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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消灭了,还大发慈悲陪你做戏了,后面没我事了吧?”
为表意清楚,他睁开一只眼瞪着莱维。
“我要回去,找我哥。”
“当然。”莱维点头,“时间早的话,我也能和你一起去。”
闻言赛伦斯怒火窜涌,猛踹地板震天响。
“你、不、准、去!”
“不准去不准去!我说不准——”
马车随咆哮剧烈摇晃,莱维哭笑不得,待人发泄完才接话。
“您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我伯伯和伍德之间还有芥蒂。”
他的解释换来青年更凶狠的眼刀和威胁。
“话说在前头,今后你们谁胆敢对我哥做出什么,我要你们这群蚂蚁,不……捏死整个世界,也是一句话的事。”
“嗯,我也一样。”
对不善思考的赛伦斯来说,这答复远远超出他理解范畴,愣住的同时他指人的手亦定在半空。
“您忘了吗,我说过我和您是一样的。”
莱维悄悄握住青年右手,笑靥如暖阳,融化这份错愕。
“我不希望对我们而言重要的人受到伤害。不希望他在凋谢以前,离开他爱的世界。对么?”
触碰兄长以外的人,赛伦斯意想不到的安宁。
他看着那象牙白的手,漂亮得仿佛石雕复苏。而那单行道般的直觉作祟,告诉他嗤之以鼻的定论。
“你真奇怪。”他不知不觉平静下来,口吻稍显正常,“你不是我,不是我哥哪家亲戚,而且你被那死老头养大,满脑子啰嗦话。非亲非故又不是一路人,你怎么就喜欢我哥。”
喜欢与爱存在细微偏差,也导致莱维局促脸微红。
“志、志趣相投吧,而且不知为何,跟伍德一起我能笑得很开心,还有他什么都懂,沟通起来格外轻松,还有……”
慌乱而无措的辩解一通,他捧住自己双颊,仍漏掉颈间延伸的绯红。
他最后亮出熠熠闪光的双眼,坦然承认。
“谁会不喜欢他那般的人呢。”
如梦如幻,悄无声息地依附,却在寂静顶峰轰然奏响乐章,华美翩跹亦能低入尘埃,调动人的全部。
夸赞说进赛伦斯心上,他罕见地与莱维达成一致,几次扬起嘴角,临了不得不逼自己板起脸。
当他扭头朝向玻璃,倒影的欣喜又切实传回他身上。
他依然讨厌白头翁的做派,讨厌那棉花团似的微笑,更讨厌难听难记的名字。
可似奇迹一般,他不再反感与对方相处。
甚至莫名其妙地想再多待会儿。
如果白头翁继续保持这态度,那他就考虑考虑,改天把对方被骗的事说出来。
思至此,赛伦斯清了清嗓子。
“之后你们还要去其他破城复原?那做好准备没。”
见莱维愕然,他再露愠色拍打座椅。
“愣着干吗快点回答!”
同种欣喜流动于莱维心间,他识趣点头,用蹩脚的谄媚恳请对方同行。
注视赛伦斯洋洋自得,满意躺上软垫,他隐约也尝出一种特殊味道。
车内响起鼾声,他小心坐到同侧,替乌发青年盖好薄毯,供出双腿作枕。正如伍德会做的。
“我或许不该称你为朋友。”莱维轻笑道。
朋友涵盖的疆域太广,是胡吃海塞的大餐,品不出其中珍味。
“你应该……是我的挚友,仅此一个。所以,伍德和你,我都会好好保护的。”
决心已定,莱维禁不住地笑。
大概他身边所有人,连他在内都要大跌眼镜。有朝一日,他竟与截然不同的家伙结友。
学习能力超群,莱维轻易模仿出那六晚他体验的轻抚,在他的温柔手掌下,赛伦斯睡得愈发深沉,恐怕已将他认作兄长,依恋轻蹭。
马车已然驶出城区,百姓自发站到街边,就为远远看赛伦斯一眼,感激他的恩赐。
窗外灰雀依旧在啼鸣,莱维的笑意渐渐淡去,仿佛同失焦的双目追回记忆中的某处——他选择救活雏鸟的开端。
他喃喃着,声音疲乏。
“但我们,又如此相同……”
有着同种令人生畏的力量,也有同种无法用神力排解的寂寞。
那孤独滋味是杯苦酒,即便囫囵吞下,刺痛永远残留。
所以哪怕一滴甘露擦过唇畔,都叫人魂牵梦萦为之煎熬,至死方休。
幸好,那些梦曾救过他一次,而现在他能把‘梦’握在手里,留在身侧了。
不知不觉间,莱维·拉法叶沉沉睡去。
他又梦到那绚烂的云流花海,梦到火红列车和咕咕叫的母鸡,木偶先生弹奏鲁特琴,传唱诙谐动人的故事。
这场梦毫无道理地变化。
偌大花园深处,金蝶如光旋舞,他与赛伦斯并肩而坐,相隔一人的舒适距离。
眼前湖面波光粼粼,是颗映天蓝石,那岸边弹琴的木偶化成伍德模样,他们三人聆听落叶扑簌,听微风将乐声送向远方。
平淡无奇的午后,一如太阳消失前的每次出游,幸福得令他热泪满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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