沉积,男男女女迷醉其中。
人们臣服狂欢的讯号宽衣解带,将自己的门窗大开,迎宾入室。
毫无铺垫的交|欢,理应受廉耻追责,可是那一具具胴体相缠的姿态,一张张面庞晕开的酡红,一切都似打磨好的宝石,展示纯粹的肉|欲,彻底的背德,精致且曼妙。
纵情声色的人海中央,囚犯摊开右手。
他得体,整洁,一如酒宴的执事人,圣典的东道主,拥有邀请特权。
“您会告诉我吗?”他再次眨眼,睫毛似羽扇扑动。
“要不您走近些吧。”
声音像吹奏陶笛,是飘在云端的遐想。
“偷偷的,只告诉我……没关系的,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这样,就算我们之间的秘密,是个约定,不违规。”
聆听舞曲,耐心等待,此时的0001赫然是旁观者眼里的红斑寇蛛,织好网,拢着腿,乖乖地等。
他在用那种世上最无辜,最亲切的微笑,吸引猎物亲自来到嘴边,供他吸食享用。
浮华灯火触不到的边缘,饰演猎物的男人依旧没动。
他的沉默在外人看来是个危险征兆,于是当他迈开长腿,博士第一个出声。
“是时候关闭交互了,等他走近就放下阻断层。”
口吻夹杂一种鄙夷,仿佛是对野狗哀怜。
他仍旧瞧不起这半路杀出的监狱长。
也许,他还是故意放任对方单独见0001,只为看人重蹈覆辙。
全场汉默斯与操作仪最近,他却少有地迟疑,紧盯屏幕中的身影。
比夜深邃的黑色,连光也在拒绝容纳。
他相信,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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