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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小心,这么多东西还是分批送下去。伤到你就不好了。”
说不清是吓的,还是心怦怦跳导致,她深呼吸试图镇定,结果却因那股好闻的味道更加混乱。
词语匮乏,她无法精确描述。
若硬要打比方,那香味同她幼时第一次经过糕点店,第一次闻到鸡蛋奶油烹饪出的昂贵艺术品四层蓝莓朱古力蛋糕的芬香,如出一辙。
择明很快退开,米娅似是依依不舍,晃了晃才回神。
她手中重量突然减轻,择明帮忙分担最沉的部分。
“这些,我帮你端下去。”
米娅连声道谢,“啊、谢谢,太感谢你了,莱特。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
“不,我应该做的。”
两天仅在送餐时间接触,但到当下这刻为止,女仆米娅已彻底对魔鬼脸莱特改观。
或许这张面具下真的面目可憎,可也仅限伤疤部分。她偷瞄对方颈上的烧痕,忍不住想。
比起阴晴不定的二少爷,危险多情的三少爷,莱特莱恩举手投足的绅士格调,着实赚足好感。
“那么,我先下去了,”择明到门边,望着霍子晏眼含期待,“明天你会去吗,子晏。”
霍子晏收起画卷,沉吟许久,终究点头扯出一个微笑。
“若你在,我也一定回去。所以你会去吗”
“自然。”
门将那两道身影与光线关在屋外,霍子晏像被抽空力气,摇晃着坐倒在地。
再看画卷内容,眼底泛起哀伤。
男婴依偎母亲怀中,面团般软弹的小脸尽是孺慕之情。他或许看不出画中圣母有几分像谁,可从男婴眉的眼间他找出了莱特莱恩的影子。
所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对方察觉端倪后的故意使然。
霍子晏逼迫自己不去猜测,可却事与愿违,他浑浑噩噩泡在画室里,将每张赠予的画作摆在膝上流连,只能是越来越陷进纠缠他的困扰中,陷进只对一人的复杂情感中。
等执事敲开他的门,通知他换衣赴宴时,他才惊觉自己又浪费了一天。
他深知这种宴会,他向来不是主角,甚至连配角都算不上,索性故意磨蹭,简单梳洗换衣乘上车。
可当花型屋顶透出的彩光出现在前方时,霍子晏不再淡定了。
“安士白今天是要去安士白”
韦执事坐在副驾驶,点头解释。
“是的。这是三少爷精心挑选的场地。原本考虑到小姐的身体情况,霍先生有点犹豫。可小姐听闻是在安士白,主动要求去。”
霍子晏疑惑更深。
虽然与霍子骥关系差,但他知道,凭那家伙的底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松换得安士白剧院的场地使用权。
怀疑归怀疑,他按一贯的秉性选择缄默。
霍子晏抵达礼堂时庆贺宴已进行到三分之二,霍骊身体不好,因而场中专门设有一座帷幔小亭,以供她休息。按她体质,她也只能在最开始,以水代酒敬所有人一杯。
至于主办人霍子骥,他照旧是除霍昭龙之外最夺目的存在。今天他难得正装穿得整齐,身边不带莺莺燕燕,与宾客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倒把几名受邀死党看得目瞪口呆。
趁周围无人的空档,他铁哥们之一,银行长之子杰里尔伯恩,立马勾住他脖子。
“我们的这匹大种马是怎么了终于被你们家那个医生阉了”
霍子骥不着痕迹推开人,说道“注意点,我爸我妈可都在场。”
“我当然知道。我家老不死不是也在,正和你爸热情客套着呢。瞧他那狗腿样,哈”
杰里尔摊手讥笑着,话锋又一转。
“话说我开始就想问了,虽然这地方实属宝地,可能做的只有喝酒跳舞和听曲,那个投资人今晚压根没来不是么”
无心听死党废话,霍子骥取出怀表,一再确认时间。
“他来不来没什么,给我沾够光就行,”说到这,他拍打对方后背,得逞一笑,“还有,你可别下定论太早。”
铜酒杯拿在右手,霍子骥用银汤匙碰撞,清脆声音如铃声吸引所有人注意。
“夜色正浓,兴致正盛,我霍子骥再次感谢各为肯赏脸,愿意赴宴替我们霍家长女庆生。鄙人不才,不如就先跳过枯燥乏味的致谢词,马上开始最后一道压轴甜品。请大家跟我移步,到另外的用餐地。”
霍夫人正与几位太太攀谈,忽然听这一茬,立即走出后方。
只可惜霍子骥没有给她询问时间,径直率领宾客来到下层。
总共三百多号人,正好包揽贵宾席位。视角最好,亦是最隐蔽的天台之位,毫无悬念分给当日寿星。
所有人带着疑惑看着血红帷幕缓缓拉开,悬顶巨大吊灯黯淡的瞬间,这群上流阶层的看客自觉安静。
散光打在密集排座的乐团上方,人们终于发觉,这将是一场歌剧表演。
位于观众席侧方,霍子晏可清楚看见蓝衣指挥脸上的银色面具。
他起身,不是震惊于莱特莱恩的忽然出现。
而是从第一节旋律冲击心魂开始,身躯无法控制颤抖。
女高音用着咏叹唱腔,将传说背景娓娓道来。
王子安德尔为躲避死神追杀,独自踏上布满荆棘的绝望之旅。
魔鬼戏弄他,天神背弃他,沦落荒芜之地的他终于想到放弃,将灵魂交付无情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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