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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政治正确角度来讲, 要让女『性』获得比如今现状更加优越地位,首就是要减少对她们歧视,所有男『性』做活, 女『性』都可以做,只有这样她治下女娘才能获得让旁人都心悦诚服权力地位, 那么谢双瑶现在不该有任何犹豫, 立刻就要着手择选跟着私盐贩子上路女情报员人选。但无奈是,现实从来都比理念更加复杂,谢双瑶不得不面对现实中诸多考量:那些私盐贩子都是江湖走老匪徒, 绝非良善人物,甚至手上都沾了人命,们出门贩盐, 风餐『露』宿是常态,女『性』要加入其中, 不管她是否有‘女人味’, 都会有相当程度不。
如果是谢二哥这样壮汉加入, 那什么说, 大家吃饭住宿不用避讳, 甚至说得难听点, 走在路上有了『尿』, 也可以大大方方就在路边解裤子。晚上生火打尖,喝酒吃肉,几天大家就混熟了。但如果是女情报员呢?一溺起居就是大问题, 这些私盐贩子可不老实, 只要有一起了歪心前去偷看,双方关系就尴尬难处了,其次刘老大对手下小弟管束必然也是相当松散, 这帮悍匪是不能讲理,派女娘进去,就像是在猴子面前吊着一块肉,诱『惑』始终在,谁知道一帮人会不会心一横,把这女娘『奸』杀,或者干脆掳走了,反正都是无根江湖人,包袱一卷,有盐在,到了别处照样可以立足。
当然,男情报员也有被黑吃黑风险,但至少在搏斗中存有一定胜算,谢双瑶对女人体力有清楚认识,冷兵器时代肉搏中,在身体条件相当情况下,别说一对多了,就是一对一,女人胜算都不大。男女之间最大差别就在于体力,打不过,可不就只能采取另一种博弈策略了么。体力差让女人数千年来都居于次要第二『性』,而人『性』又决定了优势阶层总在剥削弱势阶层,不论是地主剥削农民还是男『性』剥削女『性』,一旦优劣有了定论,一旦优劣有了定论,而且在短期内难以改变,这种剥削将会迅速成为一种社会现实,并围绕着建立一套道德理论将其合理化,这种“合理”剥削将保持到优劣关系被外力颠覆为止。
——在她穿越以前那界,颠覆□□件然就是机械动力诞生,机械动力让男女体力差得到了弥补,也让社会发展前进到了人力不再是第一生产力程度,女人可以通过『操』作机械来劳作,获取不比男『性』更差生存资源,节育措施也让她们摆脱了连续不断生育,第一次拥有了『性』主权力。于是女『性』权力就迎来了数千年来第一次大爆发,要说在此之前,女人不知道己『性』别处于被剥削地位,那完全是胡话,但在工业革命之前,即识到了这一点,也有别女『性』通过己行动表达反抗态度,但群体义上仍无法做出真正有效抗争。
这种束缚体现在此刻,是谢双瑶要面临难题。她知道对己最忠心必定是在她手下,也只能在她手下获取权力女『性』,也希望能扶植那些优秀手下去建功立业,获取更多权力,但一旦离开了买活军地盘,这些女娘要面对远不止同行人可能『骚』扰,还有异乡人几乎是毫无悬念轻视、敌,甚至是掠夺。买活军女娘们虽然偏离了这时代主流审美,但这是大敏朝,即使是太平年岁,底层男『性』单身率也是居高不下,这让底层女『性』成为了一种可以多次转手、掠卖财产,因为愿养育女婴底层家庭少,女婴要占有资源和男婴差不多,但无法提供和男丁类似长期回报,使得任何一彩礼薄嫁妆厚地区,底层甚至是中层家庭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女婴——只有彩礼厚地区,女婴活下去希望才会增大,这是一件讽刺事,但确是事实,彩礼在将女『性』财产化同时也保障了女婴生存率。
即如此,女婴成活率依旧显着低于男婴,这就造成一结果,越穷地方越有女人,而这些地区男『性』几乎无法通过正常婚配方式娶到妻子,们根本就出不起彩礼,比较常见婚配方式是几兄弟合伙,私牙合买一老婆——在有官牙前提下,私牙手人口来源完全可以想象,几乎都是通过抢掠拐贩,夺来适龄女娘。有生育价值女人难以成活,拥有生育价值女人被完全财产化,不管大敏律怎么说,这就是大敏朝七成以上女『性』面对现状。
而且,因为如今已经进入『乱』,就连拥有生育价值女人都会被不断折损,如今女人更加值钱,也更有被抢掠风险,越穷地方风险越高。在买活军到来以前,金逢春这样官家小姐,如果有成年男随从伴护也不敢出门,这是女人处境写照,那些在城墙根栖息着,在城内有房无业流民,或许是私牙供货源,胃与胯.饥饿让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化为罪犯,把某一当龄女『性』掠到家中,『奸』卖,获取『性』.欲与钱财满足。
“即是你们已经驯服了私盐贩子,确立了己地位,也可能面临这样情况,你们到了这村子,这村子有上百号单身汉,但适龄女娘只有十几,有些老光棍都五十多了还尝过女人味道,忽然间村来了新女娘,看着壮实,是生养好材料——如果是一般村民还好,一女人比不上盐,但如果看上你们是村长、族长亲戚呢?如果们觉得你能生孩子比这一队私盐贩子更要呢?们村也许有两三队私盐贩子会来,失去一队影响并不太大。”
谢双瑶仔细地对台下听众们解释着,“于是你被强留了下来,续那些私盐贩子可能会对我们报失踪,说你们跌落悬崖山路尸骨无存,也可能会实话实说,那买活军当然会来救你们,但你们也知道这需要时间,就算一切顺利,至少也要一月才会被救出,我可以你们保证是,如果有人敢这么做,那这座村子一定会死多人。但你们也要知道,这一月间你们毫无疑问会被反复强.『奸』,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会怀孕。如果你们被藏起来,买活军找不到你们,那么最终营救成功时候或许你们已经都生了一孩子了。”
她话让台下买活军陷入了沉,这些女娘们都生得高大,毕竟彬山流民大多是北方人,而因为谢双瑶缘故,她们从小都能吃得好,吃得饱。她们都留着短发,面『色』精悍沉稳,接受了十年谢双瑶教育,彬山买活军是最为拥护也最懂她人,不论男女,彬山买活军都活跃在不同领域,而这批女娘是选择从军女娘中最为精英那批人,其中甚至有十几人已经接受了半年以上情报员教育。
“如果我们怀孕话,六姐有『药』吗?”其中一女娘问。
“有,三月内可以『药』流,三月到六月之间,可以尝试刮宫,但有染风险。六月以上就只能生下来了。”谢双瑶也诚实地回答。
这女娘下了结论,“那这险还是值得冒。”
她们看起来对被强.『奸』风险并有那样害怕和避讳,这或许是因为如今贞『操』观念也是有产人家专供,底层女『性』也好,男『性』也罢,几乎都有这种无聊讲究。对底层男『性』来说,甚至往往那些进城做过丫鬟,因此(不可避免也无法抵抗)伺候过男主人丫鬟要比村姑更值得求取,而底层女『性』多次嫁人,甚至被丈夫‘典妻’、‘租妻’也实在常见,在彬山,‘贞『操』’是虚无缥缈又极为可笑词,约束女『性』行为更多是生育和疾病上风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双瑶纠正她们看法,“不是这样,被强迫伤害不止是对所谓名节和贞『操』损害,还有健康会受影响,而且心理也会受影响,多人会留下心理阴影什么。”
“这和被砍伤刺伤风险差不多,少条胳膊也一样影响健康。”台下更多女娘发表己见解,并主讨论了起来,第一说话女娘——她叫陆大红,态度是最坚定,“我已了解一切风险,我愿前去,请六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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