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第 37 章  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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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卫寂客气的话语,姜檐像个没头的苍蝇,在卫寂面前踱步,极力平复心中的焦虑。
    最后他停下来,还是说出自己从进门就想说的话,“跟我回去,你这样不能待在这里,许怀秉他是阳乾。”
    姜檐说这话时,丝毫没想到自己也是阳乾。
    怕姜檐有所误会,卫寂忙解释,“他是君子,臣发热症以来,他没有逾越之处,便是来探病也从未越过屏风。”
    姜檐喉头梗了梗,像是被卫寂的话噎住了,急促地喘了两下,然后转身就走。
    卫寂还以为他生气了要走,讷讷地张了张嘴。
    姜檐并没有走,只是绕到屏风后面,继续来回踱步。
    气不过似的,他探出屏风,只露一颗脑袋冲着卫寂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躲在屏风后面就是君子了?我在大恩寺被你抱了一夜,我也没做什么,我才是真君子。”
    说完又把脑袋收了回去,在屏风后面摔摔打打。
    但此处毕竟不是东宫,姜檐也只是踢了一脚案桌,又拾起桌上的纸,抓成一团朝卫寂扔了过去。
    看着滚到脚边的纸团,卫寂呆了一呆,小声说,“臣没那个意思。”
    像是等着卫寂说话似的,姜檐的脑袋立刻探了出来,与卫寂对峙,“那你什么意思?”
    卫寂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压根没料到姜檐所在意的是君子二字。
    他本意是想跟姜檐解释,他与许怀秉并没有什么,也不希望姜檐因为此事为难许怀秉,不然他一定会过意不去。
    谁知道姜檐没听出话里的重点,反而对‘君子’一词计较颇深,还觉得自己说他不君子。
    见卫寂支支吾吾,于是姜檐更生气了,又朝他扔了一个纸团。
    瞥见案桌上的那张古琴,姜檐的脸一下拉得老长,像是终于找到发难的借口,他重重地呵了一声,讥意十足。
    “他都不知雨露期的人需要多休息?拿把破琴做什么,听多了耳朵都烦。”
    隔着一道屏风,卫寂听他嘟嘟囔囔抱怨这儿抱怨那儿,丝毫不觉真正打扰卫寂休息的人正是他自己。
    “你还与我说,你跟他不相熟,不熟怎么会来他这里读书?”
    “还住在这片破竹子里,这屋漏不漏风?走了水怎么办?”
    姜檐越说越生气,他担心了卫寂一整日。
    京郊的庄子不见卫寂人影,金福瑞去了侯府,卫宗建一直打着太极,只说人去了其他府上做客,并未说去了哪一家。
    好不容易打听出卫寂的消息,一听是在许太傅这里,姜檐马不停蹄便来了。
    担心卫寂分化的事会被许怀秉知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更可恶的是,许怀秉那个淡然的模样好似早就知道卫寂分化了,卫寂还向着他说话,说他是君子。
    “真君子便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看你。”
    姜檐坐在书案上,说到愤恨处忍不住又将脑袋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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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卫寂一言不发,姜檐细看之下发现,他靠着床头竟然睡了过去。
    长睫软软地搭在眼睑,两瓣薄薄的唇很艳。
    窗外掠起夜风,竹影摇摇,姜檐的心跟着摇曳。
    但想起卫寂不愿跟他回去,姜檐面上不自觉带了落寞。
    他想问问卫寂,为什么在他眼中他俩仅仅只是情谊敬重,而非情义爱慕。
    那许怀秉呢?与他也是单纯的情谊么?
    想到这里,姜檐不由朝门外看了过去。
    许怀秉立在石阶之下,身后是葱茏的竹林,寒风吹来时,身上的白衣随之荡出柔软的起伏,仿若皎月织出来的白纱,有种说不出的缥缈仙气。
    但看在姜檐眼中,只觉得这人既装又装,还装,心中颇为不屑。
    随后觉得卫寂眼光不该如此差,会看上此等小白脸。
    虽是个无用的白脸书生,但到底是一个阳乾,姜檐打心底不愿卫寂待在这里。
    -
    卫寂喝清心汤的时辰到了,素衣老媪端着汤过来,见许怀秉站在门前吹凉风,愣了一愣。
    但她没多问,推开房门又见屋内坐着一个眉眼凌厉,一身骄纵贵气的玄衣男子,心中更是纳罕。
    卫寂睡得并不踏实,听到开门声,脑袋从床头滑了下来,他立刻惊醒。
    姜檐大马金刀地坐着,跟堵门神似的,过往的人与药都要查阅问询一番。
    他面无表情地问,“清心汤?”
    看姜檐气度不凡,素衣老媪不好开罪,点头应是。
    姜檐起身,接过来要尝一口,他对许太傅是放心,但不放心许怀秉,谁知道他会不会往清心汤里下药加料。
    素衣老媪忙说,“这是小公子要喝的。”
    姜檐心道正是因为卫寂要入口,他才尝一尝是不是有问题。
    正要仰头喝,屋内传来卫寂的声音,“是虞姑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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