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4章 第 34 章  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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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他什么时候分化的,因此推测出了他第一次的雨露期。
    更为可怕的是,许怀秉算准卫寂没跟家里人说。知道他要瞒着所有人,想一个人偷偷的熬过这五日。
    其实许怀秉能猜出这些也不算太神。
    卫寂在大恩寺失踪闹得很大,之后他连着烧了好几日,许怀秉猜他是分化了不为过。
    卫寂想了想,正要开口又听许怀秉说,“此处离京城远,若真出了事无法就近寻医。我叔父后院有一个竹舍,你可以住到此处。”
    许怀秉先说卫寂父亲知道,后又提许太傅,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卫寂,他不会乘人之危。
    双方长辈都知晓是许怀秉请卫寂来小住,真要闹出什么事,一定是许怀秉名声有损。
    “你是正人君子,我是信的。”卫寂面带犹豫,“只是太过叨扰,还是算了,我已经买了药。”
    分化时没出事,雨露期应当也不会有事。
    许怀秉淡声说,“不必客气,我也欠你一个恩情,而且只是小住几日,谈不上叨扰。”
    卫寂也不知道许怀秉说的恩情是指什么,是他给他调颜料,还是许怀秉心里仍旧将他晚了五年分化归罪那条蛇身上。
    不管是哪一样,听到他这样的话,卫寂都觉得许怀秉太君子,责任心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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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寂在心中叹了一声,还是受了许怀秉的这次援手,也算了结过往,省得许怀秉总是惦记此事。
    应了许怀秉,卫寂回屋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上许怀秉的马车,随他回去。
    魏忠不知要不要跟过去,信中侯爷也没说,看小侯爷跟许公子也没有带他的意思,只好作罢。
    夜路不好走,车内垫了厚厚的软垫,卫寂坐着仍旧不舒服。
    挂在车厢的六角灯笼,随着马车晃在卫寂面上,晃得他眼睛睁不开,困意都要泛上了。
    许怀秉取下了灯笼,吹灭了里面的蜡烛,车厢内伸手不见五指。
    卫寂有些不好意思,哪怕许怀秉看不见,他也悄悄坐直了身子。
    许怀秉突然致歉,“抱歉,这么晚才来接你,白日有些急事要办。”
    卫寂摇摇头,“没事,你能来,我心中已是很感激。”
    他这话说得十分客气,许怀秉没再言语。
    车子摇晃了一路,卫寂骨头都要散架了,他虽不愿承认,但他体魄确实不够强健,也不怪殿下总将他带去校场操练。
    卫寂就是一介弱文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读书好似也没其他路可走。
    好不容易到了许太傅的府邸,因为太晚了,贪图路程近一些,他们便从后门走的。
    从马车下来,卫寂腿麻了,屁股也好似不是自己的,他不好意思说,下马车时双腿都在打软。
    许怀秉不知是不是看了出来,立在一旁等着卫寂缓过来,才带他去竹舍。
    绕过那片葱绿的竹林,尽头便是小桥流水,荷叶游鱼,一派田园之风。
    一间雅致古朴的竹舍立于其中,纱窗映出一盏薄光,清幽中带着几分温馨。
    -
    摇摇的灯烛中,一道人影从梦中惊醒。
    姜檐光洁的额上布着细汗,似墨刀剪裁出来的眉目带着惊与惧,脑海不断闪现方才睡梦中卫寂的模样。
    他神色痛苦地倒伏在地上,脸上结着血痂,眉眼覆着冰雪,唇色青白。
    姜檐心口一抽,撩开身上的被子,光着脚跑出了寝殿。
    正在外殿打瞌睡的金福瑞,恍惚地看到一个人影闪过,他还没反应过来,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睡意一下子惊没了,金福瑞赶忙追过去,“殿下。”
    看姜檐赤足披发,身上只着一件单衣,金福瑞又折回去拿了一件狐裘。
    姜檐神色焦急,横冲着跑出庭院。
    金福瑞追在身后,气喘吁吁地问,“殿下,这么晚了,您做什么去?”
    姜檐停下来,望着长长的亭廊左右转身,像是失了方寸,急道:“快去给孤找一辆马车。”
    看姜檐脸冻得泛白,金福瑞赶紧将狐裘披到他身上。
    金福瑞喘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您……要……马车……”
    姜檐语无伦次,“去侯府,孤刚才梦见他了,他们一定会欺负他的,快找马车。”
    他梦到卫寂在大恩寺跌到山下,还梦到许多年前卫寂泡在寒水的模样。
    他刚分化那年的开春,正是打马球的好季节。
    三月在皇家校场举行马球赛,不少王公贵族都参与,就连他父皇都打了一场。
    姜檐好战,这种比赛是一定要赢的。
    那场马球赛除卫寂外,其余伴读都参加了,与姜檐一队。
    他们在内湖旁商量战术时,姜檐的玉佩不慎掉进了水中,方尽安就让一旁拿拿衣服,递递水的卫寂去找。
    姜檐也没太在意,四个伴读里他独独与卫寂不怎么熟,平时也甚少说话,他们骑射投壶时,卫寂多半就傻傻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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